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王还是不说话,眸色却深了深。
有官衔在,却并非在朝为官。
九倾虽然这么问,心里却并不会真的认为是个武将,因为即便是内力多深厚的高手,也同样做不到这一点。
但是这不妨碍她一个个猜测,并且连续不断地抛出问题:“是皇子,或者皇室宗亲?”
胥王不说话。
九倾淡道:“此人现下身在何处?是否还在天都城?”
胥王面色微紧,眸色更深一层,心头那种诡异的感觉愈发强烈。
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他知道九倾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她接连不断地问这些问题,一定有着她的用意。
他担心自己一旦开口,会被她捕捉到破绽,可即便不开口,心头的不安却依然一层层逐渐加深。
“二皇兄。”九倾忽然轻笑,“你可以不必这么紧张的,孤以前一直以为,你那份沉着镇定跟皇长兄有的一,可现在看来,你明显他差远了。”
胥王深深吸了口气,淡淡道:“殿下说的对,臣的确不过皇长兄,也没有要跟他一较高下的意思。”
九倾点头:“那么我们言归正传,这个人的身份是个臣?”
胥王,“……”
“臣却不在朝,并且此时身在天都。”九倾笑了笑,“二皇兄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人多大的年纪?有无妻妾?若是年轻人,那么他是天都世家公子?嫡子,庶子,还是外生子?”
九倾的语气很轻松,胥王的脸色却一点点僵硬了下来。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九倾勾唇,“虽然有些意外,还有些不解,但是无妨,我可以慢慢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她开口唤道:“紫陌。”
紫陌闻言走了进来,“殿下。”
九倾淡道:“去御山书院一趟,传孤的口谕,把那位年轻的云太傅带进宫,孤要见他。”
紫陌恭敬应下:“是。”
胥王一震,整个人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死死地盯着九倾,瞬也不瞬。
他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九倾却这么快能抽丝剥茧,想到了最后的那个人,并且如此笃定……
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二皇兄觉得怪?”九倾淡笑,“寒潭里的红莲心能作为药引,这个孤自然是知道的,并且孤还知道,二皇兄了蛛丝之毒,只有服用了以红莲心为药引配出的解药,才能解了毒。”
“但是二皇兄却不知道,日月寒潭的红莲固然是解毒圣药,可其凝聚天地日月精华的寒气,却非一般人可承受,所以孤必须事先拂去莲心所蕴含的寒气。”
胥王的眼神慢慢归于平静:“拂去寒气的方法是什么?”
“孤的血液。”九倾生出白嫩的手指,“一滴血而已,对于我来说,构不成什么损失,却能因此救了二皇兄的性命,并且……”
她敛了面笑容,淡然地看着他,“七字咒有一种读心之法,是用这样的方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