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寺后山小院中,一盏灯笼在桂花树下随风摇晃,带出几缕桂花香,可仔细闻去却又能从这桂花香中嗅出几丝酒香。
“小姐,今夜凉,你也莫要贪杯,喝完这壶就回屋休息吧。”红鲤出了厨房对着那夜下独酌少女道。
她家小姐酒量不好,可压不住这桂花酿酸甜可口,甚合她家小姐心意。
喝的少了可助眠,喝得多了也不会叫人难受,喝了醒酒汤第二日起榻就与无事人一般,所以她家小姐如今时不时就要偷嘴。
“红鲤姐姐你快来瞧,那天上挂着一个大饼?”安锦舒撑着脑袋朝红鲤招手。
红鲤无奈走上前去,一瞧少女脸色满面酡红顿时叹了口气,侧身看向阿梨,就见阿梨醉眼朦胧头一点一点的显示醉的不轻。
这一个两个都不叫她省心,她走上去没好气的拍了阿梨额头一把:“死丫头,叫你看着小姐你倒好先把自己喝醉了。”
一巴掌下去不仅没把阿梨拍醒,反倒把她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直接拍翻了去。
“哎!”红鲤惊呼一声,赶紧拉住其要倒下的身子咬牙切齿道:“等你个死丫头醒了在收拾你。”
红鲤看了眼那还在仰头往口中灌酒的安锦舒对她道:“小姐等我,奴婢把阿梨送进屋子再来陪你。”
“去吧去吧,顺便再去地窖给我取两壶桂花酿来。”安锦舒朝她摆摆手。
红鲤拖着阿梨走了,安锦舒仰头想在灌酒,可壶中竟已见底。
她绣眉微蹙摇晃了两下手中酒壶,见一滴酒都没了嘤咛了一声显是不满。
“红鲤,拿酒来!”她唤道。
远处的屋子中传来红鲤的声音:“小姐,奴婢马上来!”
然后过了一壶茶的时间安锦舒也没瞧见红鲤的身影。
安锦舒不满起身,眼前突然晃了一下,腿脚一软,整个人都摇了两下,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桌子稳住身型这才避免摔倒。
“红鲤姐姐,我的酒呢?”她嘟囔着摇摇晃晃往屋子走去。
她喝的正尽兴呢,为什么不给她拿酒?
“红鲤姐姐.......”她声音委屈,边晃悠着边唤着红鲤的名字,明日回了都护府她就不能喝了,叫祖母母亲瞧见不好,今晚就不能叫她喝尽兴吗。
酒......她要酒......
一双纤细白指攀上木门,安锦舒感觉走的这几步天旋地转,叫她都快要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屋子中好黑,黑的她什么也瞧不见。
“红鲤......阿梨......你们怎么不点灯啊?”
好黑.....她讨厌黑黢黢的地方。
此刻的她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这小院子就一点地方三间瓦房,说话声音大一些便能从这个屋传到那个屋,她都如此呼唤红鲤二人,但凡她二人还清醒怎么可能不回应她。
可惜此刻的她脑袋混沌,误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光线太暗走错了屋子,于是醉眼朦胧间,她转头看向院中,那里的桂花树下有一点光亮,灯笼......她要去拿灯笼。
可哪里知晓,她不过刚刚转身,身后紧闭屋门“嘎吱”一声便自己开了。
嗯?
安锦舒回首,下一瞬一阵冷香袭来,腰上突然缠上一只大手,安锦舒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叫,就被猛地拽进了屋子,小小惊呼声也淹没在了屋门之后。
黑夜之中,伸手难见五指,感官被无限放大,安锦舒听着耳边“咚咚”作响的心跳声,眼睛睁的老大。
潜意识对危险的避让叫她意识到她应该跑,可是喝了酒迟钝的脑子却做不出任何回应。
腰上大手摩挲着她的软肉,安锦舒终于在迟钝后反应过来,抬手就要给面前登徒子一巴掌。
哪知手才抬起来,便被人反手握住禁锢至身后,冷香侵袭间安锦舒身体中产生一股极强的躁动,这种躁动这两年间因为服用药物的原因都快被她遗忘至脑后了,不曾想今夜又出现了。
“你放开我......”安锦舒挣扎着,可她的挣扎对面前人来说不过是正餐开始的**罢了。
她扭的越欢,身前人的呼吸越重,直到黑夜中那双危险眸子从一开始的玩味到后来的满眼猩红充满欲火,安锦舒的腰被大掌狠狠一搂,力气之大,叫她痛呼出声。
对方就像一头野兽,发出低沉的吼之声,安锦舒被抛向床榻,她手忙脚乱的捡起榻上枕头砸向对方,可螳臂挡车终是徒劳。
她的脚腕被狠狠抓住,然后对方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被对方托至榻边。
一人翻身而上,安锦舒整个人被圈入一个冷香怀抱,她能在黑夜中听见他粗重喘息声,亦能听见对方狂跳的心跳声,那种冷香铺天盖地如编织了一个温暖而馨香的牢笼把安锦舒困在其中。
她本就因桂花酿有些混沌的脑袋在这种冷香的侵袭之下更加难以分辨真实与虚幻。
这就像一场梦,可身上游离的手与滚烫的触感又是那么真实。
可如果是现实这么大的动静红鲤与阿梨不可能不出现,她如今也是云中雾中,眼前似有一层白烟什么也瞧不真切。
她好热,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浑身如有蚂蚁爬过酥麻难忍,惹人耳红的呻吟之声自她口中倾泻而出,她难耐的抓扯自己的衣裳,露出大片雪白。
压着少女之人瞧着面前春色唇角轻勾,眼尾的猩红出卖了他故作冷静的假象,他深吸一口空气中的冷幽香气,裹满兽欲的眸子**裸的看向榻上少女。
这是独属于他二人的香味,只他二人。
顾卿辰探出手去,少女似有所觉察也探出手来,玉白指尖在他胳膊之上游离抓挠,然后在他的注视之下与他十指相扣。
他唇角笑意再难掩盖,也无法再压制心头**,俯身吻上了那日思夜想的诱人红唇。
一声娇吟自少女口中溢出,温软唇舌却瞬间把她那声娇吟堵了回去,桂花酒的甜香随着交织的津液裹入男人唇齿间,叫他的眸子越发暗沉,他抬眼伸手把身下少女的发拢向耳后,只给她了片刻喘息,然后便是狂风暴雨般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