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皱眉看着他,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师父,迟疑地道:“师父,这些刀剑都是用来杀人的?”
此言一出,周遭气氛倏地有些凝滞。手机端
凤九州和周柏脸色皆变了一下,而师父的表情却很平静,只是伸手摸了摸风铃的头,淡淡道:“女孩子家不必知道得太多。”
“但是师父,杀人是不好的事情。”风铃道,不自觉地拉着师父的袖子,“而且是触犯律法的,人们不常说杀人偿命么?这里这么多的刀剑,要杀多少人?师父,您以前不常教导徒儿要心存善念么?可心存善念的人怎么能随意杀人呢?师父……”
“铃儿。”师父沉声开口,“很多事情不是嘴说说那么简单,其牵扯到很多其他方面的因素,等你以后长大了会明白的。”
“可是徒儿已经长大了。”风铃眉头皱着,有些受伤地看着师父,“师父,您是不是变了?”
“为师没变。”师父声音淡淡,依然还是那句话,“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完,也不再理会她眼底彷徨难过的神色,转头朝凤九州道:“凤某次提出的建议,阁下觉得是否可行?”
“可行。”凤九州目光从风铃脸收了回来,“柏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只是先生,这个传言不能从浔州传开吧?”
“自然是不能的。”先生说着,想了想,“祁阳城距此遥遥万里,且同样远离天都,可以先从那里开始。”
祁阳城?
凤九州转头看向周柏,淡淡道:“柏,祁阳城城主是谁?”
“好像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周柏想了想,“叫凌裳?”
凌裳?
凤九州却此人不是很了解,“他脾气如何?”
“不好。”周柏道,“可以说,在祁阳城那个地方,凌裳是个土皇帝,嚣张跋扈,张扬放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并且行为有些乖张无忌,但他的部下却对他忠心耿耿。”
凤九州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对朝廷的态度如何?”
“这个不得而知。”周柏道,“不过这样脾性的男人,骨子里通常带着不驯,而且祁阳城也是天高皇帝远,不管谁处在他那个位置,大概都是把自己当成了一方霸主,谁还会服从朝廷的管制?”
凤九州沉默了片刻,抬眼道:“先生觉得选在祁阳城合适?”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先生淡道,“祁阳城距此甚远,有流言传出之后,不会立即让人联想到浔州这里,另外,既然那位凌城主的脾气如此骄横跋扈,倒是可以以此来试试他的反应。”
说到这里,他补充了一句:“如果他对这个传言不予理会,听之任之,最后流言的起源之地变了祁阳,而凌裳的脾性摆在那里,皇帝会不会直接怀疑这些传言是他放出去的?会不会觉得他怀有异心?”
毕竟,一方之地突然窜起那样流言,一定是伴随着勃勃野心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