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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后宫,废后凶猛 003:姑娘,可以帮个忙吗?

003:

那道士听到恋晚这样问,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虽然这女子生得美,但是那冷若冰霜的面容闪着令人怯步的冰冷之气,心口不由得咕咚一声,忙说道:“就在距离此处三百里之外的水池城,这位姑娘你要做什么?我劝你不要乱来,望星楼守卫严密,你一个小姑娘可不要冲动。”

恋晚轻轻点头,“多谢两位道友指点,小女告辞。”

恋晚夹着怒火,大步离开,沁冷的月光下,脚下枯叶翻飞,尘埃飞扬。

待到恋晚的身影没了踪影,这两名道士却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带着几分青色。

“吓死我了,你说她会去水池城吗?”

“昭姬娘娘想让她去,这不是去了吗?娘娘果然是算无遗漏。”

“你说娘娘为什么要针对这么个小姑娘,娘娘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跟这样一个小姑娘有恩怨?”

“上面事情那里是你我能打听的,不要命了!走吧,咱们赶紧回去交差,三更半夜的冒充三真观的道士,要是被三真观发现了可不得了。”

两人急匆匆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待两人走后,正九跟大熊从草窝里爬了出来,两人身上头上全是碎草叶子,正九立刻站起身来说道:“大熊哥,我得去给慕姐姐报信,这两个混蛋想要害她。”

“好,你报信,我跟踪这俩人,我一路上给你留下记号。”

“大熊哥,你小心点,这群兔崽子都没人性。”正九想起村子里的人还有祖母,眼眶又红了。

大熊拍拍正九的肩膀,“只要能为村子里的人报仇,我这条命又算什么,不过我是要活着看着那些混蛋遭报应的。”

正九抹抹眼泪,两人分手告别,约定了联络的暗号,暗夜中两人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这浓密的夜色中。

正九循着恋晚的方向不停地追,一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在看到她的背影,于是使劲的呼喊他的名字,并加速追了过去。、

恋晚觉得自己有些幻觉怎么会听到正九的声音呢?摇摇头继续前走,其实说起来她跟那孩子也不过是只相处了几日,没什么深厚的感情,不过乍然听到他的死讯,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几天前还活生生的人,眨眼间已经魂归黄土,她想着要是不做点什么,心里总是难以平静。

“慕姐姐,慕姐姐你等等我,我是小九,小九……”

声音越来越近,恋晚这下子没有听错,猛地顿住脚,转身望去,果然就看到衣衫褴褛的正九大步的往她这边跑来。

“小九……”恋晚吃了一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村子不是被火烧了吗?”

“慕姐姐,村子是被火烧了,外祖母、阿尼婶都没能逃出来。我是出去买米才逃过一劫,慕姐姐……”正九抱着恋晚的腰埋头哭了起来,就像是恋晚是他能依靠的亲人一般,那样的无助跟悲伤。

恋晚的眼眶微红,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说道:“你放心,你祖母的仇一定会报的,怎么能让老人家就这样含冤而走。”

听到这里,正九就把自己来的原因说了一遍,满脸的怒火,“那群王八羔子是要害姐姐,姐姐可不能上当。”

恋晚轻皱着眉头,“针对我?”自从来了南凉,她一直没有暴露行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人盯上?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恋晚就决定亲自探访一下真相,“我们先去找你朋友,然后再商议解决办法。”

看来事情比她想的要复杂得多,恋晚跟着正九往大熊的方向追去。

望星楼的确在水池城,这一点是没错的,不用去打听别人,正九就知道这个。但是为什么要引着自己去水池城呢?恋晚把前因后果想一遍,也没能发现究竟为什么,自己在南凉应该没有得罪人才是。

一直追了一天在天将黑的时候才追上了大熊,大熊正蹲在一个墙角缩成一团盯着前面的一座宅子。见到正九带着恋晚来了,忙打招呼,说起来大熊跟恋晚也是认识的,恋晚在村子里住的那半月跟村子的人相熟大半。

“慕姐姐,那两个臭道士就进了那宅子,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大熊指着前面的房子说道,“我打听过了这房子是此地官员的一处偏院,平常很少来住。”

官员的房子……

恋晚点点头,既然被人盯上了,自己就不能再这样行走了,于是拿一块银子给大熊,“你去成衣店买三身衣服,我们三人需要改变一下。我的要买男装,就跟平常人穿的一样就行。”

大熊也不问为什么,点点头就去了。恋晚又让正九去买吃的东西,把两人支开后,自己这才猫着身来到那院墙之下,攀着墙壁轻轻松松的就翻身进去了。进去后,恋晚从荷包里放出一条小蛇,对它打个手势让它去探路,自己却蹲在那草丛中不敢轻举妄动。

那小蛇极为灵敏,很快的就回来了,在地上扭阿扭啊像是跳舞一样。恋晚就点点头,“辛苦你了,这下我就安全多了。”说着就要将小蛇收回来,谁知道它一扭头就走,像是要带路的样子。

恋晚无奈只得跟着它往前走,这小蛇带着恋晚走的地方都是很偏僻的小路,除了偶尔遇到一两个下人,并没有看到更多的人。待来到后院,就看到一房间里灯火通明,门外有侍卫守着,想必那里就是议事的地方。

那小蛇突然快速爬了过去,立时引起了门前几名侍卫的注意力,趁着小蛇引开那几人,恋晚一闪身就进了长廊,身形迅速地攀上了廊檐上的横梁,将身子藏好,那几名侍卫骂骂咧咧的回来了,显然是没捉到。

恋晚嘴角一笑,能追上她的御风那才怪了,那蛇行动快如闪电,非高手不能将其捕捉,就凭这几个,做梦去吧。

恋晚隐藏好身子,静静的伏在横梁上,屋子里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听的并不真切,但是隐隐约约也能听到一些。果然他们谈话中,照旧出现了国师大人还有正九跟她说过的昭姬娘娘,听那话音里,好像是那位昭姬娘娘下的命令要追杀自己?

恋晚眼眸微眯,使劲去想,终于想到了当年她来南凉借聚魂灯的时候,好像是曾经教训过一两个不太长眼的人,其中好像有个女人是叫什么昭姬的,难不成是她?

就因为当年自己不小心得罪过她,就要对自己这般的赶尽杀绝?关键是昭姬怎么知道自己在南凉的?

昭姬知道了,千舒瑀知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自从那年将千舒瑀送回南凉抱住他一命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有过任何的联络。

明白了事情的起因,恋晚轻轻地发出一点声响,御风果然又从草丛里出来,这回在其中一人身上咬了一口,趁着这乱劲儿恋晚顺利跑了出来。

不过十几息的功夫御风也出来了,隔着围墙还能听到里面人骂骂咧咧的,说什么小蛇也记仇,居然还敢回来咬人之类的。

恋晚将御风放进荷包里,回到拐角处,就看到正九跟大熊已经回来了正在等她。

跟两人汇合后,他们迅速的离开这里,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恋晚就对二人说道:“我一个人带着你们两个实在是不方便,先前小九不是说要去找凌霄真人拜师学艺,不如你们两个去云缭山吧。报仇的事情不急在一时,而且那人现在不是我们能动得了的,你们学成本事才能为家人报仇不是吗?”

大熊跟正九都不同意,恋晚只得说道:“只逞匹夫之勇,不过是白白送命,阿尼婶拼自己的命保住你的性命为的是什么?正九,你祖母还活着的话,难道希望你去送命?要报仇也得自己现有那份本事。你们放心,我会先替你们把事情打探清楚,你们只管安心呆在三真观好好学功夫,等到机会到了,我自会去找你们。”

恋晚一个人实在是没办法带着这两个一点功夫都不回的人去报仇,很有可能三人都交代了,所以她只能先稳住这二人,保住他们的性命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人活着才有机会复仇,命都没有了,谈什么复仇?

在恋晚的劝说下,正九跟大熊只得答应下来,谁又能想到不过是萍水相逢的路人,日后却成为救命的机缘。

恋晚没有去送他们,看着他们往云缭山的方向走去,答应他们一有消息就会写信告诉他们。现在告诉他们,凶手是昭姬,他们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有什么用,不过徒增烦恼而已。

而且,恋晚心里总有一种不安,总觉得那村子是因为自己才早了灭顶之灾,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昭姬的!

送走了一步三回头的正九跟大熊,恋晚换了衣服,扮成男装,正大光明的去了水池城。

换了男装的恋晚,贴了小胡子,描粗了眉毛,说话也特意粗了嗓门,乍一看去,还真没有人能认得出她是个女人。而且恋晚还把肩膀垫宽了,腰也加粗了,如此一来就更像了。

水池城因为要建望星楼,所以格外的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密密实实的商贩,不满在街道两旁,如此热闹繁华的城池,让恋晚这个在荒村僻野呆了一年的人有种返回人间的感觉。

一年前她说服父皇母后,独自一人前来南凉,那时候只想要取得几味难得的草药,只是来了南凉才发现这里当真是洞天福地,有很多大夏都没有的好药材,还有很多珍稀的毒物,这一趟所获颇丰,没想到在即将打算回去的时候遇上这件事情。

恋晚的性子瞧着是平和的,但是心里却是个很执拗的人,自己打定的主意从不会改变。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洗漱过后,恋晚重新装扮好这才下楼吃饭。

楼下大厅里很是热闹,恋晚找了一个僻静的桌子坐下,点了饭菜,静静地听着周围人的谈话。

“……听说国主要带着昭姬娘娘来水池城,你们听说没有?”

“真的假的,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啊。”

“我老婆的妹子的手帕交跟官衙有些门路,所以我才能知道一些,跟你们说这事儿**不离十。”那人得意洋洋的说道,颇有优越感。

“真的啊,国主要来水池城这可真是天大的荣耀,只可惜望星楼还没有建好,要是建好了就能看到昭姬娘娘的风姿,听说昭姬娘娘是宫里最漂亮的娘娘,难怪这么多年国主对她宠幸不减,可惜没个孩子。”

“这倒是,你说这么多年后宫怎么就没有一个孩子出生呢?听说因为子嗣的事情,朝堂上也不安稳呢。”

恋晚抿着小酒,吃着小菜,听着旁边的闲谈,眉眼间神色不变。

千舒瑀要来水池城跟她没什么关系,她要找昭姬算一下帐,想要暗中谋害她,那得有那个本事,也有能力承受惹怒自己的后果。

恋晚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从小跟毒物为伍的人是好人吗?

人来了也好,省的她去都城走一遭了。

恋晚吃过饭后就回房休息,到了半夜时分,却翻窗而出直奔望星楼而去。

从小九那里她知道望星楼里,那位国师大人做了手脚,如果自己贸然闯进去怕是危险重重。

望星楼在水池城的正中,此时即便是半夜,依旧是灯火通明,四处强征而来的民夫正在辛苦的工作,旁边的差役拿着皮鞭监工,不时地能听到哀嚎声传来。

千舒瑀这个暴君,恋晚暗骂一声!

当年千舒瑀虽然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人,但是却没有这样的残暴,现在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恋晚轻拧着眉头,躲在暗处,心里却对千舒瑀怨气丛生,她的父皇从不会这样劳民伤财,她的母后也不会这样奢华。

恋晚想到这里冷哼一声,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又将御风提溜出来,然后说道:“把荷包里的粉末撒到监工人的房间里去,剩下的全都放在望星楼的最高层。”

御风十分兴奋的叼过荷包嗖的一声就不见了,恋晚这样的一个大人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御风这条小蛇就不会了,明天有的热闹看了。

那妖姬想要上望星楼她偏不让她得偿所愿!

不管国师布下什么厉害的机关,都是针对人的,所以蛇是没有关系的。只要恋晚不踏进望星楼一步,就没什么危险。

第二日恋晚睡到天光大亮才起床,这些日子都没休息好,总算是睡了一个懒觉。起床下楼去吃东西,刚下去就听到下面的人唧唧喳喳的在谈论望星楼的事情。

“真是不得了啊,长千上万的蝎子,听说监工的房间里爬的满满的,半夜监工回房睡觉差点被吓死,被蝎子蛰了浑身大包,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那望星楼上最高的地方也是慢慢的蝎子,所有的人都吓得不敢上去了,听说是昭姬娘娘建望星楼惹得天、怒人怨,这是上天的示警呢。”

“别胡说八道,你不要命了。”旁边的人斥道,他自己却也忍不住说道:“真挺邪门的,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毒蝎子,怪渗人的,今天早上我偷偷去看了,唉呀妈呀,密密麻麻的全是蝎子,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太恐怖了。而且吧,只有望星楼才有,别的地方一只都没有,真是太邪门了。”

“哎哎哎,我还听说城主大人已经去请凌霄真人前来驱邪,说是有邪灵作祟,哎哟,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凌霄真人要来?哎呀,一定要去一睹道长的风采,听说凌霄真人是个玉面郎君长得可俊俏了,而且仙风道骨像是羽化成仙的仙人,我等凡夫俗子能见一面都是大造化。什么时候来听说没有,一定要去看一看啊。”

“真的?凌霄真人要来?靠,老子的婆娘去年的时候无意中见了这老道一面,到现在都念念不忘,整天唠叨,烦都烦死了。什么时候来啊,老子也去看看,就经常成啥样,把我婆娘勾的魂都没了。”

众人一片哄笑声气,话题顿时就转到了这位传说中神仙一般的凌霄真人身上,各种传说听的恋晚耳朵都嗡嗡直响。什么捉鬼收魂,什么炼丹化药,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有人说见过他御剑而行,恋晚要不是觉得自己神智还算清明,还以为自己到了什么修仙的地方。

“听说这凌霄真人是有些来头的,听闻他的师父是千年前最有名的芙蓉王叶擎,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叶擎又是谁?没听说过啊,你小子听谁说的,快讲来听听。”

凡夫俗子最感兴趣的就是奇闻怪志之类的传闻,就连恋晚也有了几分兴趣,芙蓉王好香艳的一个称号。

“这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听说芙蓉王叶擎的生母芙蓉王妃是个极有传奇色彩的人,这位王妃啊有一位爱慕者是一位王世子。那王世子的父王想要造反结果去失败了,然后逃亡塞外。芙蓉王带着王妃去塞外帮朋友御敌,没想到就遇上了那王世子。为了寻找塞外的圣物他们进了一个秘境,结果那位王世子为了救心上人自己却成了粉末。传闻这王世子是天上的神仙转世来人间体验七情六欲的,结果最后用自己的内丹救了心上人,自己却灰飞烟灭了,真是个痴情人!那内丹是个好东西啊,兜兜转转的听说最后落在了后来的芙蓉王叶擎手里。再后来,叶擎用这内丹救了凌霄真人一命,那凌霄真人并不是真的危在旦夕,而是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突然出了岔子,亏得这枚内丹,不然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凌霄真人了。据闻凌霄真人都活了上千年了,你说能不厉害吗……”

恋晚抹一把冷汗,没想到南凉还有这样的传说故事,千年?那都成妖怪了好不好?没想到这位凌霄真人在民间的声望还带着这种传奇色彩的。这老道士不简单啊,知道用这种方法给自己脸上擦金。

恋晚是不相信的,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啊怪啊,这不是胡扯吗?

压下心里的嘲弄,恋晚吃晚饭,就转身出了客栈,身后还传来那人如同说书现身一般的热情,热情的散播凌霄真人的各种美艳故事。

恋晚正在炼制一味药,是一种能让人抵制疼痛暂时失去知觉的药丸。这种药只在古书上见过麻沸散,民间大夫也有些自己麻醉的手段,只可惜时间较短,而且如果疼痛剧烈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她听闻南凉有一种草叫做神仙草的,这种草被人误食能昏睡好几天,药性极烈。如果自己能找到的话,也许真的能练成止痛丸也不一定。

她查访过很多人,她们都说水池城北的山里有这种草,不过极难寻找。既然来了,恋晚决定还是要走一遭,能不能找到就看自己有没有这种机缘了。都说宝物要有机缘这才能得之,神仙草算不得什么宝物,不过很显然一般人也很难找到它、

恋晚脚步轻快地出了城,直接进了后面茂密的丛山。山里面总是潜伏着各种各样的危险,恋晚就把御风放了出来探路,御风是条毒蛇,打不过逃跑的速度还是挺快的,所以基本上不用担心它的安全。

此时太阳正好,透过密林洒落下来,在地上形成很多斑驳摇动的影子。飒飒风声在耳边滑过,恋晚聚精会神的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只可惜这一路行来,毫无所获。到时顺手摘了一些别的,虽然及不上神仙草珍贵,倒也算是小有收获。

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恋晚坐下休息,拿出干粮跟水慢慢的吃着。就在这时,忽然天光大变,方才还晴朗湛蓝的天空,一下子像是墨汁洒在了天空上,乌黑乌黑的,狂风乍起,恋晚一时不查被风卷起狠狠的撞在了一棵树上。亏的恋晚手脚麻利死死的抱住树,这才算是躲过一劫,不然要是被这风卷走,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狂风一波一波的刮过,恋晚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肤被风刀划开的声音,这风太邪门了,恋晚没办法只能死死地抱着树转过身去,背对着树干,躲在树后面,身子依旧被吹得摇晃得厉害,但是总算是能空出一只手抹把脸,放在眼前一看,满手鲜血。

恋晚深吸一口,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当下恋晚趴在地上,尽量的不让自己再受到风的攻击,风卷起的大量的枯叶不停地刮过,将恋晚的小身板埋在了枯叶下面,一层一层的将她的身形完全的遮掩住。

恋晚倒是觉得这枯叶像是屏障一样,至少她不用被这风撕裂肌肤的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而变得唿哨声慢慢的变缓,恋晚躺在枯叶下面一动不动,此时御风刺溜溜的爬了进来,顺利的找了恋晚,然后趴在她的胸口一动不动。恋晚伸手去摸御风,摸到了一手湿润,带着血腥气。

御风也受伤了,能伤到御风……恋晚这下子不敢掉以轻心了,没想到这密林中居然还藏着高手,还未露面就把一人一蛇给收拾了一顿。

恋晚听着御风嘶嘶的跟着自己说这话,眉头越皱越紧,她听得懂兽语,这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事,这件事只有他的干娘秦渺知道。御风告诉她,有两个人打架,他不小心路过,就被伤成这样了。

它一个打酱油的纯属路过,这是无妄之灾,求安慰!

恋晚翻翻白眼,轻轻地拍了拍御风,真是天将祸端,你只能受着了,没办法。这两人打架,她俩都能伤成这般,可见这两人的来头很大,恋晚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个时候就更不敢妄动。

于是就问御风:那两人长什么样子?

御风:一个牛鼻子老道,一个花里胡哨的娘娘腔。

恋晚:……

好一会,恋晚才又问道:知道他们叫什么吗?

御风歪歪蛇脑袋,想了想忽然兴奋地说道:对了,那牛鼻子老道就是客栈里那些人吹上天的那个,叫什么灵霄的,那个娘娘腔好像叫什么国师的。

恋晚:……

好久恋晚都没说一句,就看两人方才打架的引起的天象异变,她距离如此之远都能受了伤,看来凌霄真人跟那个国师果然是有些本事的。山外有人这话她一直信,只是忽然这样砸在自己头上,才觉得有些郁闷!

御风:你难受了?

恋晚:你哪个蛇眼看出来的?哪个看出来的挖哪个!

御风:……哎哟,好累,我睡了,没事不要叫我了,叫我也装死,反正那俩个我一个也对付不了,送死这种事情,你是知道的我是不会去做的。

恋晚:……

御风麻利利的爬进了自己的荷包中,顺便蹬了一脚睡得正香的大蝎子,这蝎王就是那天把所有的小蝎子引到望星楼的祸首。

蝎王看都不看御风,翻个身继续睡了。

御风怒,臭蝎子也看不起它,等哪天我成了蛇王,看我不一口把你吞下去当午餐!

恋晚心里叹口气,这次出师不利,看来她还是在枯叶下面再睡一觉吧,说不定睡醒了,那俩人打完架就走了。

恋晚这人还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事情如何恶劣,只要天塌不下来,她就不会当回事儿。用她干娘的话说,反正你当回事儿,他还要砸下来,有个毛线用啊。

恋晚闭上眼睛养神,不知道她这张貌美如花的脸几时才能恢复。幸好现在扮男装,不然要郁闷死,总而言之虽然她性情冷淡,但是还是个爱美的女人。

恋晚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尖锐的破风声传来,多年养成的习惯恋晚顿时往旁边一滚,只觉得耳边一阵凉风滑过,一缕黑发削了下来,土地上一阵颤动。

垂头看去,那罪魁祸首却是一柄小刀,日光下刀锋淬着冰冷的寒光~!

好刀!

只可惜这刀差点要了她的命,恋晚怒极,这才是祸从天上来吧!

一把将那飞刀拔起,恋晚站起身来,打量一下四周,这才大声喊道:“暗下黑手,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出来正大光明的较量一番!”

回答她的只有凛凛寒风,恋晚抿紧了唇,嗤笑一声,伸手拍拍荷包,御风就从荷包里窜了出来,闻着气息寻找这飞刀的来源。

御风前面走,恋晚在后面跟着,一人一蛇,静谧的林子里,只有脚踩在枯叶上的簌簌声不停的传来。

恋晚全神戒备,慢慢前行,这静谧的林子里连声鸟叫都没有了,太不寻常了,纵然胆大如她,此时也有些不安起来。

御风忽然一下子窜了出去,嘴里不停地发出嘶嘶声,恋晚眼神一变,脚步加快跟了上去。

又走了几十步,拐了一个小弯,就看到前面林子里大树前一个人影背靠着树枝坐在那里。

恋晚不知道有没有诈,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声引起了那人的注意,只见他缓缓地转过头来,一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对上了恋晚戒备的面颊。

恋晚微微一怔,是个道士!

这道士左臂软软的垂在身边,胸前还有一片血迹,一看就是受了重伤。可是即便这样狼狈,那双眸子却没有丝毫的狼狈之像,干干净净的凝视着逐渐靠近的恋晚,金色的阳光罩头洒下来,那道士的眉眼像是笼上了一层金光,朦朦胧胧的像极了冰山雪峰上的那一抹初雪。

恋晚觉得心口像是跳动了一下,她从没有见过这样气质这样干净的人,就像是被泉水洗涤过的玉珠,像是初冬的第一场雪,像是春天的第一抹绿芽。

“姑娘,能帮个忙吗?”那道士轻轻开口,他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在这寂静的空气里炸开,让人的心神都为之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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