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组血液,一组是大房的陆天和陆丹父子的,一组是二房的陆山和陆峰父子的,最后一组,则是三房的陆仁和陆羽父子的,被依次摆在了旁边的案几上……
很快,青青拾起第一组,放到了魂血盅所在的案几,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目光锁定盅虫。
它很快就动了,半分犹豫都没有,爬进了装着陆天鲜血的杯子里,吃了个干净,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嘶……”
陆天吓的再次一哆嗦,一想到这只虫子差点爬到自己的脑袋里去将整个脑子都吃掉,他就吓的毛骨悚然,再向秦玉琼望去时,眸光已然冷厉如刀。
这个结果让祖祠内外再次哗然,但众人只是小声议论,因为这还只是第一次试验,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青青没有说话,将盅虫倒在案几上,取了第二组鲜血又放在了上面。
毫无疑问,盅虫爬进的仍旧是装着陆山鲜血的那个杯子,眨眼吃个干净。
这一次,祖祠内外已经没有人说话了,但一些陆家的族人脸上已经浮显出震怒之色,接连两次是一样的结果,他们基本上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
紧接着,第三组鲜血摆上案几,魂血盅的选择依旧,爬进小盏里把陆仁滴的那几滴血吃了个干净!
接连三次,结果一模一样,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秦玉琼自知大势已去,这一次终于没有再狡辩和挣扎了,面色惨白,绝望无比地瘫坐在地。
这种表现,无疑也是一种佐证,青青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陆老爷子,就是被她用这只可憎的邪恶盅虫所害!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祖祠外围聚的陆家族人们顿时就怒了,脸上皆浮显出极度愤怒之色,振臂高呼,齐声讨伐……
“真正的毒妇啊,我陆家待你不好吗?老爷子可有亏欠于你吗?居然干出这等十恶不赦的事情来……”
“可怜老爷子一世英名,最后居然死的如此凄惨,老天不公啊!”
“一定要严惩,而且必须通报西南秦家,这毒妇是秦家的人,他们……难逃干系!”
“打死她,一定要打死她……”
“没错,手段如此狠毒,惨无人道,不打死这毒妇,不足以平族愤!”
众人声讨声中,丁秋壶,任泽西,谭功权,卢敬之等人也是脸色发白,脸上都是痛心疾道之色,扼腕而叹,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今天只是来见证一下陆家的祖祠公审而已,最后居然竟闹成了这样,惊闻如此惊天之秘……
陆山,陆峰和陆萌萌父女三人早已呆滞了,他们虽然相信陆阳,但一样也不愿相信秦玉琼会做出这种事情,刚才陆峰和陆山滴血,也是想证明这只是个误会。
但结果就在眼前,不容辩驳。
陆山的脑中一片空白,怔怔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秦玉琼,仿佛不认识她一般,她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和自己生活了快三十年的妻子,居然是如此恶毒。
陆峰更是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至于陆萌萌,更是捂着脸蹲了下去,失声痛哭,“妈,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害死爷爷,呜……”
“秦玉琼,好你个毒妇,竟敢谋害我父亲,险些连本家主也被你害了,简直是……其心可诛!”
祠厅上首,唐天勃然大怒,腾身而起,抬手就向秦玉琼指了过去,“立刻把这毒妇押入族牢,待我通知西南秦家,秦家的人到了之后,再和他们……一起处置!”
很快,一脸绝望的秦玉琼便被几名陆家族人押走了,祖祠内外的议论声渐渐歇止,但陆天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陆阳,这可是对付他的最好时机了。
“此事虽然已经真相大白,确定就是秦玉琼所下毒手无疑,但除了她,此地还有两人,恐怕也是……难逃干系!”
脑中闪过这些念头,他的面色一沉,抬手就向陆阳和青青指了过去,厉声相斥,“陆阳,此女乃是你带来的,而且她和秦玉琼相识,再加上对这种妖虫如此了解,极有可能也是参与此事的元凶之一,你既将她带来,多半也有勾结!”
说完,他转首就向武道公会的会长任泽西抱了抱拳,目光紧接着扫向谭功权等人,语声渐厉,“任会长,我以陆家家主的名义,向武道公会就此事申请仲裁,另外,还请谭家主几人出手,助我陆家拿下这个逆子,也好让老爷子……得以瞑目!”
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了,老爷子被谋害之事明明已经查清楚,而且还是陆阳和青青两人揭发的真相,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参与其中的凶手?
无论是谁,都觉得陆天此时的借口,未免有些太过牵强。
这么想着,谭功权和卢敬之等三位顶级门阀的家主交换了一个眼神,很快达成共识,前者抱拳一拱,便淡淡地说道,“老陆被谋害之事已经查明,元凶伏法,其它的一切,老夫几人就不便参与了,说到底,这还是你们陆爱的家务!”
武道公会的会长任泽西同样也点头表态,“没错,陆阳和这位青青小姐乃是揭发真相的功臣,要说他们也曾参与此事,确实是证据不足,这个仲裁请救,我们武道公会……无法受理!”
言下之意,对于陆天的请求,他们都没打算理会,至于龙王殿上京地区的总负责人丁秋壶,那就更不用多说了,陆天的话才刚落,他便冷笑着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般强词夺理……何以服众?”
声音虽不大,但祖祠内外的众人却全都听见了,一众陆家的族人们面面相视,脸上都浮显出尴尬之色,而陆天则是面色一变,当场大怒,“诸位连我这个陆家家主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吗?老夫只是说他有嫌疑,大可先行擒下,再行审问而已,有何不强?”
说完,陆天面色一沉,陡然暴喝,“所有陆家族人听令!我以家主名义命令你们,立刻擒下陆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