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陈宇将那道光影给收起来:“你放心,我会安置好你的老婆孩子的,你老婆叫什么名字?”
“千惠子,神明道的人是不允许结婚的,我和她,在很早以前就认识,所以那些人不知道她的存在。”三井上和勉强提起精神,取出了一张照片交给陈宇。
照片是母子两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这就是三井上和的老婆。
“行,我知道了,你安心去吧,你放心,我陈宇保证,她母子后半生无忧。”陈宇点点头。
“谢谢。”三井上和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然后缓缓地靠在了墙上,他身上的黑烟再度腾起,身体一点一点地消失,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于他,陈宇倒没有什么怜悯,不过祸不及妻儿,他临死前既然大开方便之门,为陈宇提供了这些便利,那陈宇自然是要做到自己的承诺的。
继续向前走去,眼前出现了一道结界。
看来这一次神明道是下了血本了,结界真的是一个接着一个。
而且刚才松田知道自己不敌陈宇,直接把三井上和这个大冤家给推了出去,这家伙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但是现在纠结他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陈宇需要的是快速找到松田,将他一击必须,否则惊动了里面的神官就麻烦了。
两手结出一个道印,缚神令出现在手上,陈宇轻松的突破了第一重结界。
三井和尚的死也不是没有意义的,至少他提供的东西给陈宇带来了很多便利。
至少这些结界,陈宇可以轻松的突破,如果是强行破开,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将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破开了结界以后,后面出现了一道暗门,陈宇明显的感觉到了暗门后面的念力涌动,他断定,三井上和绝对就在这里。
确实,三井上和就在门的后面,他身后还站着六名阴阳师,三井上和手中抓着一把短刀,他的手握住刀刃,只要陈宇突破进来,他就会用刀把手抹破,然后以鲜血成阵,把陈宇困在这里。
“松田先生,这么久了没有动静,是不是陈宇已经被三井制服了?”一名阴阳师紧张地问。
现在他们在这里摆着架势已经很久了,但是门口却是没有一点动静,这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并不是,三井的实力,跟陈宇差得太远,所以只能让他拦着陈宇,他为明王尽忠了,我们应该缅怀他。”松田恬不知耻地说。
“那陈宇为什么现在还没过来?外界的结界现在还没有触动?”另外一名阴阳师也问道。
“这家伙为了立功,可是会拿命出来拼的。”松田冷笑一声,他太了解三井上和了,或者说他太了解人性了。
祭祀诸神的权限,诱惑太大了,没有人能抵挡得了,所以三井上和一定会拿命出来拼,能多阻挡陈宇一会儿,也不足为怪。
一拨人紧张的在这里守着,就等着陈宇出现,但可惜的是,他们等了良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现在就连松田也有些疑惑了,不应该啊,他了解三井上和的实力,就算是燃烧魂魄,也未必能撑这么久的。
“难道,陈宇真的被三井上和那个草包给打败了?”松田也忍不住喃喃自语地说:“不可能啊,陈宇按实力划分,已经是灵犀境的强者了。”
“这在华夏,是高阶层的一些存在,一个中低阶的阴阳师,怎么可能将会打败呢?”
“松田阁下,要不要,我们出去看看?”一名阴阳师有些按捺不住了,这种无休止的等待,最磨人心态,他现在都有些忍不住冲出去看看的冲动了。
“小田君,不要冲动,我们静观其变就行。”松田咬咬牙,还是把内心的那丝疑惑给压了下去,他强压着不让自己出去一窥空间的想法。
“可是陈宇是盟主指名要的人啊,我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等着吗?”那名阴阳师也是年轻气盛,他忍不住道:“如果抓了陈宇,可是大功一件啊。”
“呵呵,大功一件是不错,但他可是灵犀境的强者,就连我,也比他差了数筹。”松田笑一声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守好这道门。”
“与那些功劳比起来,我们今天复活酒吞上神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把酒吞上神唤醒,我们同样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抓到陈宇,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松田说的话一点也没错,小田不由得点点头,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弯刀,死死地盯着门口的地方,只要门口有人冒出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
越是等的时间久,松田越是感觉邪门,他额头上的汗不由得淌了下来,就在这时候,他心中猛地一跳,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这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松田不由得吃了一惊,在他的念力中,并没有发现陈宇的存在,也并没有任何敌人袭来。
但是心中危险的感觉让他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虽然念力没有感觉到危险,但是内心的危机感却极其厚重。
这是做为一名身经百战的阴阳师本能反应,这种反应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面的。
“不好……”松田嘶叫出声来,试图唤醒同伴,躲过这一劫,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人影一闪,一道残影在现场亮起,陈宇一人一剑,在现场迅速的绕了一圈,然后右手一收,离尘消失在手中。
而松田背后的这些阴阳师,都露出一丝骇然的神色来,他们突然身上一僵,脖子或者胸口,都多了一道致命的伤。
扑通扑通,十余名阴阳师在这倾间变成了尸体,他们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挣扎几下,然后气绝身亡。
松田的胸口也多了一道伤,不过毕竟他是最高阶的白袍阴阳师,所以即使是身受不可逆的重伤,他依旧能强行维护着自己的状态。
他单膝跪在地上,手中的刀支地,鲜血顺着他的白袍淌在地上,将他的一身白袍染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