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不出手打疼你们,你们恐怕不会服我天策剑府。”段子奇呵呵一笑,他声音浑厚,如同洪钟一般涌入众人的耳朵中:“我天策剑府接管武宗,有不服气的,尽管站出来,我们奉陪。”
段子奇已经是半步修法者,距离元气境的修为只有一步之遥,他的实力绝对不是普通的武者能比的。
他的这一声吼,在场的人无不动容,修为高的还好,只是感觉到耳膜嗡嗡作响,但是修为低的武盟中人,无不踉跄后退,甚至有的新入门的弟子脸色惨白,嘴角溢出鲜血。
“段子奇,你今天是来砸场子的?”张小九震怒:“有我在这里,容不得你胡来。”
张小九已经是动怒了,他一步踏出,真气外放,同样为半步修法者的他实力也十分惊人。
“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居然也是半步修法者了?”段子奇意外地看了张小九一眼,然后冷笑道:“你不过是刚入境而已,如果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不过如果你重伤不治,可别说我不给天战阁的面子。”
“武盟重选的事情由我负责,既然有我在,就由不得你胡来,如果你想战,我张小九奉陪。”张小九森然道。
“好,呵呵,北方武盟,已经沦落到靠张小九一个外人来撑腰了吗?”段子奇满脸嘲讽。
所有人都十分震怒,虽然武盟里争的厉害,但毕竟这是武盟的事情。
而且南北江湖本身就不对头,因为天策剑府负责看守天心阁,而他们又代表江南武学圣地组团,而天心阁的名额有限,所以双方的争斗就一直没见过。
如果三省六市的武盟组团真的被江南武学组团给压下去了,那武盟以后将永无出头之日。
“张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不是北方武盟的人,这件事情,还是有我们武盟中人解决。”几位武宗齐齐站起,向段子奇怒目而视。
“就凭你们?”段子奇冷笑一声,傲然道:“如果张小九出场,还能和我斗上一斗,但你们不行,你们真的以为,境界上的差别,是用数量能取胜的吗?”
段子奇暴喝一声,他突然起身,凌空三尺,右手一抓,一柄短剑已经出现在手中。
这柄剑虚空一指,无尽的威压向那数名武宗压去,半步修法者,已经隐约能沟通天地,以天地的力量压制,这里面的差距真的不是数量就能取胜的。
“今天武盟盟主之位,我天策剑府做定了,如果你们不服气,就上来试试我手中的青冥剑。”段子奇暴喝道。
此时的段子奇虚空三尺而立,手中的青冥剑散发出来一股股的剑意,向四面八方波动而去,他战意凛然,如同战神。
段子奇手中的青冥剑成名数十年,而且是一件中品的法器,此剑一出,再加上他半步修法者的实力,就算是再多来几名武宗也奈何不了他。
所有人都不自由主地退了一步,他们骇然地看着立于半空中的段子奇,这凛然的天地之威,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对付得了的。
“北方武盟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吧。”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在大门口处响起,这声音是从龙武山庄的外面传来的,人未到,人却已经到了。
“师父来了。”张小九一喜。
随着人影一闪,陈宇已经到了现场,他凝视着虚浮三尺的张小九,淡淡的说:“天策剑府是天心阁的守护宗门,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既然是江南武学那边的人,到我们武盟来做什么?”
“小子,你是何人?”段子奇心中一凛,陈宇出现的身法很诡异,看起来是块难啃的骨头,当下他便小心了起来。
“我就是武盟的盟主,陈宇。”陈宇淡淡地说。
“呵呵,你就是陈宇?现在大会还没开始,你不是盟主吧,况且就算今天你已经当选,有我天策剑府的人在,你是龙的盘着,是虎也是地卧着。”
段子奇身后的一名老者上前一步冷笑道。
“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是了。”陈宇冷笑一声,一股神念凝成,嗡的一声向那名老者涌去。
那名老者身形一僵,如遭重击,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飞出了十余米远。
陈宇一道神念就让他心神俱伤。
“武盟现在我说了算,想来武盟找麻烦,问过我没有?”陈宇冷笑一声,他一步踏出,人影一闪,已经凌空而起。
在段子奇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的时候,一道残影围着段子奇一转,一道剑意冲天而起。
陈宇身形一闪就回去了现场,他凌空,拔剑,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而且他的动作极快,快得让人感觉他是在当场动都没动。
然而刚刚还虚空三尺而痒痒的段子奇,脸色已经剧变。
他周身四处的护体真气在这瞬间崩塌,而凌空而指的青冥剑咔嚓一声,断为数阶。
紧接着半空中的他身上一团血雾炸起,他口中鲜血狂喷,跌落在地上。
“长老……”天策剑府随行的诸人吃了一惊,连忙扶起段子奇。
刚刚还凌空虚渡,借天地之力震慑群雄神威无比的段子奇,现在就莫名其妙地跌落在地上,被一众门人扶着,半跪在地上。
“我的青冥,你敢毁我青冥剑?”段子奇目眦欲裂,他疯狂地嘶叫着,几乎要和陈宇拼命了。
在他看来,他的剑比他的命还要重要,剑毁了,他的信仰都不在了。
但他一激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上的数处伤口鲜血如泉涌。
他的青冥剑是厉害,但是在陈宇的离尘面前就像玩具一样,这老头高傲惯了,陈宇把他打成这熊样,他还没有认清楚现实?
陈宇右手一引,虚空一抓,数片树叶突然带着一丝杀意悬浮在他的脑门处:“武盟的事情,不劳你们天策剑府插手,带着你的人滚回江南金陵,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你敢对我们长老不敬?你……”段子奇的一名老者大怒,他猛地站起来就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