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阳阳以后能不能走路……这还是一个未知数,还有唐小姐,以后是否能再有身孕,也是一个未知数!
肖擎战在看到这些检查结果之后,神情变得更加的阴郁起来,站在两张病床的中间,肖擎战冷戾得像掌管生杀大权的神。
“先生,您吃点东西吧。”
这段时间先生看起来很冷静,很镇定,但是安伯却知道,先生的心一定是不好受的,他几乎都不怎么吃东西。
人都清减了许多!
肖擎战看完最后一张检验报告,冷着脸点头,转身朝桌子走去。
安伯简简单单做了三样菜,一小碗饭。
“先生,您得吃啊,不然唐小姐醒来,看到先生瘦了,要怪我了。”
“小少爷虽然老是表面上和您作对,但是心里却一直为自己的父亲自豪着呢。”
肖擎战眸中寒冽冰封,没有说话,只是接过碗筷,慢慢的吃了起来,虽如嚼蜡,但也吃完了。
到了晚上,安城下起了大雨,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滴大颗大颗拍打在玻璃上时,肖擎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冲过来的雨滴,一动不动。
所有的事情他都封存着,没有查,没有动,他要等到唐酒酒和肖君霁醒过来,让她们自己查。
这个仇,他们自己去报!
也许是雨滴的声音让酒酒的心灵深处有了某种反应,也许是真的和阳阳有了默契……
十天之后,
阳阳和酒酒几乎在同一时间长睫颤抖,轻轻的睁开了双眸。
“先生——”
安伯激动着嗓音喊着肖擎战,肖擎战转身走了进来,看着病床上,两个都睁开了眼睛的人。
一双一模一样的,漂亮的大眼睛!
接着又是一阵忙碌,医学团又给她们里里外外做了一阵检查,安伯又领着佣人小心翼翼的侍候着酒酒和阳阳,喝了一点水,又进了一点流食。
一直到医生们认为只需要时间康复,大家才放下了这颗悬着的心时,病房里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肖擎战走到阳阳的病床前,看着这个小小的儿子,直到这一刻,肖擎战才发现,原来……他的儿子,这么的小……他俯身轻抚着阳阳的脸蛋。
那一天,
当他踏进急诊室,看到他们满身满脸都是鲜血的模样,肖擎战有一种心脏被万箭穿心的感觉。
阳阳额头上的伤早就好了,还有一点细细的印子。
“爹地。”
阳阳小声的轻轻嚅着,肖擎战俯身,吻了吻儿子的额头。
“我在。”
十天来,这是肖擎战第一次开口说话,嗓音像被火灼了一样有些沙哑。
儿子瘦了一整圈,而且他还需要时间恢复,他的腿……
“妈咪。”
阳阳的小手手伸向另一张病床,酒酒听到儿子的小声音,心尖剧痛,挣扎着想要起来。
肖擎战冷眼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冷声吩咐。
“合并。”
安伯急忙点头,让保镖们马上动手,把两张床合成了一张床。
酒酒转头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阳阳,伸过手去,轻轻的握住了儿子的手,眼里的泪水蜂涌而出。
“对不起,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