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楚若与骆风脸色纷纷一变,宫玉秀……她竟然来了……她怎么知道她们在这儿的?
其他十个高手也是脸色大变,因为从宫玉秀的笑声中,他们可以听得出来,这个女人,绝对是一个盖世高手,仅仅只是一个笑声,就让他们灵魂都战栗,这样的人,是他们无法对付的。
而他们什么样的高手没有见过,从来都没看过这么厉害的,只怕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她杀的吧。
所的侍卫们几乎在第一时间,将杨楚若护在身后,刷刷刷的拔出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着前方,骆风正是从怀里拿出一枚信号弹,咻的一声,放上半空。
也就在这个时候,刚刚还远在数里之外的宫玉秀,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他们面前,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空寂的大山上缭绕不止。
“苏姐姐,你们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呀。”宫玉秀一身鹅黄的衣裳,将她纤细玲珑的身材衬托得完美无暇,一头及腰的墨发松散的挽了一个飞天髻,斜插一支流苏玉珠钗,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一张清秀的脸上,柳眉弯弯,芙蓉出水,因为笑容,嘴角露出两个深陷的酒窝,越发显得俏皮可爱。
如果不是她那双不协调的阴毒眼神,透着诡异笑容,几乎无法把她想像连贯在一起。
这个少女,从外表来看,绝对是完美的,只可惜,她跛了一双脚。
杨楚若推开侍卫们,主动站到最前面,看着笑容款款,婀娜多姿的宫玉秀,看着曾经的姐妹,如今的仇人,杨楚若的心平静得很。
轻吐唇语,杨楚若淡声道,“确实好久不见了,你还是那么可怜。”宫玉秀嘴角的笑容顿了顿,很又快恢复俏皮,笑着道,“哦……妹妹怎么可怜了?这天下,似乎还没有人武功能高得过妹妹呢,就连你那三任夫君,哪怕联起手来,都不是妹妹的对手呢,天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妹妹的武功。”
“你难道不可怜吗?你众叛亲离,身边连个朋友,连个亲人也没有,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就算你武功再高又怎么样,你寂寞的时候,找得到人陪你说话吗?”
杨楚若说得风轻云淡的,可这句话却戳中了宫玉秀的痛处。
时至如今,她武功天下第一,可是她却不开心,她身边的亲朋好友一个个都不在了,她有这等本事,也没有一个亲朋好友替她开心。
她只有一个爹,可是她的爹已经不认她了,甚至于看到她,都想直接杀死她……
宫玉秀的心情自是不舒服的,眼里杀气一闪而过,如果不是杨楚若,她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宫玉秀阴阴—笑,“是啊,我是众叛亲离,我是没有一个朋友,那你呢,难道你不觉得比我可怜吗?你十岁家破人亡,被掳到兰陵台,遭到七年折磨,好不容易逃出来了,你不也接被连风凌与楚宇晨强暴吗?如今连最后一个孩子你也保不住,看看你现在,啧啧啧,夫君也没有了,你敢说,你没有我可怜吗?”
“住嘴,就凭你,怎么跟我家小姐比,我们家小姐正气坦荡,爱兵如子,手下千千万万的人对她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世上又有多少男子倾慕我家小姐,只不过是我家小姐不想要罢了,哪像你,一个跛子。”
一个侍卫不满宫玉秀如此说他家小姐,顶了一句,宫玉秀当即变脸,一掌过去,侍卫顿时重伤吐血,当场死亡,那速度之快,快得众人根本来不及相救。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说我是跛子,谁敢说一句,我就要他一条性命。”宫玉秀哪里还有初来时的俏皮可爱,有的只有阴森森的毒辣眼神,而这,也正是她的本性。
众多侍卫们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他们根本看不到她是怎么出掌的,怎么人就死了呢。
“宫玉秀,你还记得你当初发过的誓吗?”
“我当然记得,我不就是说,从今以后,与你还有乔姐姐义结金兰,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不弃,若违此誓,天打雷劈吗?可又那么样?发了誓,誓言真的能把我劈死吗?普天之下,有谁杀得死我的?老天爷也没那个本事,杨楚若,你无非就是想要拖延时间,我告诉你,没用的,今天谁也救不了你。”
“你想怎么样?”杨楚若在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瞄向周围,试图寻找可以脱困的办法。
可是她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出什么办法。
骑马,坐马车?那绝对不行,宫玉秀轻功厉害,只要她运用轻功,这些马匹又怎么可能快得过她呢?
援兵?
援兵也没用,除非来的是千军万马,否则,根本抵挡不过宫玉秀,就算来了,也是白白送死的,而且援军那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的信号弹,只有他们的人才能看得到,看得懂,别人根本看不懂,所以,除了他们的人外,也没有人可以来救她。
跟她拼了?
跟她拼命,无非就是找死。
分开跑?
这也许是最好的吧,能活一个便一个,只是骆风他们对她忠心耿耿,他们可能舍下她,自己单独跑的吗?
他们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她现在根本无路可逃。
“怎么样?你说怎么样呢?我们之间的账这么多,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了?”宫玉秀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
“你害死我娘,害死乔姐姐,害死白杨大哥,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爹丢了官职,害得我瘸了一条腿,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吗?没事,你要是忘记的话,那我便从头开始,再一一说给你听。”
提到这个,杨楚若明显不悦了起来。
她害死她的七哥七嫂,害死乔书棋,她都还没找她算账吧,她倒先怨起她了。
忽然想到什么,杨楚若沉声问道,“宫玉秀,我且问你,我把风凌认成楚宇晨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
“哈哈哈……苏姐姐啊苏姐姐,你向来聪明,这次反应可是笨了些哦,到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儿,你猜猜看呢?”
“是你?竟然真的是你害了我家小姐?”骆风忽然激动起来,他就说,小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把风凌当成楚宇晨,原来一切都是她在捣鬼。
如果是她的话,也就是她害得小姐被打入冷宫,在冷宫里受那么多苦的?也是她害得小姐失去肚子里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她……
“楚宇晨打断我一条腿,我怎么样,也得还他一些什么吧,只不过是一个贱种罢了,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贱种呢,已经很便宜他了,这只是利息,他欠我的,总有一天,定要他十倍百倍的还给我。”
宫玉秀凌厉的眼神蓦然一射,手中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着。
枉她本事超群,要是……可是她却连自己的腿都无法医好,找遍天下神医,也没有人能医得她的腿的。
听到这句话,杨楚若愤怒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那种平静,极度的诡异,因为她并不是真正的平静,而是把所有情绪都压了下来,积堆在一起,等到爆发的时候,必是山崩地裂的。
“除了你,还有谁?”任凭她本事再高,也没办法把魔爪伸到皇宫,还能瞒过所有人,包括楚宇晨,与风凌,是容晴吗?
除了她,她想不到还有谁了,她杀死她的姐姐容馨,害得容家满门都无法入朝为官,甚至被发配边疆,她想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
“算你还没有糊涂,确实不止我一个人,不过那个人是谁,你来猜猜看,呵呵呵呵……”
“是容晴,对不对。”杨楚若即便早已知道是谁,也想再问一遍,害死她孩子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哪怕她们武功再高,哪怕她们权势再大。
“我偏不告诉你,怎么样,哈哈哈……”宫玉秀心里闪过一线报复的快感,杨楚若越是痛苦,她越是开心,这只是刚刚开始,重戏还在后头呢。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把风凌认成楚宇晨。”杨楚若知道宫玉秀的性子,如果她不想回答的话,无论她怎么套,都无法套出话来。
只是她到现在都不了解,为什么她会把风凌当成楚宇晨,她的眼神,她自己清楚,绝对不会把两个长得完全不一样的人当作同一个的。
“你想知道吗?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便告诉你吧,你确实没有中毒,也没有任何人在你饮食起居上动了手脚,所以,就算你们想破脑袋,就算你们把整个皇宫都挖地三尺,也没有办法找到原因的,楚宇晨费尽心思,也没有找到原因,也只能相信是你自己主动跟风凌发生关系的。”
杨楚若默不作声,静静听宫玉秀说着,心里有一种感觉即将呼之欲出,她认错人的原因,马上就要揭晓了,而这原因,定是她们想不到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中的不是毒,而是盅,哈哈……”宫玉秀掩嘴失笑,如果不是她想出这个办法,她也绝对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一种叫盅的毒术,也不知道,原来这么折磨人,才是最解恨的。
“盅?”杨楚若对盅毒不是很了解,只是隐约知道,那是南疆一种特有的秘术。
骆风等人也是一知半解,南疆数百年来,都没有人出现了,那些盅毒也是传闻中才有的,根本没有人亲眼看过,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小姐身上呢。
“对呀,盅毒,只需要你的一根头发,一点唾液,一缕鲜血,甚至你穿过的衣裳,都可以施法,这盅毒平日里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只有施盅的人特别施法才发会发作,所以太医根本查不出什么原因的。”
“你一定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中的盅毒,又中了多久吧,我便好心的再告诉你一次,你中盅毒已经有三年整了,自从你进了楚国皇宫选秀的时候,你就已经中了,哈哈……”
三年……进宫选的时候就有了……
那个时候,她跟宫玉秀还是姐妹,她不可能那个时候就对她下盅,容馨懂得盅术,容晴是容馨的妹妹,她会盅术就不奇怪了。
这么说,容晴从刚进宫的时候,就开始针对她,谋害她了,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温不火,不争不抢的低调呆在后宫,为的就是这必杀一击吗?
杨楚若越来越觉得容晴可怕,宫玉秀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是明面上的,可是容晴就像一条毒蛇,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咬你一口,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盅毒在我家小姐身上会怎么样,快解开我家小姐身上的盅毒。”骆风喝道。
“盅毒会怎么样……这个……我也不知啊,我又不懂得盅毒,大抵施盅的人想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至于解了她身上的盅毒,哈哈哈,你是在说笑吗?想要解开她身上的盅毒,除非施盅的人死亡。”
骆风上前一步就想跟她拼命,好保护自家小姐离开,小姐被她害得这么惨,这个仇不可能不报。
杨楚若适时拉住他的手,低声道,“别去。”这个仇,她不可能不报,只不过,不是现在,这玉秀武功太高,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她杀的,勉强上去,不过是找死罢了,又何必呢。
杨楚若对骆风以及各个侍卫使了一个眼神,骆风等人会意,可他们却不想这么做,如果各自逃生的话,小姐怎么办?
那宫玉秀分明就是针对小姐来的。
“这是命令。”杨楚若低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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