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正和穆臻聊着。
突然被人打断,不仅如此,此人语气强硬,让人恼火。
白州话音未落。
气氛一凝。
被白州叫‘胖子’的男人,30岁左右,身宽体胖,皮肤暗黑,一脸凶相。
“年轻人,火气这么旺,就不怕把心肝肺都烧烂了。”
白州并未搭理,先是掏出手机,一通翻阅。
然后,白州愤懑自语。
“这傻*谁啊,没他资料,什么阿猫阿狗,见人就叫,就没人管管。”
白州举着手机,放大照片进行对比。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孙灵犀脸色更黑,眼中冒火,怒着鼻子,咬牙切齿。
“白州,老子好心庇护你,你要是想找不痛快,这‘白玉京’,你就好好待在这里。”
不带一个脏字,却又字字威胁。
穆臻轻咳一声,清冷道:
“孙灵犀,冤家宜解不宜结,恶语伤人也伤己。”
孙灵犀眼神微寒,不忿道:
“穆臻,用得着你在这充好人,你什么盘算,以为我不清楚。”
“白州,我问你,来我麾下,我保你一场大机缘,以往的事,我孙家既往不咎,莫要自误。”
听了这么久,终于是听懂了
“孙家,孙十二,那孙子是你什么人?”
在场众人,都不是无名之辈。
一个个消息灵通。
白州是谁,天门关发生了哪些事,早有耳闻。
孙灵犀眼睛微眯,一身气血涌动,气势汹汹。
“年轻人,祸从口出。”
“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非要撞南墙,撞的头破血流不说,就怕把命也撞没了。”
白州不怒反笑,满眼戏谑。
“不愧是和孙十二一家人,都这么有种。”
“世家子弟,都是有仙佛保佑,刀枪不入的吗?”
“胖子,我真好奇,一剑攮下去,你是能把我的剑绷断了,还是被捅穿?”
孙灵犀闻言怒喝道:
“白州,这是孙家给你的台阶,别给脸不要,真以为自己多厉害,天下无敌了吗?”
白州含笑道:
“那倒没有,不过,我问一下,你是武圣吗?”
孙灵犀脸色难看,置若罔闻。
白州笑容阴冷,淡淡道:
“我能弄得死天羽,武圣之下,我就都有把握。”
“胖子,咱练练,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就算把你能死了,你们孙家又能如何?”
“孙武圣会来找我麻烦?”
“老子背后也有人,又不是没干过。”
孙灵犀黑着脸,冷声道:
“白州,你这是要和我孙家为敌?”
白州轻蔑睨了一眼,冷喝道:
“你也配。”
“狗东西,真当你爹好欺负。”
“以后睡觉的时候睁一只眼,别睡眠质量太好,睡过去了,可不太好。”
“老子道上都是朋友,弄死一两个阿猫阿狗,还不在话下,孙家的人就杀不死?”
“那我倒要瞧瞧,是刀剑锋利,还是你们孙家人的脖子硬。”
此地气氛降至冰点。
清音,张淑君等人落地。
见此一幕,先是疑惑,很快明白其中缘由。
清音亭亭玉立的温婉道姑,面含柔笑,轻声道:
“很抱歉,我师弟脾气不好,不太会说话,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孙道友,要不等出去后,小道请师父与孙武圣聊聊?”
孙灵犀脸上表情一僵,眼神不善,冷冷盯着清音。
看上去柔柔弱弱。
却是绵里藏针。
道门松榆,武尊,丹道大家。
任何一个身份,都足以让许多人忌惮。
这些身份加在一起。
加上她那有仇必报的脾气。
那能是简单聊聊吗?
孙灵犀冷哼一声,寒声道:
“年轻人,有希望,不等于真正实力。”
白州小学生吵架似的讥讽道:
“弄得死你就行。”
孙灵犀心中火大。
看着孙家等人离开,白州默默盘算,孙家这种贱骨头,不狠狠收拾一下,肯定不知道痛。
清音轻轻扯了扯白州袖子,脸色严厉,沉声道:
“收收脾气,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弄动手别吵吵。”
“孙灵犀这种人,光靠吓唬,解决不了问题。”
“弄死一两个,到时候,让师父去谈,孙家就会老实许多。”
白州本以为清音要劝他冷静。
好家伙,小道姑真是够‘通透’。
白州默默给清音竖了个大拇指。
一旁众人,置若罔闻。
谁还敢轻视这个小道姑,谁就大傻叉。
白州转头看向穆臻,微笑道:
“刚刚多谢穆道友仗义执言,小道冒犯缠身,就不连累道友了,请便。”
穆臻听懂言外之意。
“白道友客气,若有需要,尽管知会一声。”
两人抬手示意,穆臻离开。
清音好奇问道:
“你跟穆家很熟吗?”
白州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刚认识。”
说着,白州面朝众人,歉声道:
“诸位,很抱歉,你们也看到了,人红是非多,在这‘白玉京’,不仅要为仙族犯愁,还有一些人厌狗嫌的东西。”
“若有不便,诸位还请见谅。”
张淑君看着白州,认真说道:
“没关系,就如清音师叔所言,死一两个姓孙的,问题也不大。”
马卼面露思索之色,轻声道:
“没试过,应该问题不大。”
王枇杷神色如常,平淡道: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沈幼宜看着白州,清冷道:
“我不认识什么孙家,无所谓。”
白州咧嘴一笑,心情大好。
怪不得几人能走到一起。
都是狠人。
此地不断有人出现,越来越多,短短十几秒,早已人山人海。
白州收敛思绪,眺望远处。
目之所及,便可望见一座巨大城池,云遮雾绕,宛如仙境。
“按照资料记载,这座城池,应该是五城之中的,灵宝城。”
张淑君轻声道:
“没错,根据‘白玉京’舆图,大致相似。”
“听闻此地凶险。”
讲到这里,张淑君面露担忧之色。
白州眼角余光瞥见,轻声道:
“别担心,一步一步来,先找个当地仙人问问路,紫气楼就不会远。”
张淑君打起精神,轻声道:
“随缘而为。”
“此地距离‘灵宝城’,怕是有千余里,不知道这趟路,好不好走啊。”
云山雾绕,漫无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