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锦墨生生打了个寒颤。
一顿午膳在凝滞不安的气氛结束,午膳之后,静瑜去园子里散步了小半个时辰,欣赏了一番风景,又在躺椅小憩了半个时辰,养足了精神。
锦墨和霁月用了午膳各自忙去了,今日主子的膳食里被人动了手脚他们却没能及时发现,这种错误简直不可原谅,所以二人打算接下来的时间里潜心钻研各种剧毒,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不过锦墨和霁月根本不会知道,算他们如何费心钻研,最多也只能识破凡间毒而已,不属于凡人所有的毒素,他们算研究一辈子也不可能识破分毫。
所以,无声陪伴在静瑜身边的,依然是她的贴身侍奴容陵。
“朕喜欢安静,可因为你的存在,这么简单的一个愿望似乎也有些难以实现。”静瑜嗓音沉静清淡,透着几分不太明显的嘲弄,“容陵,你不觉得自己欠朕一个解释?”
容陵薄唇轻抿,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此事是我没有处理好,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不必你处理了,既然你们都喜欢给人做奴才,朕若是不答应都似乎有些不近人情。”静瑜凉凉地勾唇,“即日开始,让她在朕的身边伺候吧。”
容陵皱眉:“让你在你身边伺候?你明知道她……”
“不是有你在?”静瑜语气淡然,“况且,朕还想看看这么多年没见,她如今的本事长进如何了,是否还停留在只会嘴叫嚣的段数?”
容陵沉默了下来,表情带着说不出来的阴郁。
静瑜终于起身往湖心亭的方向行去,到了湖边,远远看见一个女子跪在曲桥,看她跪立的身姿……
静瑜挑唇,显然是被人施了定身术。
而能让她无法反抗的,除了容陵还能有谁?
静瑜抬脚,一步步不疾不徐地走了过去,径直走到了女子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狼狈——
的确够狼狈的,容陵把她送去刑房可不是为了补眠,纤细的身道道见血的鞭痕是对她的惩罚。
“说吧,你是奉了谁的命令而来?”静瑜漫不经心地开口,嗓音柔和得像是最和煦的春风拂过,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戒备,“告诉朕,朕或许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周遭除了他们三个,别无他人,所以女子似乎无所顾忌了一般,抬眼冷冷地瞪着她:“凤兮,你别装失忆!你把我当成傻子是吗?”
话音刚落,迎面一阵劲风扫过,然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女子娇美白嫩的脸清晰地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谁给你的胆子对她叫嚣?”容陵声音冰冷刺骨,如龙族极北之地那常年呼啸的寒风凛冽,强烈的肃杀之气让人胆寒。
女子不敢置信地惨白了脸,脸剧痛让她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反应,而因为身子被定住的缘故,她除了能抬头转头之外,颈部以下根本无法动分毫,连伸手抚一下被打的脸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