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陈先生。”赵平点点头:“你刚才骂走川奈子,是想保护她吧?”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是要保护她的?很明显吗?”陈宇微微的一愣,他确实是有这样的想法,川奈子虽然有背景,能力也强,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她无法触碰到的,如果她在这样坚持下去,有朝一日只会自己害了自己。
“很明显,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赵平一点头:“这女人经常找你吧,以前很多事情都是她出面协调解决的,看得出来她是一名极具正义感的人,这种人在这个社会上不多,但是这种人,最容易受到伤害。”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陈宇问。
“因为她正义感爆棚,总会做出一些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她也许有背景,有后台,但总有些事情是她幕后的家族兜不住的时候。”赵平摇头道:“所以她可能会受到伤害。”
“你刚才骂她,就是让她远离这些是非,有些事情她原来不用卷进来的,就像是现在的松了家族的事情,如果她卷进来,真的讨不到好。”
“她要是能有你这么通透就好了。”陈宇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虽然她是扶桑人,但是她的血统里面也有华夏人的血,而且在现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她算是一股清流吧。”
“你说的一点也没错,这种人容易被人当枪使,如果她在这样下去,不改改她的性子,迟早有一天,她会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是的,但是她自己不明白啊。”赵平无奈地说:“我见过这种人,就是属于一根筋的,她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这一次骂她,让她感觉到心灰意冷,但是改天遇到事她扭头就把被骂的事情给忘了。”
“吃力不讨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陈宇有些无奈地说。
“也许,这姑娘是想接近你呢。”赵平贱兮兮的嘿嘿一笑:“我说真的,从她的眼神中我就看出来了,她绝对是对你有意思的。”
“把你的嘴巴,牢牢地闭上,少说几句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陈宇瞥了赵平一眼。
“好好,我闭嘴,我马上闭嘴,来,我们这一杯酒,还是敬吴伯吧。”赵平岔开了话题,端起了酒杯说。
两人举杯畅饮,刚刚放下酒杯拿起筷子,还没开始涮几块肉,陈宇的眉头又锁了起来。
“陈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赵平微微的一愣,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因为陈宇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不一样,是一种极其警惕和紧张的气场,这个世界上,能让陈宇如此警惕甚至有些紧张的事情并不多。
由此可见,外面可能是来了什么人,虽然赵平没有陈宇如此强大的感知力,但是从陈宇紧绷的表情上他就能看得出来,恐怕是来了什么厉害的人物。
“有人来了。”陈宇倒了一杯酒,缓缓地说:“朋友,既然来了就现身一下吧,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吧?”
突然,一阵风袭来,紧接着一条人影骤然而至,出现在小院之中。
来人身材高大,白发苍苍,虽然在别人的眼里他看起来就是一位迟暮的老人,但是在陈宇看来却不一样。
他走路虚浮的三尺,虎虎生风,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
这是位通神境的高手,实力居然不弱于华夏修法者的灵犀境强者。
“你是谁?”赵平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因为这位老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老者正是柳生平一,他没有回答赵平的话,只是用异样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宇。
“阁下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来,直接说明来意就行了。”陈宇淡淡的说:“如果是朋友,那就坐下来喝一杯,如果是敌人,等我喝完了这一杯酒以后我们在说道说道。”
“老夫,柳生平一。”老者微微一笑道:“你就是陈宇?呵呵,灵犀境的强者,难怪在我们这里能横着走呢。”
“柳生平一?”陈宇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这位老者,他似乎是在打听过这名老者的名字,而且这老家伙是天选之人,进境极快,在华夏的时候连败十余位高手,最后还是某位修法者教他做人。
被那位修法者击败了以后这家伙便销声匿迹了,但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又遇到了他,这倒让陈宇有些意外。
而且他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几近灵犀境的修法者,这还是在没有任何奇遇的情况下,这简直就是逆天了。
当然,陈宇现在的实力虽然还是灵犀境,但能越境两阶杀人,但是这家伙能看出来陈宇的境界,已经是打败了大多数人了。
“没错,不知道我可否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饮一杯酒?”柳生平一看着赵平和陈宇中间的空位置。
“抱歉,这个位置是一位长者的位置,他不在了,但你不能坐在这里。”陈宇缓缓地摇摇头:“看你的架势,应该是敌人了,别急,等我们喝完了这顿酒之后,我就和你好好的说道说道。”
“我就不等了。”柳生平一当然不会留在这里等,他抬起头凝视着陈宇:“松一家族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陈宇痛痛快快的承认的,杀人放火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事情是自己做的就是自己做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阁下不觉得这么残忍吗?”柳生平一道:“身为修法者,杀手无寸铁之人如同杀蝼蚁,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残忍?”陈宇笑了,他起身道:“你也去过华夏,对于他们当年在华夏犯下的罪行,你觉得残忍不?”
“他们装甲车机枪,扫向手无寸铁的平民妇孺,这样残忍不?”
“当年你以天人之境,连杀我华夏武宗十余人,这样残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