仔细瞄了几眼那铁疙瘩,白昊有点想上手。
又看了付强一看,再次转头:“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一定。”
很快,有专门的一辆车送他们离开。
回到九厂主厂区,自然会有人安排他们接下来的工作。
白昊呢,坐回到付强身旁后低声说道:“这几个人眼毒,刚才我进去的时候先转了几圈, 要是看到我自己就拉走了。”
付强哈了一声:“这就是运气,有时候可能某件东西就在脚边呢,你一心找好宝贝,这就错过了。”
“也对。”
付强又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白昊想了想:“我感觉,凭感觉呀。这个有半档的变速箱,而且用途肯定不是普通的卡车,所以我感觉拆了可能有货。”
付强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盅, 品了品才说道:“你,有人拆吗?”
“也对。”
白昊又问了:“付老爷,你说最终能留下多少?”
付强认真的想了想后回答:“九成。”
“这么多?”白昊有点不敢相信。
付强给白昊解释道:“他们毕竟特殊,怎么说也是为了咱夏国研究重要设备的研究所,不是那种寻常的可以混日子的。但是呢,用的时间久了那个底里没有锅底灰,就是多点与少点的区别。”
“这事,也是一个照妖镜。”
付强自信满满。
身为工电厂副书记、书记合计三十年,什么妖货他没见过。
山洞内。
那些围着吵闹的人已经少了大半,不少人已经发现了这里的奇异之处。
这不是垃圾堆。
这里是宝藏。
只是有眼光的人能够发现宝藏,没眼光的人不行。
很快,一個又一个的小组自发形成了。
达文东已经发现宝贝了, 正拿着一根绳用力往外拉,可就凭他的兰花指, 一厘米粗的费绳子就凭自重他都拉不动, 更别说里面那个感觉至少有一米的大家伙。
但达文东有自己的办法。
找粉笔,在那大家伙上写满自己的名字,这是他找到的宝贝。
一个七人自发组成的小组, 将一大堆废铁抬开,从下面找到一个圆圆的铁疙瘩。也顾不上有油污, 也不顾不上地上脏,有人上去就布擦,然后仔细的分辨着上文的印记。
喜色慢慢的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来。
一块帆布包着,七人用绳子里里外外的把这个铁疙瘩绑了一个结实,然后用木棍抬着放在小板上车,这就是他们的收获。
安排一个人看好,其余人再去看看还有别的什么好东西没。
这时,有个年龄大概五十岁上下的胖子走了过来。背着双手,象是视察一样的转了一圈,然后停在他们找到的铁疙瘩面前。
“恩,看来是有收获。我决定亲自来指点你们。”
这话一出口,守着宝贝的,还有正在废铁堆里寻找其他好东西的六位都停下了。
脸上的表情各异。
有为难的,有害怕的,有生气的,也有无奈的。
这时,达文东吼了一嗓子:“哟,捡便宜的来了。你以为在这地方,你还能找人替你写报告,替你算数据。这地方,有本事的吃肉,没本事的啃窝头,象你这样的老货吃屎最合适。你们几个也别拍马屁了,二号食堂有红烧大鲤鱼。”
一个声音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区食堂有上汤狮子头,大师傅来自帝都,每个月只有三份。”
苗枫林。
他一开口,这事情的味道就变了。
那七人虽然不是他所在研究所的,但也认识苗枫林。
此时立即硬气起来,对那个中年人说道:“副所长,这个行星齿轮我们自己能研究。”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恶毒的看了所有人一眼,气呼呼的离开了。
正如付强所推断的。
毕竟是重点研究所,渣子不多。
但因为之前的管理问题,有许多人产生了多干不如少干,只要干活大家吃的一样多,一样好,所以过得去就行的人一部分人,在此时就一定会改变观念。
那些原本的骨干,此时更是会光辉四射。
还有一类,比如达文东这类,他也会找自己的生存价值。
唯有只是以资历、以身份占便宜的,还有精于钻营的却没有真本事的人,会被淘出来,他们的结局可想而知。
九厂有授权,十几个婆婆都有认可。
作为市场经济试点单位,打破原有的二十四级工资制度的单位,只要九厂发的工资能够解释的通,发的奖金能有合理的理由,原则上是不管的。
另外,白昊领工资。
但承包费这事,上面正在开会讨论,是否转股。
眼下,要按承包费算,白昊是倒欠的。
上万亩土地,夏国银行十亿美刀等值夏国币的借款与潘鹰国的货币互换,秦州银行三亿等值的贷款,未上交的利税又再次全部投入研究经费与建设经费……
至于潘鹰国存放在夏国的那等值十亿美刀的潘鹰比索,花不出去就是纸。
现在白昊还没想好买点什么能把这钱掉呢。
买咖啡?
夏国人对咖啡的需要求,这年头有百万美刀就算多了。
所以,白昊打算买矿。
当然,这只是一个计划,具体还需要花点时间验证。
但折算给潘鹰国的等值十亿美刀的夏国币,他们都快花光了,听说买了灰姬,还有灰姬配套的飞天窜天猴,具体白昊也没打听。
这一反一正。
细算下来,白昊欠了夏国三十几亿夏国币。
但夏国财部不在乎,只要是夏国币,你有本事欠个千亿给咱见识一下,九厂现在每一笔花销都无可挑剔。
九厂这个所谓的超微型小工厂,巴郎音和邬青道算过,依漂亮国股市的估算方式。
九厂估值在七十亿个夏国币。
这仅仅是九厂本部,不算奔小康、全球电器的股份、cac百货的股份、机床厂、秦科电、钢业联盟等等的,纯九厂那一万多亩地方的估值。
扯远了。
此时再说山洞内。
白昊说的是一个小时,此时仅仅过去了刚半个小时。
搞清楚的情况的一些人开始各种分开组队。
很快。
这里已经变的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