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天中午,陈宇在商城里遇到了唐雪。
“陈大哥,我,能和你聊聊吗?”唐雪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低着头,不敢直视陈宇的眼睛。
“你有什么事吗?”陈宇问。
“没,就是几天不见你了,想和你说说话。”唐雪摇摇头。
“好,我们去咖啡馆吧。”陈宇笑了笑,和她一起去咖啡馆。
说真的,陈宇现在不是太想见到她,因为唐雪的性格柔弱。
上一次她主动表白以后,陈宇就有意躲着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尽量不往她身边靠。
这一次她找上来也是主动的,陈宇之所以躲着她就是因为她的性格容易受到伤害。
“陈大哥,听说你和叶家小姐要订婚了?”咖啡馆里,唐雪摆弄着手中的咖啡。
“还没定下来日子。”陈宇笑了笑道:“最近孤儿院还好吧?”
“都还好,孩子们都好。”唐雪勉强笑了笑,她抬起头道:“所以你和我姐在一起的事情,是你们骗我的?”
“这……我们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陈宇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陈大哥你不用解释,我理解的。”唐雪打断了陈宇的话:“其实只要你不是和我姐在一起,都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宇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唐雪,有些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陈大哥,我想做你的人,做你背后的女人,你放心,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唐雪抬起头,直视着陈宇。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陈宇锁了锁眉,他觉得唐雪今天的情绪有些异样。
“因为我喜欢你,当我遇到火灾,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你。”唐雪直视着陈宇:“从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心中的英雄。”
“后来我痊愈出院,是你一次又一次地帮我,所以我的心这辈子都只属于你了。”唐雪道:“我知道你优秀,你身边的人也很多,所以我不敢奢求什么。”
“唐雪,你何必要这样逼自己呢?”陈宇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个好女孩,相信我,以后你会遇到对你好的那个人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唐雪猛地抬起头,她泪眼模糊地说:“我不够漂亮?还是我的性格不讨你喜欢?”
“都不是。”陈宇摇摇头,他看唐雪的眼泪像是泄洪的水一般,连忙为她拿起纸巾擦去眼泪。
“雪,你是个好女孩,你有权利去爱,但你也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另一半,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陈宇道。
“我不在乎。”唐雪泪眼朦胧。
“可是,我在乎。”陈宇叹了一口气道:“就这样吧,你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陈宇说完,站起来,他深深的看了唐雪一眼,然后一狠心离开。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快刀斩乱麻,唐雪不比其他的女孩,她敏感脆弱,陈宇必须狠下心来,否则的话很容易伤害到她,这是陈宇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夜,一间别墅中。
“段老远道而来辛苦了,我已经准备好晚宴,为段老接风洗尘。”刘景业神色恭敬,在他的对面有一名老者。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天策剑府的段子奇,武盟更换盟主的时候他便在场,但是在陈宇这里吃了个瘪后灰溜溜地离开了。
“接风洗尘就不必了,你请老夫出马,就是为了对付陈宇?”段子奇冷冷地说。
“是的,陈宇来了盛京以后坏了很多规矩,更是得罪了邹少,所以现在恨他的人多。”刘景业咬牙切齿地说。
“你要我说实话吗?”段子奇瞥了一眼刘景业。
“段老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刘景业微微一愣,他不是太明白段子奇的意思。
“老夫的实力,和陈宇有差距。”段子奇也不隐瞒,他是一位半步修法者,距离修法者只有一步之遥,虽然只是一步之差,但和陈宇的实力却是天差地差。
“这……”刘景业傻眼了,段子奇实力强横,武宗境的高手在他眼前都不值得一提,本来他以为对付陈宇已经足够了,但是没有想到,段子奇居然承认他的实力不如陈宇?
“所以你要有两手准备,单凭我想对付得了陈宇,是不可能的。”段子奇道。
“段老请放心,我当然会有几手准备,而且我们现在不需要直接对付陈宇,我们先从他的身边人下手,而且我会请其他的高手前来助阵,这一次一定要杀了陈宇。”刘景业咬咬牙,随口道。
“那好,老夫只管杀人,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所以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段子奇问道。
自从上一次武盟中被陈宇羞辱以后,段子奇就怀恨在心,所以这一次邹家出面请天策剑府出人对付陈宇,他就主动请缨过来了。
只要能弄死陈宇,他段子奇可以不要剑,反正天策剑府在江湖中算是顶级宗门,武道巅峰,他们的所作所为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那就谢谢段老了,段老就先去寂照庵走一趟吧,那里面有陈宇在意的人。”刘景业阴侧侧地说。
寂照庵。
天已经微微发亮,东方露出一丝晨光,初生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寂照庵上,给寂照庵批上一丝霞光。
这一夜的渡魂法会已经完成,慧照身后的余司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经过这段时间佛经的洗礼,以及对佛家理念的认知,余司晨的两眼清明了许多,她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未来要走的方向,她不在迷茫,也不在孤单。
“师父,法会结束了。”余司晨道。
慧照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看着东方的朝霞,面露一丝慈祥的神色,她微微一笑道:“司晨,你来这里已经有月余,这些天,你诵经渡魂,可有感悟?”
“回师父,感悟颇多。”余司晨微微的点点头道。
“心是什么?”慧照问:“眼看到的又是什么?”
“心是一方砚,不空亦不满。眼是一片天,不奢亦不贪。生固未可喜,死亦不必悲。”余司晨缓缓的回答道。
“那你心中可有放不下之物?眼睛里可否时常浮现忘不了之人?”慧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