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当场。
牧成苍呆呆地站在当场,突然,啪啪数声响,他胸口飙起几道血花来。
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团血雾在身上炸开,牧成苍仰望上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师父…”
“师兄。”
现场顿时乱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鼎鼎大名的牧成苍,居然会在丰陵败于一个无名小辈的手里。
“难怪小陈一点也不慌,原来是有恃无恐啊。”洪老笑呵呵地说。
“是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从此以后,北派宗师,再无牧成苍之名。”李玄龄微微地点点头,站起身来。
回到家中,陈宇倒头就睡,这一战他已经是他的极限,虽然最后关头突破太玄圣清经,但耗费的精力也是巨大的。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直到次日正午,他才猛地醒了过来。
醒来之后,正与宁若雪的双眼对视上。
“我睡了多久?你怎么在这里?”陈宇猛地坐直了身子。
“放心吧,就睡了一天一夜而已,我不守着你,谁会照顾你呢?”宁若雪白了陈宇一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陈宇讪讪地笑了笑。
“你回来后我就来了,敲门没有人应我就直接进来了,进来后发现你睡得像头猪一样。”宁若雪悠悠地说:“也亏得我,如果是换了其他人,指不定要对你图谋不轨呢。”
“那谢谢你了。”陈宇苦笑一声:“谢谢你没有对我图谋不轨。”
“我倒是想啊。”宁若雪歪着脑袋盯着陈宇:“但也得你给我机会才行,你睡成这样,我就算是心有余也力不足。”
“现在形势怎么样?”陈宇问。
“倒没引起太大的轰动,牧成苍修为全失,已经回老家去了,他的年纪失去所有的修为,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宁若雪淡淡地说。
“那余家呢?”陈宇问。
“余家余灵萱肯定不服气,她在动用资源,召集厉害的杀手,打算和你不死不休地死磕。”宁若雪说。
“那我倒得去会会她了,这人不除,我睡都睡不踏实。”陈宇冷笑道。
夜,余氏大宅。
余氏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余灵萱为自己女儿设的灵堂还没有撤。
院子里已经召集了近百号人,这些人胸戴白花,整整齐齐地在院落里排列着。
这些是余氏能动用的大部分力量,另外还有隐藏在暗处的三十余名血卫,这些血卫一身黑袍,全部都隐藏在黑暗之中。
他们是死士,是天生见不得光的存在,他们只在黑夜之中行走,悄无声息地切掉敌人的脑袋。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来自国外的雇佣兵,杀手,这是余灵萱在最短的时间内召集来所有的力量。
“都准备好了吗?”余灵萱一身白衣,她头戴白花,素面朝天。
“姐,都准备好了,可是……我们确定要这么做吗?”余祖走上前。
“不然呢?我还有什么办法?牧成苍都败在陈宇的手里了,我除了召集余氏所有的力量和他不死不休之外我还能干什么?”
余灵萱厉声道:“兵分三路,一路去药山,灭陈宇父亲,一路去碧月湖,将陈宇妻女抓来。今天晚上不管有任何势力插手,都杀无赦。”
余祖的脸色变了变,余灵萱这是疯了,她公然在丰陵开战,这是上面所不允许的。
私人恩怨,自然有私人恩怨的解决方法,有些时候上面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上面求的是一个“稳”字。
可是余灵萱的做法已经是决定要大动干戈了,这样非但报不了仇,极有可能会让余氏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见余祖一动也不动,余灵萱怒了。
“姐,这件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牧宗师都落败,陈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余祖低头道。
“到底你是家主,还是我是家主?”余灵萱死死地盯着余祖道:“你记着,你不过是余家捡回来的一个孤儿,如果不是余家,你只能死在垃圾堆里。”
“老爷子看得起你,认你做余家的义子,但你不要真的以为你就是余家的人了,你不过就是余家养的一条狗,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余灵萱厉声道。
余祖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姐,我也是为了余家好,你真的要拖着整个余家去死吗?”
“余家现在我说了算,陈宇一天不死,思纯一天都不得安宁,现在,马上按我的话去做,我今天就算弄不死陈宇,也要弄死他至亲。”
“余灵萱,这可是你自己作死。”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余氏大门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陈宇一步踏出,人已经出现在院落之中,他身后有三十名疾影成员,所有人都充满杀意,气势汹汹。
“陈宇,你还敢来我们余家?”余灵萱愤怒地盯着陈宇道:“那好,既然你来了,我也不用费尽心机去找你了,你今天把命丢在这里吧。”
“牧成苍都拿我没办法,你真的以为这些乌合之众是我的对手?”陈宇瞥了一眼余灵萱。
“呵呵,我们是乌合之众?”余灵萱歪着脑袋盯着陈宇,她手一挥,她身后数人突然从腰间一抽,取出枪来。
十余把枪对着陈宇,余灵萱厉声道:“陈宇我承认你确实是厉害,我没有想到你的实力居然已经到了武宗的境界。”
“但那又能怎么样?你不过是血肉之躯,你再厉害,再快,又能快得过我手中的子弹吗?”余灵萱冷冷地说。
“你还是不死心啊,说真的,余思纯死有余辜,我灭了她,还能为自己积点功德,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是一个恶人,早已经天怒人怨了,就算是没有我,也还会有别人让她死的。”陈宇笑了。
“这是天道,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你闭嘴,我的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就算是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她弄来的,你算什么东西?你让我失去了她,我也让你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