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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阿弟要黑化,每天都要哄 第162章 死局

过了两日,顾瑶风风火火的来到安锦舒院里,兴高采烈的说她的婚约真的解了,直拉着安锦舒往她身上凑,开心的合不拢嘴。

安锦舒手抵着她将要凑上来的嘴拼死抵抗着:“你别过来!”

可哪怕她顽强抵抗,最后也没拦住顾瑶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安锦舒感觉到脸上黏糊糊的于是使劲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顾瑶见状直嚷嚷安锦舒嫌弃她,她不活了。

安锦舒指着门口道:“出了院门往右拐,走上几百米有个湖,跳下去,我绝不捞你。”

闻言顾瑶立马不乐意了,又跟是撒泼又是耍赖的缠着安锦舒闹腾了好半天,最后见安锦舒皱眉了这才乖乖闭了嘴。

但她是真的高兴,来时还给安锦舒带了不少好物件,二人坐在屋中烤着火嗑着瓜子时顾瑶话就没断过。

“烟烟你都不知道,今早我娘过来给我说这事得时候我都要蹦起来了,那何倡就是罪有应得,他那日在茶楼说的那些话都够他死一百回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安锦舒从瓷炉上拿起一个烤热的橘子,有些烫,她摸了摸耳朵。

“本以为你这婚事不好退,没曾想这何倡这么蠢,你以前能在他手上吃亏?可不像我认识的顾瑶。”

顾瑶撇嘴:“我那是不想与他计较,我见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每次都想揍他,揍死他!”

安锦舒失笑:“那可惜了,以后你揍不到了。”

“嘿嘿嘿。”顾瑶想到何倡的下场笑的跟朵花似得:“这太傅的话就是不一样,就只是把那日的事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嘴,这整个何家就背上了大逆不道的罪名,全家入狱,家产充入国库,他有本事再给我嚣张一个啊,我现在好想瞧瞧那何倡在狱中的样子,定狼狈极了。”

“行了。”安锦舒白了她一眼:“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教训,你啊莫要得寸进尺。”

顾瑶撅嘴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但还是乖乖听了安锦舒的话没有再说什么落井下石的话。

顾瑶在安锦舒院中呆了大半日,端亲王府来人找她她还不愿意走,后那婢子说是葛氏找她她这才拍拍屁股屁颠屁颠回家去了。

后几日安锦舒也闲了下来,每日除了去安老太太跟前尽尽孝心,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就是去曲氏屋中陪着自家娘亲绣绣花聊聊天,再不济就是去找安锦然学武,但每次都不过半盏茶功夫就跑了。

过完正月十五宫里来了圣旨,打破了安家宁静融洽的气氛。

圣旨是为安念而来,但准确说却并不是为她一人而来,因为圣旨上不仅把安念许配给了当今三皇子,还为安家另一个人指了婚。

安锦舒坐在安如鹤的书房之中,见书案后的自家爹爹满面愁容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说些什么。

“哐当!”一声门被大力推开,便见安锦然一身锦袍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我绝不会娶那什么公主,我现在就进宫面圣拒了这婚事!”嚷嚷完又要往外走。

“站住!”安如鹤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步上前指着他鼻子怒斥道:“你若想叫安家陪着你一起死你就去!”

安锦然猛烈喘了几口粗气,胸腔起伏显是气的不轻。

安锦舒见其手握成拳青筋暴起走上前去与之站在了一起:“兄长,你若不想娶公主便不娶,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哪怕是吃糠咽菜都是幸福的。”

安如鹤听见安锦舒如此说重重的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你还不如你妹妹识大体!”

“爹爹。”安锦舒拉住安如鹤的手,温声细语道:“兄长这个婚事摆明了是皇上为难,兄长若不娶会如何?”

安如鹤回身看了安锦舒一眼,眼中透出挣扎之色,似在考虑要不要与之说这些。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安锦舒只是闺阁女子,知晓这么多朝廷之事并无好处,但实际安锦舒心如明镜什么都知晓,瞧自己爹爹有所顾虑索性戳破了他的担忧。

“因为阿弟蛮夷遇刺一事陛下心头猜忌?”她只说出了其中一个点,但她这精准的猜测也是使得安如鹤侧目。

见她已经猜到了主要的那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安如鹤摸摸安锦舒的头,半是欣慰半是忧愁:“烟丫头聪慧,叫为父刮目相看呐。”

他长叹一声,眉宇间是安锦舒未见过的愁绪:“自古帝王多疑呐,先是你阿姐与三皇子勾搭一事,二是你阿弟蛮夷遇刺一事,帝心早已猜疑,苦无实际证据,既然无法动安家,便只能千方百计捆住安家。”

安锦然的身子随着这一席话僵在了原地,很显然他其实知晓这指婚的意图。

皇上已经对安家生疑,若抗旨,轻则训斥责罚,重则借机追责安家,这是一个死局,以安家安危为饵,你是入局还是不入局?恐你安家没得选,入也得入,不入也得入!

屋中一时陷入死寂,安锦舒咬咬唇不忍自家兄长平生娶一个不爱之人痛苦过一辈子。

道理谁都懂,可为其付出的代价却是出卖自己的灵魂与**,从此成为一具木偶。

上一世她守着不爱她之人为其倾尽一切最终得到一个惨死的结局。

爱而不得是悲,得非所爱更是悲。

人活着已经很苦了,能得一良人相守终身可减人世间大半疾苦,她懂那种痛,所以她不想自家兄长在感受那种痛苦了。

“爹爹,这一次恕烟烟不听话。”

她退回到安锦然身边,抬眼看着他眼神坚定道:“兄长,我支持你,若不喜欢那公主,咱们就抗旨!我相信母亲与祖母一定也是支持你的,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交出兵权解甲归田,大不了咱们去乡下买上几间小院,种些地,养些鸡,在院中在栽一颗桂花树,日子虽不如如今富足,可却潇洒肆意,如何?”

她天真又无邪的话语听在屋中两个男人耳里是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几间小院,种些地,养些鸡......多么美好的夙愿,可现实又哪里会如她所言的那般美好呢。

世族关系息息相关,难舍难分,安家抗旨交出兵权,最先牵扯到的便是姻亲世家,无妄之灾说落下便落下,谁也无法逃脱。

昔日仇人,落井下石之人届时层出不穷,又该如何?

伴君伴虎,你把这头虎的胃口撑大了,他怕你东山再起之时于是趁你病要你命,你又该如何全身而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逃去哪里?

死局.....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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