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说这段剧情水的千万别打赌,日后会打脸的。另外,桓虎是塑造的暂时中立敌人,重要剧"qing ren"物,老看主角唱独角戏也怪无聊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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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真的杀了王瑔……』
饶是赵弘润,那一瞬间亦惊呆了。
他险些忍不住大吼:桓虎,你搞毛啊!你知不知道这厮是谁啊?他可是王瑔!是皇后王氏的亲弟弟,堂堂的小国舅啊!就算你我的谈判破裂,但落入你手中的王瑔却仍然是一份不俗的筹码,何苦将其杀害?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在心中大喊之余,赵弘润对桓虎的杀伐果决亦感到阵阵心悸。
待仔细回想桓虎方才那一眸带有深意的戏虐目光,赵弘润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桓虎那分明是在耍他!
“青鸦众!”
满脸阴沉的赵弘润沉声喝道。
话音刚落,在他身后假扮成护卫的十几名青鸦众,当即从腰后抽出短刃,其中有一人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一只笛子,放在嘴边将其吹响。
一阵精锐的哨声响彻山林,瞬时间,山林内打斗声响起于四周,似锵锵的兵器触碰声不绝于耳。
期间,或有几名骑寇想挟持赵弘润,只可惜,宗卫们以及那十几名青鸦众们,将赵弘润保护在当中,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喂,撤了!”
此时,桓虎已经接过了手底下人牵来的战马的缰绳,翻身上马,对那些仍在企图攻击赵弘润等人的骑寇们骂道:“都不想活了么?!……撤了!”
说罢,他骑着马率先沿着下山的路冲去,见此,附近的骑寇们纷纷翻身上马。
『堂堂肃王,怎么可能不准备周全?』
桓虎回眸又瞧了一眼满脸阴沉的赵弘润,心下暗自撇嘴。
再不走,那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而此时,越来越多的青鸦众从四面八方杀向这里。
这些隐贼众,一个个身手敏捷,俯身滑步,手中的短刃斩向了那些骑寇们胯下坐骑的马蹄。
一时间,有十几名骑寇们纷纷落马,摔地七晕八素。
还没等这十几名骑寇反应过来,他们的身边骤然出现几个身影,几柄短刃同时扎入身体要害,纵使是那般强悍的骑寇,亦顿时毙命而亡。
“尽诛之!”
随着赵弘润抬手指向逃跑中的桓虎等人,沉声下令,百余道灰色的影子急速地朝着桓虎与他的手底下的骑寇们追去。
那种场面,就连桓虎亦暗暗心惊。
突然,桓虎心中警觉,下意识地抬手一瞧,猛然瞧见前方的树木枝干上,有一个灰色的人影朝着他扑了下来,手中那明晃晃的利刃,径直朝着他的面门而来。
在千钧一发之际,桓虎于马背上侧身避过了对方的攻击,随即反手一级手肘,狠狠撞击在对方背后。
只见那黑影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由于惯性连接翻滚了好一段距离,这才停止不动。
而这时,桓虎这才感觉脸庞隐隐作痛,待伸手摸了一下脸,他这才发现,他方才没有全部避开,脸上还是比对方的刀子划出了一道口子。
『舍身忘命,几近要与我同归而尽的架势……这帮人绝非寻常的士卒!』
桓虎暗暗心惊。
就在这时,他忽听身旁边传来了心腹石头的呼声:“老大!前方树上!”
桓虎下意识地抬起头,猛然瞧见前方沿途的树上,居然还站着一个个灰色的身影,后者,尽皆亮出了兵刃,默默地等着桓虎一行人自投罗网。
『他娘的!』
暗骂一句,桓虎左手握紧缰绳,右手握紧战刀,厉声喝道:“都提点神,这帮家伙……不好对付!”
众骑寇们纷纷抽出兵刃。
“上!”
随着一声简洁明了的命令,那些站在树干上的灰影纷纷跃下,几乎只是眨眼的工夫,桓虎身后的骑寇便有十几人被迫脱离了队伍,连人带马一头撞入了山道旁的草丛中,随即,待几个灰色的身影窜入草丛,再也不见那些骑寇走出来。
『……』
瞥了一眼身后的动静,桓虎脸上亦露出几分阴鸷之色,他好似读懂了手底下兄弟们的心思,沉声说道:“眼下并非为兄弟们报仇的时候,不过这笔账,老子迟早会找姬润讨回来的!……石头,召集兄弟们!”
“是,老大。”
心腹石头怀中取出一只号角,随即,一阵阵号角声响起。
随着这阵号角声,越来越多的骑寇们中山林中跃马窜出,汇入了桓虎的队伍,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支数百人规模的骑寇。
只见这些骑寇们,驾驭着战马如踏平地,居然沿着山坡直接冲下山去。
尽管沿途有不少青鸦众试图阻挡,但奈何桓虎与那些骑寇们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是转眼之间,便从青鸦众的身边掠过,后者追赶不及。
然而,突破了青鸦众的封锁,桓虎脸上却并无高兴之色,因为他知道,山下还有一明两暗三支商水军的千人队。
而就在他思索着此事的时候,忽听山顶上传来一阵洪亮的军号声,仿佛响彻了八里庙这座山丘。
“呜呜——呜呜——呜呜——”
此刻在山脚下,千人将张鸣正抱着胳膊,一脸焦急地等待着讯号。
忽听山顶上军号声响起,他面色顿时一变,厉声喝道:“结阵!……全军备战!”
“喝!”
随着一声齐刷刷的喝响,张鸣手底下的千人队整齐有序地构筑了一道防线。
“前进!”
张鸣一声令下,他麾下一千名商水军士卒,以一排五个百人方阵的阵型,整齐地朝着八里庙逼近,正准备攻上山去。
可刚刚才靠近了几十步,他忽然看到,居然有一支骑兵直接从山上杀了下来。
这一幕,惊地张鸣根本来不及细想『骑兵如何能如履平地地直接从山上俯冲下来』,下意识地吼道:“全军伫步,下盾!架枪!”
听闻此言,走在前面的商水军步兵,皆放下手中的铁盾,支起长枪,构筑成一条坚固的防线。
『哼!』
冲在最前头的桓虎见到这一幕冷哼一声,机警朝着四周瞧了瞧。
隐约可见,远方有一拨人马正迅速向这边赶来。
“嘿!”
只见桓虎怪笑一声,手中战刀指向张鸣千人队,大声喊道:“杀过去!”
在乱军之中,张鸣听到敌首桓虎的这句大喊,心下冷笑连连。
平心而论,骑兵与枪步兵,说不好到底谁克制谁,只看前者的冲锋势头是否被阻遏,亦或是后者的阵型是否被打乱,论正面交锋,胜败在五五之数。
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
三十丈……
二十丈……
十丈……
张鸣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佩剑,高声喊道:“应对骑兵冲击!”
听闻此令,他麾下千人队的军卒们,那些在第一排的士卒,纷纷半蹲下来,用肩膀抵住盾牌,将右手手持的长枪搁在盾牌上,做出了应对骑兵冲击的最佳应战姿势。
而士卒们的呼吸,亦因此变得急促起来。
毕竟在正面交锋上,骑兵对上枪步兵,胜负全看双方谁的意志更为坚韧,能支撑地更久。
『来了!』
耳边听到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第一排的商水军士卒们不由得全军绷紧,准备承受即将来到的强力冲击。
可是等了片刻,他们惊愕地发现,那臆想中的冲击始终没有到来。
有些士卒纳闷地抬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对面那支骑兵,居然在距离他们仅仅只有数丈的位置,突然调整了方向,从他们的侧翼掠过,用欺骗手段突破了他们的防线。
“这群孬种!”
已知中计的张鸣气地满脸涨红,当即喝道:“追!追上去!”
然而,话是这么说,但他也清楚,枪步兵的防御力虽然强大,但机动力远远不如骑兵,一旦被骑兵突破,想要追上对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娘的!……这让我如何向肃王殿下交代?』
千人将张鸣愤然地锤了一下空气,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那群在逃离后纷纷吹着口哨的骑寇们。
而与此同时,在八里庙的山顶上,赵弘润正蹲在王瑔的尸体前,左看看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右看看那具无头的尸体,脸上露出了几许苦笑。
『这下麻烦了……』
赵弘润挠了挠额头,心中微微有些苦恼。
平心而论,王瑔的死他并不在意,虽说此人贵为他老爹赵元偲的小舅子,是堂堂的小国舅,可那与他赵弘润何干?
想来,他老爹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对他有什么看法。
问题在于王皇后,在于那位后宫之主。
虽说王皇后想来清心寡欲,但如今她亲弟弟死了,会不会做出些什么呢?
“殿下。”
宗卫长卫骄不知何时来到了赵弘润身边,面色不是很好看:“山下的商水军来报,桓虎强行突围,逃脱了……”
赵弘润皱了皱眉,不悦说道:“三千人,挡不住一个桓虎?”
卫骄低了低头,禀告道:“千人将张鸣中了桓虎的诈计,被突破后追赶不及,至于项离与冉滕,他们埋伏的地点稍远,待他们赶到,桓虎早就逃之夭夭了……他们三人怕殿下怪罪,此刻已前往追赶桓虎。”
『差一支骑兵啊……』
赵弘润沉默了片刻,沉思说道:“让他们去追击吧,追得到就追,追不上就先回安陵。……段沛?”
“属下在。”青鸦众的段沛出现在赵弘润身旁。
“派人去阳夏,以本王的名义对黑鸦众下令,叫丧鸦将桓虎的首级,献于本王面前!”
“……是!”
段沛心有不甘地咬了咬牙,但没办法,青鸦众与黑鸦众分工明确。
前者负责情报,后者负责暗杀。
“走!……带上那些女人以及王瑔的尸首,回安陵。”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