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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中兴 第一节 偷欢不成倒大霉

朱云天从白虎山上掉下来的一瞬间,想到的最后一件事不是在他怀里撒娇耍赖的小处女卢小欣,也不是正等着他回家吃晚饭顺便教训他一顿的老爸老妈,而是人死了之后有没有来世,哪怕变成一头猪也可以。

如果有,他一定脱光卢小欣的衣服,用鞭子抽她个遍体遴伤,再骑到她脖子上痛殴一百拳,让她做牛做马,**做鸭,一辈子养活自己。理由只有一个:我他娘的第一次跟你约会,还没亲个嘴呢,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摔死了。

仔细想来,这事儿其实不能抱怨人家卢小欣。她心里还觉得自己是受害者呢。大好的青春年华如花似玉纯洁无瑕的玉体,哪能白让人糟蹋。再说了,偷情这种事通常都是男人厚着脸皮不择手段主动勾引的,除非那女人是荡妇,离开男人就活不了,否则谁她娘的随便跟你上床?

长着标准的瓜子脸马尾辫的邻家女孩卢小欣当然不是荡妇了,她还是高中二年级的一位窈窕淑女,神圣的学习委员,老师的忠实爱徒,色狼们心目中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的冰山美人啊,人家清纯得很呢!日记里早就写下了不结婚就绝不奉献玉女真身的伟大誓言。可是这天下午她稀里糊涂不知哪根神经发骚,被他一封世界无敌的情书就勾上山了。现在想来,小处女心里后悔死了,爱情诚宝贵,生命价更高啊,再有魅力的帅哥也不值得让自己付出摔死的代价。

欲哭无泪……

两个人坐在悬崖边又抱又搂,全身乱摸培养感觉,甜死人的悄悄话说了不到五分钟,就被不知从哪儿刮来的一阵怪风吹下了山。在这之前朱云天把手搭在了人家的肩上,让她闭上眼,说是要给她一个**夺魄终生难忘的礼物。

嘴刚撅起来的工夫,脚下的泥土突然一松……

如果小学生们感兴趣,我还可以讲解的更细一点:趁卢小欣看风景有点入迷有点心乱的机会,他色眯眯的先把她搂在了怀里(使劲搂着,她就跑不了),手顺势摸向她的胸(不摸白不摸,摸了不白摸),想解开她的扣子,探索一下她的肌肤,再鉴赏一下她的**。继而如果一切顺利,就把她放倒在地,狼吞虎咽的咬上两口。天当房,地当床,春风悠悠,顺便把事给办了。

要知道这里山高父母远,崖险林子深,职业的强奸犯恐怕也找不到这种最适合作案的地方了,一个弱小女子手无寸铁的跟他到了这里,又是一位玉女,怎么也得随他摆布啊!

长期观摩爱情电影的经验告诉他:在某一个浪漫的下午,如果一个女孩子答应跟你单独上山,就说明她已经做好了任你随便怎么处置的心理准备,可能她出门之前还会先洗个澡。

朱云天这算盘打得挺精明的。小色狼自从看了几百盘毛片懂得了男女之事,一直在找机会大展身手,现在免费午餐投怀送抱,自然是让他色兴大发:青梅竹马的卢小欣姑娘,你就算为破我的处男之身做点贡献吧!咱们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他唯一没想到的是,卢小欣这死丫头生平第一次动情的时候身体反应这么剧烈,柳腰一扭,嘴里不断的哼哼:“喔喔,不要……不要被人看见了嘛,我还小……”

“嘿嘿,不小了,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帅吗?!”

小处女可是心神迷失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朱云天的手摸到她的最敏感部位时,本能的推了他一把。“你,你为什么摸我这儿?羞死人了!”这一推力量很大,两人一块滚了个蛋。接下来卢小欣一声惊呼,大色狼跟着一声惨叫,再睁开眼睛就飘在空中了??身旁白雾缭绕,崖下红光闪闪,几百米深的山谷对他们张开了血盆大口。

“云天,我们要死了吗?”小娇女飘荡在层层叠叠的白雾中,看着自己没有止境地向下跌落,十分悲伤,对刚才的那一推颇为后悔。

“哎,倒霉啊!”

那时候,朱云天本想说点什么慷慨赴死的话的,可惜话到嘴边,情不自禁吐出来的却是这么晦气的一句。

红颜祸水,他今天总算理解了这句话??女人的狠毒,总是跟她的美丽呈正比。这不,这么一个漂亮娇艳的美人,在他即将上演一番劫色好戏的时候,却送了他的命。

泡妞历史血淋淋的教训提醒我们,那么多的男士宁肯去酒吧夜总会找个职业小姐花钱开房也不愿招惹路边的免费野花,是大有道理的。

“云天,抱紧我可以吗?到了阴间,我愿意做你的媳妇,伺候你……”卢小欣喃喃的说,她一时间竟觉得这种场面浪漫无比,正是自己无数次在梦里幻想过的。??汗,这位小美人最大的幻想竟然是跟帅哥一块去死!

求求你快闭嘴吧!朱云天心说。他可是无瑕回答这种儿女情长的蠢话,毕竟再漂亮的妞儿也比不上小命宝贵。他只感到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快他妈的落到谷底喂狼了。

下面是什么呢?尖硬的石块,跟他的脑袋相碰……,布满荆棘的灌木丛,将他的胸口刺穿……?或者是累累白骨,冰冷的深渊,使他化为孤魂野鬼的一员……?都有可能,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什么在下面等着他们,都是一个死。就算是平整温暖的水面,从近千米的高空拍落在上面,跟撞在水泥地板上没太大区别,啪!两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两片人肉三明治……,可能还不如栽进乱石堆死得痛快,至少不用喂鱼。

山崖光秃秃的全是石壁,想找棵小树苗抓一把减缓坠落的速度都不可能。绝望的他只好放弃了求生的念头。事实上早该放弃了。但人就是这样,垂死挣扎是种本能,不到黄河不死心更是一种虚伪的美德。

他横下一条心,紧紧搂住卢小欣的小蛮腰,感受着她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张开大嘴哀叫一声:“老天爷,我操你十八代的祖宗二十代的阿姨!…………”

砰,两声巨响,红光闪闪!

晕厥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朱云天悠悠的喘口粗气,睁开了双眼:星光灿烂耀目,空气清香甜美,一轮弯弯的月亮挂在中天。

他躺在一个绿草如茵的山坡上,感觉头晕眼花,如被云雾包围,不知是生是死。

掐掐皮肤,疼!拍拍脸,呱呱的响!再咧咧嘴,伸伸舌头,看看全身上下,没缺胳膊断腿,好端端的一个帅哥依然健在。

第一个念头:本大爷好象没死!

第二个念头:丫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很快答案揭晓了,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更不是什么鬼地方??他还在人间。因为他看到一群人鬼鬼崇崇,猫着腰从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跑过,头上都戴着方巾帽子,腰间都缠着青布丝带,脚下是黑色的布鞋,好象是,晚上看不清楚;手中还都提着一把雪亮亮的钢刀。

说这些人猫着腰似乎有点描写不足,因为他们跑得太快,脖子前伸,双腿如飞,十个刘翔似乎也追不上。这样的话即使腰想直起来也不太可能。看似跑110米栏,实像撒开了丫子逃命。

他数了数,大略十几个人,就像被警察缉捕中的职业小偷,嗖嗖的沿着坡下的小路就窜过去了,留下一片尘土。好奇怪,演戏吗?没见摄影师、导演和灯光师之类的牛人啊。

正纳闷,原路又奔来了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士兵,威风凛凛,牛气哄哄。说他们是士兵是因为骑着马,而且手中举着红缨长枪,喊声震天??

“参军大人有令,别放走了盗窍公粮的反贼!捉住一个??赏银五十两!”

喊声到处,这些人张弓放箭,箭声如雨,几支利箭从朱云天的身旁飞过,吓得他是全身发抖,赶紧趴到了地上,侥幸没被人看见。

“这是哪家子的影视公司?拍戏竟然动用真家伙,不怕射死人啊!哎,看来是太平间有后台的主。”

再起身察看,那位带头的参军大人满脸横肉,杀气冲天,一身的重装铠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他身旁的一名卫兵手扬着一面大旗,罩着他十分牛逼的率兵冲了过去。

“操,才赏银五十两,这个编剧水平不咋的,至少也要五百啊!不知道现如今物价飞涨吗?你说五十两,连要饭的都笑话你没见识!”

不过……等了好久没听见“咔”的停机声,更没看见导演、剧务、大明星之类的牛人出来喊两嗓子。这群人就这么跑过去了,山坡重新恢复死一般的寂静,仿佛这伙人是从地下冒出来的,又钻进了地下。

不对啊!!朱云天的思维转回了来处,白虎崖至少一百米深,下面就算全是棉花,我这身板掉到上面也不死即残,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白虎山哪儿去了,这又是什么地方?突然,他联想到了学校里流行了好多年的那一个神秘的传说,说是一个地质环境调查小组带着测试工具和防身武器进入了白虎山,不知道进去干什么,反正好几年了还没见出来。

当他们进入山谷中的一丛白雾不久,外面的指挥部听到了步话机传过来的最后一句话,断断续续,仿佛是从外太空传进来的:“咦,天怎么黑了,还有星星?”随后,专家组就跟指挥部永远失去了联系。

一共四个人,两个科学家,两个警察。几年过去了,人们用尽了各种办法,红外线搜索,卫星高精度拍照,连根会动的毛都找不到。再想派人进去,都吓得以各种理由推辞,宁肯被开除公职也不去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这几位倒霉蛋只能被定性为在一次特殊的调查任务中牺牲,家属得到了数额巨大的赔偿金,召开了表彰兼悼念大会。在大会上,家属踊跃发言,面带悲伤回忆他们的忠贞爱情,面露坚毅表达要继承丈夫遗志的决心。孩子则泪流满面的念了一遍老师给写好的抒情作文,表示要向父亲的光荣事迹学习,天天向上。他们的同事们也纷纷走上讲台,抖出“死者”各种各样的往事,全是如何如何的爱国爱党爱朋友爱同事,言谈之中泪如雨下,比死了爹妈还伤心。

再后来,政府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为了避免更多无谓的代价,省公安厅联合地理科研机构下了一道公文,要求不能再对此地进行任何形式的调查、探索、研究。

种种怪象,让他心中升起不祥预感:妈的!我是不是跟那帮倒霉鬼一样,已经无缘无故的从白虎山失踪了?等等??这群人身上的古装未免过于真实了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哇,江山如画,芳草如茜,景色真美。云白得像两面针,天蓝得像美院校花屁股上的调色板。这么有价值的地皮咋没房产商炒盘呢?不炒到天价才怪,他颇为不解的为房地产商人的弱智难过。

他起来转了一圈,想找找害他这么惨的罪魁祸首卢小欣,不揍她一顿也要把她奸了,以报此仇,却连她的一条裤衩一根毛也没见到。但他就此看清了四周地势:三四百米的范围内,全是草地稻田,远方座落着几个村庄小镇,已升起道道炊烟。不少人身着汉服古装,身形削瘦,牵着牛车沿小路蹒跚而行,完全一副两千年前的农业社会田园风光的景象。只是让他大开眼界的是,稻田里全是蝗虫乱蹦,时而黄色的一团集体飞起,时而聚成一堆嗡嗡的啃着稻子。

这是蝗灾!朱云天终于确定自己不知怎么回事,就来到了过去的某个年代,这个时代尚还处于农耕社会,科技落后,连小小的蝗虫都摆不平。从一望无际的田地和人们在田里捕捉蝗虫的用具就可以看得出。好在这里的人们还都束着发,颇有正宗汉人的风范,不是满清的小辫,更不是凄惨的十九世纪待宰的中华愚民,算是对他唯一的安慰了:幸亏来到了中华文明的盛世,不用在洋人面前连民族的自尊都没有。

一股悲愤之感冲上了头顶,他妈的我上辈子欠了谁的债吗?犯得上这么报复我吗!加上腹中饥饿,四肢乏力,他绝望的脸朝下呱唧摔倒,两腿一蹬,再次昏迷……

晕厥加噩梦…………

“重八兄,要跑路了,快醒醒啊!”

有人用力推搡他的肩膀,叫着一个令他感到陌生怪异的名字…………

朱云天醒了,突地坐了起来,梦话连篇:“卢小欣,你让我亲一下怎么了,难道就要生小孩啊!”

“谁生小孩啊?咦,兄长的嗓音变了,衣服也变了!这是什么样式?还有头发!”

天已经到了中午,红通通的太阳挂在东天,天空蔚蓝,幽深如镜。一个头上挽着发结,中间插了一根木棒,好象已经十几年没洗脸全身酸巴拉叽的男子手提一把卷刃钢刀,站在他的面前。身上穿了一件破旧的灰色的粗布长袍子,中间随意地系了根麻绳(绳子一看就是人工搓的,照尼龙绳的质量差了可是不止百倍啊)。裤子到处都是洞,跟狗咬的似的,脚上蹬着一双草鞋,类似于在光脚上绑了两圈草绳,起到了一个“脚上有物便是鞋”的作用,十个脚趾头上面粘满了泥土和草叶。

我操,古代野人啊!

朱云天吃了一惊,猛然站起,退了好几步,才看清身边的野人不止一个,而是十几个,身上传来难以忍受的臭气。这不正是晚上像贼一样被官兵追的那群人嘛!非奸即盗,危险呀,危险!再看衣服着装,这些人大致一样,头上都用一根短木棒束着发,身高不一,但年龄大约都在十六七岁。

只有一个看上去比较老成,足足有二十四五。其他人都在发着不怀好意的笑,他却面无表情,沉稳镇静,眼神锐利如电,在朱云天的脸上扫了几眼,就迅速归回到平淡如水仿佛教书先生的状态。

“各位先生,小生有礼了。”

朱云天学着秀才的语气装模作样的说:“在下不幸迷路至此,请问这是什么年号,当朝天子又是谁呢?”

“重八兄,你不认识我等兄弟了?”

刚才的男子上前一步,满脸疑惑,“兄长口口声声提到的卢小欣,到底何人?”

“重八兄”、“我等兄弟”、“兄长”、……

朱云天脑袋有点大,不是一般的大,而是要变形爆炸。古代的中国话就是有水平啊,一个字都不愿多说。这是一群什么动物?还是先了解一下这个重八是何方鸟人吧。

他定了定神,理了理思绪。显然,他跟这个叫重八的人年龄是差不多大的,长相非常相似,甚至一模一样,不然大白天的不会认错人,古人的智商不会低到见只鹰就以为是鸡的地步吧。那么这个重八是谁呢?历史书中有叫重八的人吗?

朱云天的小脑袋以银河计算机的速度疯狂运转一周…………

停!朱重八……朱元璋?有一本名叫《朱元璋》的小说,里面说这个明朝的开国皇帝小名就叫重八,家住濠州永安乡钟离村,半大孩子的时候爹娘就中了瘟疫死掉了,后来跑到街上要饭又去当了和尚,而且像中了**彩一样就打下了天下做了皇帝。

这个世界太操蛋了!

朱云天问那男子:“这位兄弟,看情况你我好象有点交情,敝人现在脑袋昏晕,记忆迷失,不妨请哥们介绍一下情况如何?”

这些人一阵骚动,交头接耳,如蜜蜂炸窝。虽然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是朱云天明显可以体会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概括为八个字:??此人有病,病情严重!!

男子瞪大眼睛盯着他,就像在看一只从动物诊所跑出来的怪物,慢慢腾腾地说:“兄长,你失踪了一天,竟患了失心疯?是我等众兄弟无能,区区小事也要麻烦兄长,连累了你!你忘记的这些事情,只能待弟弟我慢慢说来了,嗯,此乃大元天子至正三年,濠州地界是也,兄长姓朱名重八,钟离人氏……”

朱云天明白了,很有满足感的佩服自己的猜想。现在是元朝未年,至正三年,根据历史书上所讲,大概是公元1343年,已经是农民起义四起、外战内乱不断的年代了。

爽啊!刚才的气愤和绝望一扫而空,此刻他心中欢喜得想要尿尿。乱世出英雄,听说古代的男人只要兜里有银子,三妻四妾漂亮女人随便娶,更何况我一不小心就成了朱元璋呢。

小小的担心还是有的,那真正的朱元璋跑哪儿去了?朱云天窍想,莫非他们只是认错了人?将来若找到真人王者归来可是大事不妙,不过……凭大爷我丰富的历史经验,对付这个还没开窍的小毛贼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啊,还是借此机会先找个容身之所再说吧。

越想越是得意,他竟然咧开嘴笑起来。

男子见状大喜:“大哥可否记起来了?兄弟我便是徐达啊!”

“你就是徐达?呵呵。”

朱云天忍不住想笑。既然他是徐达,这些人中一定也有汤和、吴良等人了。只是没想到历史上年龄比朱元璋小许多岁的徐达看上去这么老成,言词谈吐俨然一副小老头。

更令朱云天感到惊讶的是,徐达是明朝开国立下赫赫战功的知名人士,文武双全,按行里话来讲,耍阴谋诡计的高手,拳脚功夫也是相当了得,但长相却这么文治彬彬,弱不禁风,看来写历史的人是最不能相信的骗子。

中国历史上的儒家教育把人弄得像一件件的工厂加工品,不管什么人都必须具备一张正人君子的面具,所谓的“礼”。少年老成,到了老年就成精了。即使才十二三岁的孩子,说话做事就像一个圣人的儿童版。中国人的身上普遍具备的“虚伪”这一特质,从儒家思想中变异而来,到了现代的中国,仍然大行其道,日韩两国也深受它的毒害。

不过朱云天也知道,元朝的残暴统治已经很大程度上压制了儒家思想的兴旺,客观的讲,元朝是儒家历史的一道分水岭,许多优秀的东西,比如“尚武”、“有为而治”等中国人文化的精髓到了这里就全部失传了。对汉文化的不认同,让元朝从成立之日起,国内便矛盾纷争不停,日益激化,各省暴动不断,使元朝的实力日渐损耗。

蒙古贵族的势力在如今的中原是十分猖獗的,对汉人知识分子的镇压的残忍肯定是朱云天这个现代世界的娇气孩子想象不到的。只是钟离这块地方山高皇帝远,比较偏僻罢了,才有机会让徐达这种野心勃勃的阴谋家加军事家活到了现在。

从目前这种情况,朱云天觉得不把自己当成朱元璋是不可行的了,否则有可能被这些人视作妖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容貌完全相同的人呢?

他要想找到卢小欣,也必须求助这些人的帮助,附近的地形环境,周围的村镇包括目前的天下大势,只有他们一清二楚。

他的直觉告诉他,卢小欣跟他一同来到了这个时代,就在附近的某一个地方。说不定正焦急地寻找着他。在这个杀人不偿命的乱世,两个人分开的时间越久,对她的安全越不利。

这一刻虽不长,但对朱云天来说就像度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他反复经过思想斗争,打定了主意,见徐达和众人围聚自己的身边,“亲热”的望着他,就开口说道:“诸位兄弟,昨天晚上我的头受了一些震荡,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还麻烦大家坐下来,教我理理思绪。”

他学着徐达的文雅之腔说了几句话,逗得自己都直想笑,好歹脸皮绷得紧,忍住了。

看得出,这些儿时的玩伴对朱元璋还是很尊敬的。听到这番话,马上席地而坐,在他周围坐成了一个圆圈,七嘴八舌说个不停。只有那个很是老成的年轻人坐在最远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光闪动,不时观察一下周围的形势。

每当目光扫到朱云天的脸上时,他的眉头就突然紧皱,继而陷入思索当中,让朱云天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为什么他的目光这么锐利?我他妈又不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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