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看来,他多虑了,江成海是一个十分重情义的男子,妹妹这一次是找到了好的归宿,以后他就可以放心了。
两人聊什么陈宇就不去关注了,他找了一间咖啡馆,给刘莲心发了一个消息,晚上在寂照庵里的渡魂法会前,让江成海见见吴明月的魂魄,然后在渡她轮回。
消息刚刚发出去不久,只见眼前倩影一闪,一抹香风袭来,紧接着唇边酒窝带着甜甜笑意的刘莲心便出现在陈宇的眼前,她手里晃着陈宇刚刚发的消息:“这么巧?”
“是挺巧的。”陈宇微微一笑道。
“今天晚上的苦主是什么情况?”刘莲心说:“渡她没问题,但是我得了解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陈宇把时颖和吴明月之间的关系简要的说了一遍:“事情我对你说了,注意保密。”
“就是说现在江成海的妻子,身体里的魂魄是一个叫时颖的,江成海知道这件事情?”刘莲心问道。
“对,他知道,所以今天晚上真正的吴明月头七,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晚,所以我想让他们夫妇再见一面。”陈宇说:“否则的话,江成海怕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原来是这样。”刘莲心看着陈宇,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陈宇,你协助他人借躯重生,这是为天道所不容的,你就不怕天谴吗?”
“无所谓。”陈宇笑了笑道:“你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这要看对谁。”刘莲心浅浅一笑,幽幽地说:“对情侣来说,相濡以沫,不相忘于江湖最重要。”
“对亲人来说,家人健康开心,永远在一起最重要。”
“对,亲人之间,健康开心,”陈宇深深地点点头道:“时颖母子三人命运悲惨,吴明月前世宿怨未了,这辈子只能走到这里。”
“我有这个能力,又恰好遇到了这件事情,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帮她们一把,至于天谴,那是以后的事情。”陈宇淡淡地说。
“说的好。”刘莲心一拍桌子:“深得我心,换了我,遇到这件事情我也会这样做。”
“那我们倒是挺像的。”陈宇笑道。
“请我喝杯咖啡,你记得,这是你欠我人情。”刘莲心唇边的酒窝始终带着甜甜的笑意。
“没问题,请你吃大餐都行。”陈宇哈哈一笑。
“行了,吴明月的生辰八字给我,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争取让他们在渡魂法会结束之前见面。”刘莲心道。
“生辰八字发你了,谢谢你,这次是我欠你人情。”陈宇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那你可记清楚了,我如果开口要你帮忙,怕是就没那么简单了。”刘莲心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陈宇你在哪呢?”就在这个时候,陆如雪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外面,怎么了?你不是正在拍戏吗?”陈宇笑道。
陆如雪最近接了新戏,一直没日没夜的忙,所以没时间见面,今天这个电话打过来是干什么的?
“我刚刚听说,司晨要订婚了。”陆如雪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陈宇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了,昨天晚上还和她在一起,根本没听说过这回事,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订婚了?
“我是刚听说的,好像是刘家的刘景业,陈宇你不知道刘景业是个什么样的人,司晨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陆如雪焦急地说。
“刘景业?”陈宇的神色大变,他沉声道:“怎么会是他?”
“我也不知道,现在司晨正在绝食,她不愿意,但是她父母一直在逼她。”陆如雪说:“陈宇你去看看她好吗?她心里…其实很喜欢你的。”
陈宇沉默了,他又何尝不知道余司晨心里有他?昨天余司晨趁着酒意,把她内心的话全部都吐了出来。
可是陈宇知道,她根本没有喝多,只是一杯鸡尾酒而已,她只是想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陈宇,你说话啊,她就是她父母眼中的工具,我恨我自己没有能力帮她,你有这个能力的,我求你想想办法,就算是在不济,也见她最后一面。”陆如雪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我会想办法的。”陈宇回过神来:“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见她,我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好,我等你消息。”听陈宇这么说,陆如雪心中一松,放下心来。
陈宇刚挂了电话,一名男子便出现在他眼前,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刘景业,他是特意来找陈宇的。
“刘景业?”陈宇两眼中寒意一闪而逝。
“呵呵,没错是我。”刘景业呵呵一笑,坐到了陈宇的对面,他为自己点了一根雪茄道:“陈宇,我找你是想谈谈的。”
“谈什么?”陈宇问。
“我们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刘景业吐了一口烟圈道:“你打过我几次,如果是换了其他人,现在坟头的草都长老高了。”
“所以呢,你想干什么?”陈宇冷冷地说。
“我这个人记仇,但也注重人才,你打我几次还能活得好好的,这说明你能力是不错的。”刘景业笑道:“以后你听我的话,帮我做事,我们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你看怎么样?”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做你的狗?”陈宇笑了,这孙子怕是没有认清楚他自己的地位吧。
“我和余家小姐要订婚了,日子就在三天以后。”刘景业笑了笑道:“余家小姐很漂亮,温柔知性,而且从小她父母就是立志要把她嫁入豪门的,所以在她身上倾尽资源,把她调教得很好。”
咔嚓…陈宇手中咖啡杯子骤然炸开,他冷冷地盯着刘景业:“你是故意的?”
“没错,我是故意的,昨天我看到你为了余司晨,甚至连两大武学世家的于九真都必得罪,你心里肯定很喜欢她吧。”刘景业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说真的陈宇,你是能打,但你在盛京没有根基,你想和我玩真的差远了。”刘景业笑呵呵地说:“怎么样?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不太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