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在她手腕上一搭,神色变了,然后挽起她左手的衣袖,只见在她左手的衣袖上,有一条二十公分长的蛇形纹身。
“这是什么?我身上怎么会有纹身?”周心妍吃了一惊。
“他娘的,低估那畜生了。”陈宇看了一眼那条巨蛇,露出一丝愤怒的神色:“这东西性格极邪,它刚才没有占据得了你的身体,再加上又被砍了脑袋扒了胆,所以形成了一股怨气。”
“这股怨念现在就附在你的身上,以后它的阴魂还是会来骚扰纠缠你的。”陈宇说。
“你说的是真的?那怎么办?”周心妍惊呆了,本来她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但是和陈宇认识以后,她就对自己的信念有所改观了,再加上这条蛇确实邪门,所以陈宇的话她还是相信的。
陈宇不语,他右手掐起一个道诀,对着周心妍手腕上的那个蛇形纹身凌空虚晃,最后遥遥一指。
说来也怪,随着陈宇这遥遥一指,周心妍手臂上的那纹身就渐渐的消失了。
“这样就没事了吗?”周心妍着实松了一口气。
“不一定。”陈宇的一句话让她的心顿时又一沉:“只是暂时抹除,这东西属于邪神一类的东西,在扶桑,会有阴阳师或者神官豢养。”
“它的怨念一旦形成,那是十分难以清除的,你先回去观察一下,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或者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周心妍有些心惊,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她只得微微的点点头,轻声说:“谢谢你。”
“我们走吧。”陈宇带着她离开了地下室。
“周队,你可算是回来了,刚才联系不上你们,我们几乎都要冲上去了。”周心妍一下山,守在山下的警察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面有些事情,派几个同事去处理一下,其他人跟陈先生走,一切以陈先生的命令为准。”周心妍道。
“听他的?”所有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自由主地看向陈琮。
因为他们都知道周心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做事雷厉风行,而且控制欲极强,当然她的能力也很强。
有一次重案组过来协同调查一个案子,本身是两个人负责的,对方还是市局的一个队长,但事事都得听周心妍的。
可是现在的陈宇是一个外人,根本不是警察,周心妍居然让他们听陈宇的?
“对,需要我在重复吗?”周心妍瞥了自己的队员一眼。
“不不,不需要,小吴,你们几个去山上处理那里的事情,其他人上车,跟陈先生走。”那名副队长连忙吆喝。
所有人行动了起来,两辆警车开上,前面的一辆有人小声嘀咕:“张队,我们周队这是怎么了?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啊。”
“我怎么知道,确实不是她的风格。”那警察也摇头道。
“张队,你发现没有,周队的脸上有些潮红啊,而且说话也温柔了不少。”后面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队员嘿嘿笑道:“莫非,她和那个陈宇?”
“别乱说。”副队长吃了一惊,然后思索了一下,也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道理,那姓陈的小子有一手啊,这么快就征服她了?”
“不可能吧…她可是出了名的难搞,上次有个局长的公子被她当面羞辱了一顿呢。”这辆车的人纷纷来了精神,开始八卦了起来。
五公里的距离很快就到,山口所说的地方只有一幢别墅在这里,警车停下,陈宇只身一人前往别墅。
别墅里面,几名男子正在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留着小胡子的男子就是杜松社的吉武小郎。
这家伙是吉武的弟弟,本来王昱拥有吉武的遗嘱,是要接管杜松社的,但也就是这个家伙从中不断的阻拦。
除了小郎之外,还有另外两个扶桑人,这两个扶桑人也是杜松社的高层,和吉武小郎是一伙的。
“吉武君,听说你这里可是有好东西啊。”一名头发花白的扶桑人呵呵笑道。
“哈哈,松上君,我这里确实有好东西,也只有你和一木君在这里,我才会拿出来招待的。”吉武小郎哈哈大笑道。
“恩,我就知道,吉武君有好东西,一定不会忘了我们的。”三人哈哈大笑。
“几位稍等,东西马上就送上来。”吉武呵呵一笑,他拍了拍手。
有几名扶桑人进来,放上火炉,火炉上面摆着铜锅。
几名扶桑人退下,松上才道:“吉武君,一木先生去了那么久了,我们杜松社群龙无首,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对啊,你是一木先生的弟弟,杜松社是该由你做主才行的。”一木也点头附和道。
“我也想快点让杜松社的大局定下来,但是那小子的手里带着我大哥的遗嘱。”小郎的脸色阴沉:“他在杜松社里面,也有一大批的支持者,所以这件事情不是很好办。”
“吉武社长死得不明不白,谁知道这中间有没有那小子在搞鬼?”一木脸色阴沉:“井田那小子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他有什么资格坐杜松社的社长这个位子上?”
“没错,那小子的遗嘱虽然是视频,但是来得不明不白的,谁知道吉武社长当时是不是受他的威胁?”松上的脸色也十分凝重。
“杜松社,是我哥哥花费了很多的心血才做起来的。”小郎沉声道:“可是现在井田却拿着我哥哥的遗嘱来说他才是杜松社的继承人,我哥哥怎么可能会把杜松社给他?”
“对,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小郎先生,我们都是杜松社的元老,不可能让那小子得逞的。”另外两人阴沉着脸。
“呦西,你们能支持我就好,哈哈,我今天给大家准备了好东西,大家一起享用吧。”宫本小郎哈哈大笑,他拍拍手,只见一名五六岁的女孩被送了上来。
女孩一身素白色的服装,身上还被贴着白色的符箓,符箓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符号。
女孩脸上被涂上一层厚厚的油彩妆,她双眼闭嘴,躺在一个手推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