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面色一黑,板着脸看着长孙冲。
“看来你们对朕的封赏有意见?”
“不,不,陛下误会了。”
“我们...我们...”
长孙冲几个被吓得脸色发白。
淦,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李二冷哼一声,视线转移向柴沣几个。
“你们几个是故意将事情闹到朕跟前的吧?”
柴哲威面露愧色,为他没能阻止其他人胡闹。
长安三害眼神飘忽,就是不敢跟李二对视。
既然被看破了,柴沣索性道出了实情。
“我知道长孙冲被人利用的,毕竟过去就算我们都不怎么喜欢对方。”
“拌嘴会有,但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更也不会升级到家族冲突。”
“可是我年纪小,身边也没什么人可用。”
“只能借机将此事闹大,这才好让舅舅帮忙查一查,到底是想让柴家与长孙家对上。”
“不,应该是我们三家和那边几家彻底撕破脸,幕后黑手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沉思多时的招化敌为友,让柴沣自己都对自己佩服不已。
这番话一处。
现场的气氛安静到诡异。
就连愤愤不平的长孙冲,也忽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啥!?
这种回答,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完全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一个针对这么多家族的阴谋。
柴家、房家、杜家、长孙家、高家等等,一共有七家人牵扯其中。
每一个小辈身后都有站着一个朝廷重臣。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是那只黄雀暂时不清楚。
但是这只黄雀一定在...
长孙冲和高履行的那群狐朋狗友之中。
长孙无忌很愤怒。
早前不过是小辈间的斗嘴、打架。
可如今倒好。
直接上升到家族矛盾。
自家这倒霉孩子,交的都是什么朋友,戾气一日比一日重。
若是今日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儿子,长孙家的名誉恐遭人非议。
呵,算计我长孙家,老子弄死你个龟孙。
长孙冲的狐朋狗友:柴家小魔王...不好惹啊。
高履行拳头硬了:可恶,老子被人算计了!
长孙冲怒火中烧:谁,谁坑的老子!
某人也是一脸惊疑,似乎没有料到事情会有这一步的反转。
几息之后。
房玄龄第一个走了出来,淡定地朝皇帝的作揖。
“陛下,长孙冲被有心人挑拨,念在此子被利用,略施惩罚便可。”
“臣附议,若如长孙冲一样被利用者,皆略施惩罚便可,而挑起事端的人该从重处罚。”
杜如晦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打量与长孙冲站在一起的那群小辈。
此言一出。
所有人都没有一件。
柴沣、房遗爱等五个受害人也连连点头。
这波轻拿轻放从犯,重重处罚挑拨离间的小人。
既解了心中的那口堵着的气,也顺便卖给长孙家、高家等人一波人情。
五人虽然年轻,但毕竟都是受过家族教育的,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该收。
李二板着脸,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御案。
“两位爱卿所言,甚合朕意!”
大臣们在心底呸了一声。
自己反应慢了些,居然又被者两个老贼抢占先机。
不就是和稀泥,当官的有谁不会。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
柴沣忍不住看向罪魁祸首,此时罪魁祸首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却始终没有自首坦白的打断。
就在柴沣想要再推一把之际。
李二拉长着脸,慢悠悠地说道。
“冲儿,你即日起进弘文馆进学,希望你能读书明理,莫要在被人轻易蒙骗。”
这话一出。
在场的人便心中有数了,陛下还是偏向长孙家的。
弘文馆里坐馆的都是大儒,同窗不是皇室后裔,就是高官重臣。
长孙冲在弘文馆内用心读书,将来或可成为栋梁之才。
同时也说明了,李二只想处置罪魁祸首。
长孙无忌为官多年,心怀感激的同时,也懂得投桃报李。
“微臣,谢陛下开恩!”
话音刚落下。
长孙无忌偏过头,冷声呵斥儿子·长孙冲。
“逆子,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说出怂恿你的人是谁吗?”
长孙冲欲哭无泪。
爹,别瞪了,他哪里是不想说,而是刚才被吓懵了,后来也没找到插嘴的机会。
“爹,是他!”
长孙冲毫不犹豫的将人给卖了。
这人是王弘文的儿子,某次酒宴遇上的,因为说话投机,所以就在一起玩乐。
柴沣犯了个白眼。
什么说话投机,是背地里说我坏话很投机吧。
最终李二派严內侍将此人送回王家,并严厉谴责王弘文不会教子,三代以内不得为官。
判决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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