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电话，耳边传来齐海蓉的声音：“方寒？”
“嗯，是我。”方寒道，看一眼王莹与海伦蒂娜。
王莹吐吐舌头：“还要回避吗？”
方寒点头。
王莹拉着海伦蒂娜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方寒，他温声道：“海蓉，出什么事了？”
“你够可以的啊，一去不返！”齐海蓉的声音带着冷意。
方寒道：“我没想到这边的课程这么紧，真的没时间，太忙了，……你最近还好吧？”
“死不了！”齐海蓉没好气的回答。
方寒笑道：“想我了？”
齐海蓉冷笑：“想你？我又找了个男朋友，想你干什么！”
方寒顿时胸口发闷，没好气的道：“别乱开玩笑！……周末你有闲就过来看看吧。”
“我去做什么？”齐海蓉哼道：“那边有那么多女朋友陪着，一定幸福的头晕脑涨，不知东南西北了吧？”
方寒道：“甭挖苦我了，到底有什么事？”
“你回来看看张瞳吧，她出问题了。”齐海蓉道。
方寒一怔，忙问：“张老师出什么事了？”
“她得了一种怪病，没法治。”齐海蓉道：“好像叫肌肉萎缩症，身体越来越差了。”
方寒道：“我今晚的飞机，明天就到了。”
“嗯，快点儿回来，她现在都崩溃了，我怎么劝也没用。”齐海蓉叹了口气道：“张瞳真够命苦的！”
先是跟老公离婚，现在又摊上这种怪病，她对方寒的医术很有信心，但那是一般的绝症，这种奇怪的病可未必能治。
万一方寒也没办法，她无法想象张瞳的日子会多悲惨，张瞳原本还打算环球旅行呢！
“张老师不会有事的。”方寒道。
他出去后， 王莹看他脸色不太好。好奇的问他出了什么事，方寒将事情说了，惹来三人惊呼。
她们都是跟张瞳学舞蹈的，跟赵语诗一起。亦师亦友的关系，她们没想到张瞳出了这么多的事，先是离婚，又得了重病，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方寒，你能治好张老师吧？”王莹忙问。
方寒摇摇头：“还没看到人呢。”
王莹道：“凭你的医术，绝没问题的。”
宋玉雅道：“肌肉萎缩很麻烦的，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你有办法吗？”
方寒摇摇头道：“我是头一次遇到，要仔细看看。即使治疗也需要长期的医治，我准备把张老师带到这边。”
“嗯，应该的。”宋玉雅点点头：“张老师的病发展下去需要有人伺候。”
“方寒你有时间吗？”王莹道：“你那边的功课也很紧吧？”
方寒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今晚就要去机场。”
罗亚男道：“要不要我一起？”
方寒摇头笑道：“我很快回来。”
“方寒，你真是医生？”海伦蒂娜惊奇的问。
她听到方寒在医院里说自己有行医执照。没有相信，自己才不像科尔萨那么天真呢，方寒才多大的年纪，麻省理工还没毕业呢，更没读过医学院，怎么可能获得行医执照？
行医执照不是别的，没有扎实的医学知识与临床实践。不可能考得过，即使他的智商很高。
“我是医生。”方寒笑着点点头。
王莹道：“海伦，方寒可是非常厉害的医生，癌症都能治的！”
“真的？！”海伦蒂娜瞪大眼睛。
王莹得意的道：“我父亲的肝癌就是他治好的。”
“没想到……”海伦蒂娜看着方寒摇摇头。
宋玉雅道：“好啦王莹，别自吹自擂了！……方寒你那边的别墅什么时候能装修完？”
“一个星期就能结束。”
“一个星期……，差不多。”宋玉雅道：“张老师办签证也需要时间。先回去看看能不能治。”
————
方寒抵达海天机场，齐海蓉戴着墨镜，一袭米色风衣站在接机口，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方寒走过去，齐海蓉打量他几眼。点点头：“果然瘦了。”
方寒知道她是讽刺自己女人太多耗身费神，无奈的道：“走吧，去看看张老师。”
“你要有心理准备，张瞳现在可不是以前。”齐海蓉道。
方寒道：“她现在的病情很严重了？”
“她是心病重！”齐海蓉指指自己高耸的胸脯，摇头道：“自己放弃了，准备等死呢。”
方寒皱眉道：“没去别的医院？”
“去了京师最好的医院，没用，现在国内外拿这个病都没办法。”齐海蓉无奈的道：“换了是谁都会崩溃，她也太倒霉了！”
方寒道：“先去看看吧。”
两人出了机场，径直到了望海花园，抵达齐海蓉的别墅，进去后，方寒看到张瞳正在沙发里看电视。
她神情清清冷冷的，与原本的巧笑倩兮截然不同，好像变了一个人，看到方寒过来，只是点点头接着看电视。
齐海蓉冲方寒摇摇头，示意不要多说话，然后沏了一杯茶给方寒。
方寒坐到张瞳身边，接过茶杯，轻啜一口长长舒一口气，坐飞机很不舒服，他对外界的反应格外敏感，不适感比常人强烈数倍。
放下茶杯他握住张瞳的手腕，细腻如羊脂美玉，凉丝丝的没什么温度，她挣了一下没挣脱，扭头瞪方寒。
方寒看着她不说话，片刻后皱起眉头。
张瞳淡淡看着他：“方寒，你跟我说实话，我的病能治好吗？”
方寒摇头：“不知道。”
张瞳笑了一下，摇头道：“那就算了吧，别瞎折腾了，累人累己，就让我安安静静的走。”
方寒沉吟不语，张瞳扭过头继续看电视，齐海蓉盯着方寒看。
过了十分钟左右，方寒起头。
齐海蓉忙道：“找到办法了吗？”
方寒道：“试试吧，需要张老师的配合，别指望一下治好，需要长期的调理，慢慢来。”
“没问题！”齐海蓉道：“张瞳，张瞳！”
张瞳扭头过来：“方寒也很忙，就不浪费他的时间了。”
齐海蓉明眸一瞪：“你少啰嗦，听我的，让方寒替你治！……方寒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方寒厉害，但方寒是人不是神！”张瞳道：“我这病……”
方寒道：“张老师，你需要跟我学功夫，练功夫，不说我能不能治，只要你能把功夫练到一定境界，绝对抗得住这病！”
“功夫哪有这么神奇！”张瞳摇头。
方寒笑了笑：“能救回高老师，靠的不是针灸而是功夫。”
“张瞳，我相信方寒！”齐海蓉哼道：“你给我打起精神来，有方寒在，你想死也难！”
张瞳蹙眉看着方寒。
方寒笑着点头：“即使治不好，保持不让它恶化我还是做得到的。”
“真的？！”张瞳眼睛一亮。
她现在虽然虚弱，却能独立生活，痛苦是源于对未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