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看着齐露和秦凌两人成双入对,气得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吱响。
他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凸起。
当初,他是怎么被送进监狱,甚至还失去了“父爱”,这辈子都忘不掉。
“老子在里面踩缝纫机,你们在外面卿卿我我!”
林恒越想越气,用力的拍了拍车窗,让田大鹏现在就把车停下来。
他非要冲过去,好好把秦凌这小子给揍一顿。
“恒哥,你可别冲动!”
田大鹏被林恒这个模样吓了一跳,一边开车一边劝道:“你现在毕竟刚出来,林伯父现在也不帮你,万一再惹出个什么事来,可没人帮你料理啊!”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林恒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他在监狱里面受气又吃苦,这辈子没有活得这么窝囊过,现在好不容易出来,自然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恒哥,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形势不同,林伯父他帮不了你太多,他要真有那个实力,你当初也不至于进去啊!”
田大鹏还是比较理智的。
他这个人向来胆小怕事,当初跟着林恒也是说什么做什么,从不敢擅作主张。
“放屁!林志远根本不是帮不了我,他压根就不想帮!”
当初,林恒心里还是有怨气的,他真的不理解林志远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儿子进去。
直到在电视上看到了样貌和气质都和林志远极为相似的林城,他忽然就全明白了。
“他之所以能够这么轻易地舍弃掉我,不过是因为还有别的儿子。”
大号练废了,换个小号继续练。
只要林家后继有人,集团的业务能够传承下去,林志远根本不会在乎什么所谓的血缘亲情。
“话也不能这么说……”
田大鹏还想安慰几句,可看到林恒的脸色不太好,最终也没说一句话,而是一踩油门,直接将车开了出去。
“大鹏,你的那些兄弟现在还有联系没?”
车内的冷气很足,林恒窜上来的怒火,也逐渐平息了许多。
“当然有,不过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恒哥,你想打听什么事?”
“帮我调查一下秦凌这小子,看看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林恒直到现在背后没有林家做依靠,现在这样回去,林志远反而还会以自己为耻。
就算想要报私仇,那也得自己想办法。
“调查清楚之后告诉我,让我放过这小子,根本不可能。”
田大鹏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了下来:“行,这是我帮你打听,你别冲动。”
车内再次恢复一阵死寂。
……
“阿嚏!”
服装店门口,秦凌刚拉开齐露宝马的车门,突然就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背后骂我?”
刚才在店里,贝子宁对秦凌好一番感谢,又是送礼物,就是表明要请吃饭。
若不是秦凌出手帮忙,恐怕贝子宁真要被洪利那个混蛋给欺负死了。
不过秦凌都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大手一挥,让贝子宁安安心心工作。
“总不能是洪利在背后骂我吧?”
秦凌好笑地摇摇头。
“何必去在意这些小人。”
齐露微微一笑,“走吧,带你去看看鉴宝大会。”
说起来这个鉴宝拍卖大会,三年才举行这么一次。
前来的全都是行内厉害的老师,或者是慧眼独具,颇有经验的收藏家。
“这个时间过去会不会太晚了一些?”
秦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心里也对这个鉴宝大会充满了期待。
如果没记错的话,上一世的时候,在这个拍卖大会上,有一个东西非常惹人瞩目。
那是一幅墨宝,秋白的宋冰燕图。
只不过,当时那个墨宝拿出来的时候,上面沾染了许多污渍,再加上拍卖这个东西的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
所以很多专家和收藏者,都没有太把这幅墨宝当回事儿。
直到拍卖会结束的半个月,这才有懂行的人发现那幅墨宝价值五千万,但当时却被人以一百万的价格给买走。
得到那幅墨宝的人,自然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如果齐白当时在场的话,肯定不会漏掉这个珍宝。
偏偏,上一世的时候,齐白因为生病并没有参加,知道这件事后也是万分惋惜。
可这次不同了。
秦凌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要把这个墨宝给收入囊中。
“不晚,这种拍卖会开始的都比较晚,大概要等到天擦黑的时候,才正式开始。”
齐露坐在驾驶座上,开车带着秦凌朝着拍卖会的酒店大楼赶去。
到达酒店大楼前,这里已经停满了豪车。
其中不乏有几位大佬,还是在保镖的护送下走进拍卖会现场。
“齐小姐。”
门口的负责人认识齐露,微微点头示意。
齐露将两张邀请函,递给了门口的负责人。
“我预定的位置还有吗?”
“当然,给您选了二楼的座位,视野很好。”
负责人不仅认识齐露,更重要的是和齐白交情不浅,所以一早就帮他们预定好了最佳位置。
齐露带着秦凌一同朝着拍卖会现场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这让身后的负责人看得微微一愣。
虽说秦凌的年纪稚嫩,但气质可比寻常的同龄人沉稳多了。
再加上两人一块出现时,神态和语气都有些不同微妙,这不禁让负责人猜测纷纷:“这小子谁呀?好大的脸面,竟然能让齐家的千金陪同一起参加拍卖会。”
不用猜也知道,秦凌能够参加这样的拍卖会,不过是沾了齐家的光。
“这个现场规模果然不小。”
进入到会场之后,秦凌环顾四周,发现拍卖台为中心,四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看台。
每个看台上面,都被打造成了露天式的包间。
包间布置得当,不仅有雅座,还有工作人员在旁边照应。
“齐小姐,打算喝点什么?”
工作人员走过来,毕恭毕敬地问道。
“来一壶大红袍。”
齐露点了秦凌最喜欢的茶。
说来她也觉得奇怪,秦凌年纪轻轻怎么喜欢大红袍,和自己父亲齐白一个品位。
秦凌坐下后,目光盯着看台。
他眼里闪烁着光芒,似乎格外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