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伟啊。”
“鸦片这个东西害人不浅,但是我们也不能全部禁止。”
“我们禁止没有用,因为其他人都在种植。”
“只能说减少我们的种植,拿鸦片收入来补贴军队建设。”
“你们警察厅,回头把禁烟局合并,弄那么多部门干嘛?
政出多门,不是什么好事。”
聂其贤虽然想要禁止种植,但是别人屯枪你屯粮,这也太傻了。
正确的方法是逐渐的减少,而不是一次性灭绝。
否则的话,你上来就得罪的可不是农民,而是众多在鸦片这个产业行业上获得利益的既得利益体。
今年减少1/10明年减少1/10,分十年时间,也就是从1917年开始,到1927年全部禁止。
祁同伟连忙点头。“那明年减少多少?”
“今年就不用动了,要不然财政不够了。”
“明年的话,你先统计一下我省鸦片种植面积,大概减少百分之十吧。”
聂其贤也不敢乱来,那种上来就禁止鸦片的,怕是想多了。
民国时期,很多省份的财政军队全都依靠鸦片。
著名的就有滇南省,川蜀省,陇右省,秦西省。
而当时有“十个秦西人,十一个大烟鬼”的戏言。
早在清朝时期,秦西省的鸦片种植就有50多万亩。
这只是统计,不包括瞒报的。
最巅峰时期,镇嵩军刘雪亚在秦西省,控制了160万亩的鸦片种植,光是鸦片税收就有1500多万。
同期,一年的省农业税收只有700万左右。
不过此时全省的土地,早就从巅峰时期三千多万亩,由于旱灾等影响,下降到了两千万亩。
这种情况必须改变,除此之外,还要增加耕地面积。
聂其贤记着,秦西省的耕地巅峰时期达到了6800万亩,比现有的民国三年2922.8万亩,多了一倍多。
要知道那个时候已经多了几十年的工业建设和发展。
所以,现在绝对不是耕地的极限。
这一切都需要农业和水利通力合作,兴修水利,利用拖拉机的机械化,以及化肥增产。
粮食才是硬道理。
祁同伟很快回来。“大帅,根据统计,我省目前鸦片种植大概60万亩,年产六万担。”
“平均每担鸦片收税一百块钱,每年税收600万。”
一年600万,这还不算多,等到了镇松军进来十几个县一年鸦片税收就1600多万。
“另外,我查阅了省财政,咱们一年大概一千五百万左右,其中农业收入大概七百万,厘金,工商杂税等三百万,鸦片税六百万。”
“六百万,不少了啊。”
也就是说,鸦片的收入,足够养活两个步兵师,以及警察厅和91个警察局了。
还别说,这钱还真不能随便的裁撤。
不过慢慢来也是可以的。
聂其贤说道。“安排个人,把鸦片卖到魔都去。”
“记着,一定要隐蔽。”
毕竟是未来要做皇帝的人,这名声自然得要注重一点。
“是,我晓得了。”
民国时期,其实鸦片产地并不值钱,最重要的是当地的鸦片税以及沿途各省的过路税。
比如秦西省一担鸦片收税一百块,相当于一斤一块钱了。
而从秦西省到津门,需要经过豫南,直隶。
从秦西省到魔都,需要走鄂北,苏江等。
每个省每斤鸦片还会加上一块钱。
也就是一箱鸦片,如果成本一块钱的话,三四个省的过路税就会有四五块钱。
安排好了鸦片收入,聂其贤的二姐夫也到了。
“督军,门外有几个人,说是您的二姐和二姐夫,侄子。
接到您的邀请,从京城国会赶过来的。”
警卫团团长赵刚,原来是二团下属的。
不过如今已经升为中校警卫团团长,专司长安城的警备工作。
不过作为团长,他并不用一直在聂其贤身边,而是让警卫一营营长宁伟负责。
二姐夫来了?
聂其贤赶紧的出门迎接。
作为督军,他的身边跟着秘书,警卫副官等等七八个人。“二姐,姐夫。”
夜入长安之后第二天,他就给京城国会议员张其煌发去电报。
“多德啊,真有你的,这就成了一省督军长安王啊。”
二姐夫原来的职务可比他高,不过他这个人并不贪恋权利。
民国建立以后,他担任湘南省军务厅厅长,替谭祖庵(陈辞修岳父)管理全省军队。
但说放弃就放弃,一点不带含糊。
聂其贤打了个哈哈,没有骄傲。“姐夫,二姐,你们一路劳累了吧?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晚上我带新午给你们接风。”
“嗯。”
二姐也带着孩子去了,他和张其锽生了三子二女。
不过二姐夫属于二婚,早年他在老家还有一个婚姻,但妻子已经病逝,这才娶的聂家二姐。
而他除了未来的三子二女以外,二姐夫还有一个儿子叫做张心澂,也跟着过来。
看到聂其贤,也尴尬的叫了一声“舅舅。”
他是1896年生人,比聂其贤小六岁而已。
当然了,古人十五六岁就生孩子的,属于很正常。
聂其贤也没有在意。
晚上,这才带着夫人陈新午,给二姐夫一家接风。
“二姐夫,你可算来了。”
“今后省实业厅就交给你了。”
“哎,你这是把我当苦力,刚到了就给我这么重大的任务。”
“不过既然相信我,那我就试一试。”
张其锽可是当过省长的人物。
而且他这一生贵人很多。
从最开始的第一任岳父,到第二任岳父聂缉椝,到谭祖庵,到袁大头,到吴子玉。
这么说吧,有能耐的人,他到哪都受欣赏。
最重要的是,他还擅长算卦,擅长易经有张铁口之称。
看着聂其贤,他愣了一下。
在结婚的时候,他见了一面,当时没有觉得。
可是今天再一看,这是帝王之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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