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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阿弟要黑化,每天都要哄 第192章 所以你信她不信我

陈氏是村里妇人家的,见她说完这话小姑娘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以为是自己说的吓人把人给吓住了,忙不迭解释。

“那啥其实我什么也没瞧着,都是听别人瞎说的,你别乱想,你呢就好生在此处养病,待你身子好了我们这村啊好吃的好耍的多着呢,届时都去玩玩。”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安锦舒强行扯出一抹难看笑容来怕她多想笑道:“我没事陈嫂,上药吧。”

安锦舒摸索着趴下,陈氏不敢在乱说话,拿着草药准备为其上药,只是当她瞧见对方背后的伤时却吓了一跳,只见其光滑白嫩后背之上一条巴掌长的伤口正皮肉开裂冒着血,光是瞧着都叫其牙关打颤。

陈氏小心挖了点草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边涂抹还边问安锦舒重不重痛不痛。

安锦舒回她不痛她才敢继续涂抹。

草药里边不知掺了什么东西敷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倒是叫撕裂的伤口舒服多了,陈氏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是谭三头有时忙不过来时她也会来帮帮忙,所以上药这等小事倒也轻车熟路。

见小姑娘身子一直在发抖陈氏瞧着那是一个心疼,快快给上了药包扎好给其穿好衣裳:“你这伤啊好生上药换药很快就能好,若是治愈的好也不用担心留疤。”

安锦舒起身道了声谢,她目无焦距的望着前方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现在思绪混乱,一想就头痛。

“陈嫂,这村子叫什么啊?”安锦舒听着陈氏似在收拾东西于是问她。

“我们这啊叫谭家村,处在大山沟里,风景绝美,这不远处还有条小溪往上走还有个大瀑布,那夏日凉爽的嘞。”

陈氏极为骄傲的介绍着自己生活的地方,安锦舒听着她轻快的语调突然有些想瞧瞧她说的这条小溪与那瀑布,还有这山中绝美的景色,定是不一样的风景。

“若是在离开前能瞧到就好了。”

自己眼睛如今一点反应也没有,家中人找到她二人时不知晓她的眼睛能不能好,若是不能她恐是在难回来看上一眼。

见她神情黯淡陈氏愣了一下,然后端着碗离开了。

安锦舒还以为对方走了,于是准备下榻,但鞋还未摸索到就听陈氏乐呵呵的笑声传来:“来来来,虽然此刻眼睛瞧不见,但香喷喷的烤土豆还是能尝出来的。”

手被拉起,一块透着热的土豆被放置手心,眼前虽是黑乎乎的,可鼻尖弥漫的都是香味,安锦舒昏迷这些时日皆是靠稀粥撑过来的,虽不至于饿死可难满足口腹之欲,此刻闻着这香味,肚子竟然叫了。

“这是土豆?”

土豆并不是平民所能享用的食物,并非是因为平民无权享用,而是土豆乃乃他国进贡的,生长条件苛刻,周期长产量低,市面之上的土豆价格非常之离谱。

一颗土豆能买不少鸡鸭鱼,花同样的钱所得之物却不一样,百姓不是傻的,钱财来之不易,没人会傻的用白花花的银子去换几颗土豆来吃,所以这东西一直都是贵人们享用的。

平常百姓家中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个东西。

似看出安锦舒的诧异陈氏苦涩一笑讲出了这些土豆的来历,原是半月前陈氏的母亲病入膏肓临走之前说想尝尝,陈氏赶了两天的山路去镇里买了土豆还有不少荤腥,想叫自家母亲不留遗憾的去。

可尽管她加快了脚程赶路,回来也晚了一步,这些土豆她舍不得吃,一些供奉了老人,剩下的几个她本想留给孩子他爹,但今儿牛蛋馋嘴,非嚷嚷着要吃,她便取了两个出来放进炉火中烤着。

“这玩意贵是有贵的道理,闻着就香的很嘞,你快吃。”

陈氏见她不动生怕凉了不好吃了,紧接着她突然哎哟一声吓了安锦舒一跳。

“怎么了陈嫂?”

“你瞧瞧我傻了不是。”陈氏自安锦舒手中拿过那个土豆:“这东西得剥了皮才好吃的,陈嫂给你剥啊。”

她像哄三岁娃娃一般哄着安锦舒,安锦舒突然鼻尖一抽想起了曲氏,也不知道她娘现在如何了,肯定眼睛都要哭瞎了。

陈氏见人眼眶红了似要落泪赶紧出声安抚:“不哭不哭,可是想家了?”

“嗯。”安锦舒点点头。

“其实我也想家。”陈氏突然道。

安锦舒歪头准备听她讲下去,可等了一会却不见对方在说话,手中再次被放上土豆。

“吃吧,吃饱了不想家。”头被轻轻抚摸两下,安锦舒听见了陈氏离开的声音。

手中土豆残留着温热的余温,安锦舒张口咬了一口,土豆其实还有些生硬,但吃在安锦舒的口中却是香甜无比,她一口咽下又咬了一口,她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次流泪,这次哭完不许在哭。

顾卿辰消失了一天,傍晚时他走进了屋子,借着傍晚朦胧光亮他看见榻上人睡着,于是他放轻了脚步缓缓走上前,深深看了榻上人两眼后自怀中掏出一把浅紫色的花束来。

瞧着这束花他耳尖有些泛红,他轻轻把花放在了安锦舒的枕边,见她睡得香甜遂又静悄悄退了出去。

自他进门以及出去安锦舒一直都醒着,等听见关门声后安锦舒翻了下身,伸手摸向枕边的东西。

她先是摸到类似于草一般的东西,她疑惑的把东西取过凑近鼻尖,闻到一股淡淡清香与草芽的味道,她又不确定的摸了摸,然后她沉默了,因为她知道这是什么了。

一束花.....

顾卿辰送给她的。

安锦舒抱着那束花久久未动,直到屋中响起轻轻鼾声,她竟这般睡着了。

一人走上前想自她手中拿出花束,却不想本睡着的少女突然一把抓住他。

“阿弟什么时候喜欢上这偷窥行径了。”

顾卿辰并没有被抓包的慌张,而是顺势坐下还贴心的为安锦舒捏了被角:“阿姐把这叫偷窥,弟弟我叫此为关心,所以说你我二人不过是立场不同,孰对孰错呢?”

安锦舒知晓自己说不过他,也不想与他逗嘴,直接开门见山道:“为何骗我,人是你杀的你为何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顾卿辰声音清冷似含了笑。

“隔壁陈嫂与我说了,分明就是你杀得。”安锦舒朝之吼道。

只见顾卿辰眼尾染了薄红,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神情又疯又狠:“所以......你信她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