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三尾看陈宇的表情,不由得微微的一愣,这表情,似乎是在看到故友一样。
“认识,是她来了。”陈宇喃喃地说。
三尾疑惑,不知道陈宇所谓的是她来了是什么意思。
大狸是陈宇和刘莲心正式认识时遇见的,那时候大狸野性太强,后来被刘莲心炼化感悟,所以它就一直跟了刘莲心了。
现在看大狸在这里,刘莲心一定就在周边,自从上次被她师父带走以后,陈宇就再也没见过她。
大狸似乎是在等陈宇,看到了陈宇,大狸喵喵的对陈宇叫了几声,然后走到了陈宇的身边,伸直身子从陈宇的腿上蹭来蹭去。
这小东西认识陈宇,它当然记着那次被陈宇给追着揍的那次。
也正是因为它杀性太重,所以刘莲心破了它半境修行,毁了它百年苦修,让它重新修行,磨灭杀性。
现在它一直跟在刘莲心的身边,听着刘莲心诵经,身上的杀性倒是磨灭了不少。
“你主人呢?”陈宇蹲下身去,抚着大狸的脑袋。
上一次在边境分别以后,很久没有刘莲心的消息了,现在这个地方看到大狸,想来刘莲心距离这个地方也不远吧。
就是不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也是因为静息而来的?
想到这里,陈宇的心中微微的一凛,他得去看看刘莲心,看她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大狸朝着陈宇叫了几声,然后转过身,迅速地向前蹿去。
陈宇微微一怔,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三尾叫道:“愣什么愣?快跟上去,它这是要带你去见它的主人。”
三尾是个小狐狸,她自然明白大狐狸的意思,陈宇点点头,连忙跟了上去。
大狸带着陈宇一路走了很远,终于在郊区一个地方,大狸停了下来。
现在的大狸瞳孔散开,然后身上的毛一根根的全部竖了起来,它死死地盯着前方,似乎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陈宇悚然一惊,大狸的这个表现不一般,这是猫科动物遇到危险时应有的表现,似乎眼前有很强的敌人。
大狸炸了一会儿毛,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眼前是一个民居,周边是一片果园,这个地方是农忙时果农用来休息和看守果园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个季节,这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而陈宇也没有从中感受到任何人的气息。
大狸似乎是感觉到危险过去了,这才伸着尾巴,夹着飞机耳向里面走了过去。
里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面有一名青裙女孩,女孩跟前摆着一个木椅,她端坐着,两眼微闭,似乎是在默诵心经。
女孩清丽动人,她正是刘莲心。
似乎是感觉到陈宇过来了,刘莲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她嫣然一笑:“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陈宇向前一步。
“不要过来。”刘莲心连忙制止陈宇。
陈宇连忙停住脚步,只见刘莲心周身五尺方圆,一个黄色的光圈从地下出现。
光圈泛着微微的毫光,上方浮出着各种篆字。
此为佛家神通“画地为牢”
而与此同时,刘莲心的双足之间出现一道黑气,这道黑气如同一道锁链一般,将她的双腿给禁锢起来。
“你这是……”陈宇吃了一惊,刘莲心这是被禁锢了,她只能呆在原地,不能逃走。
而她一身青莲玉骨,能施展佛家神通将她禁锢在当场的人,只有她师父静息居士。
“我师父禁锢的我,她现在出去了。”刘莲心浅笑道:“我感应到你在附近,所以就让大狸去找你,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在这里,陈宇,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先破了这禁锢。”离尘出现在陈宇的手中,他一提气,就要斩断这画地为牢。
“不要。”刘莲心连忙制止了陈宇:“这是我师父意念凝化出来的神通,你破不了的。”
“而且只要你稍微动一下,她在外面很快就可以有发现,现在的我师父,已经入魔,和她硬拼,拼不过的。”刘莲心道。
“我就不相信,她静息难道能一手遮天不成?”陈宇大怒。
“她现在已经入魔,断信仰证道,实力很强。”刘莲心道:“我想和你说会儿话,你别惊动她好吗?”
“那我也要把你救走。”陈宇说。
“她的大娘,快到了。”刘莲心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没有意外,这次云空之境之行,就是她的大娘。”
“她大限到了?”陈宇微微的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刘莲心叹了一口气道:“想复活鬼族,这本身就是逆天而行。”
“她师父,师祖,一脉传承,都在做这件事情,所以即使她知道,这有可能是自己的大限,她也要不遗余力的去做。”
刘莲心道:“一脉传承,几代人去做的事情,在她这一代有可能会完成,所以哪怕知道她这一次是凶多吉少,她也会去做。”
“疯了,她修行真的修到狗身上了。”陈宇冷笑:“鬼族为天道所灭,上古圣人,好不容易以大德之能将其封印,令其沉睡,现在她却要痴心妄想地想复活?你觉得天道会同意吗?”
“和她根本说不通。”刘莲心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天,我也一直在试图劝她,但结果却不尽人意,她根本听不进去你说的任何话。”
“执迷不悟,她这是已经疯魔了。”陈宇呆了半晌,才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为了一张云空之境的地图,她杀了很多人吧?”
“是的,杀一人,又试图洗脱自己的罪名,但是她却不知道,杀孽只会越犯越重,根本不可能有解脱的机会的。”刘莲心说。
“所以这一次,你想让她永远留在这里?”陈宇看向刘莲心。
刘莲心两眼微红,她缓缓地点点头,吐出一个字:“是”
“她可是你师父啊。”陈宇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刘莲心在刘家,是养女,刘家与她始终隔着一条心,而她视静息为师父,是她的亲人,但这一次,她却迫不得已地对自己的师父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