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怀冷笑一声,抬起脚一步步走到冷之安的屏幕跟前。
目光里透露出来的阴狠比冷之安更甚:“冷总现在就生气是不是早了点?”
“我们的游戏,现在才开始。”
司景怀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相反,他有仇必报。
和冷之安,他并没有深仇大恨,不过冷之安对颜夏有意这件事情,他一向是知道的。
刚才看见颜夏没事,司景怀心里就已经开始怀疑。
只是后面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而已。
但从前没有深仇大恨,现在有了。
冷之安动颜夏,是司景怀绝对不能忍受的。
他疯起来,能比冷之安疯八百倍,司景怀冷笑一声:“冷总,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吧。”
说罢,司景怀转身出了小木屋。
不过因为腿上有伤,他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但身形依旧挺拔。
即便是有些狼狈,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身上矜贵的气质。
蒙方等人等在门外,看到司景怀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司总,您没事吧?”
司景怀瞳孔一冷:“没事。”
“颜夏呢?”
蒙方说:“已经安全的营救了出来,人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
找到颜夏,是必然也是巧合。
冷之安把人藏在郊区一幢废弃的别墅下的,幸好没有运出京城。
司景怀闻言瞳孔深了一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骇人的冷意。
“让人去摁住冷之安,在警察赶到之前。”他言简意赅地交代了。
踏步上了车。
他上车的时候蒙方才注意到他的腿受伤了,轻轻皱了一下眉,抬步上了驾驶室后转头看向坐在后座的司景怀。
“司总,您受伤了,我先送您去医院,”
“不用。”司景怀出神制止:“我自己下的手我清楚,让个医生来家里包扎一下就行。”
“先回去看颜夏。”
蒙方闻言,目光不由扫了司景怀受伤的大腿一眼。
但他做为司景怀的下属,自然只能听司景怀的。
于是只好开着车往别墅赶。
蒙方开着车和司景怀赶到家里的时候,营救颜夏的保镖也正好把颜夏送到家门口。
看到司景怀,坐在车里的颜夏蹭的一下就从车里窜出来。
一头扎进了司景怀的怀里。
“阿景,吓死我了!”
这种事情从前颜夏不是没有经历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心里委屈的要命。
也害怕得要命。
肚子里刚刚有个新生命扎根,被关在那个破烂的房间里的时候。
颜夏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如果只是自己的话没有关系。
可孩子一定不能有事。
虽然现在被救了出来,但是她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情绪太过紧张的她没有发现自己扎进司景怀怀里的时候,司景怀那一声轻微的闷哼声。
司景怀垂头看了一眼怀里的颜夏一眼。
他轻笑一声,抬手揉了揉颜夏的脑袋:“乖,没事了。”
颜夏头发的质感很好,摸在手上的质感像极了一段上好的丝绸。
司景怀的声音很轻,听不出喜怒。
颜夏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司景怀。
表情委屈的要命:“绑匪到底是谁啊?”
“抓到人了吗?”颜夏委屈巴巴地看着司景怀问。
司景怀眸光微微一闪,而过微微抿了唇,跟哄小朋友似的笑了笑说:“别想太多,剩下的交给我就行。”
“这段时间你哪儿都不要去了。”
颜夏知道司景怀是为自己好,没有再说什么:“好。”
蒙方从门外出来,看了司景怀一眼,朝他点了点头。
“行了,一天晚上没睡,你早点去休息。”
“那你呢?”颜夏觉得自己现在挺怂的,不敢一个人上楼休息。
司景怀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担忧,笑了笑:“放心,我会让保镖守在门口。”
“我还有点事情,处理完了就来陪你好不好。”
司景怀从来没有这样有耐心过,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更显得他的声音低沉性感。
颜夏虽然失望,但没有继续拉着司景怀不放。
这个节骨眼,要处理的事情确实很多。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点。”
颜夏越过司景怀准备上头,结果刚准备走,却发现不对劲。
她脚步一顿,忽然回头看向司景怀。
“你怎么了?”
司景怀原本就怕腿上的伤口被颜夏看到,所以站在那儿没动。
被颜夏一问,他轻轻笑了笑:“怎么了?”
“我没事。”
颜夏皱眉走过去:“可你的腿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颜夏快步折返回司景怀是身边,蹲下身查看司景怀的伤口。
却被司景怀一把捞了起来。
“没事,一点小伤,我去处理了就好。”
“你先回去休息。”
颜夏抿了抿唇,想说什么,蒙方却已经走上来:“少奶奶,我叫的医生马上到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颜夏闻言,倒是不好再多少什么。..?
只皱眉看着司景怀说:“那你小心点。”
司景怀嗯一声,点了点头:“放心。”
颜夏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重新上楼。
此时天已经亮了,一夜没睡,颜夏疲惫的不行。
纵然担心司景怀,但还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地沉睡过去。
楼下书房。
司景怀坐在沙发上,一边任由医生替自己包扎伤口,一边听着蒙方的汇报。
“司总,确实如您所料,我们去的时候冷之安已经逃走。”
“不过他太仓促了,所以尾巴处理的并不干净。”蒙方说:“人魏南已经在抓到送到人间了。”
“您看什么时候过去?”
蒙方问完的时候,医生已经替司景怀包扎好了伤口。
明明消毒和清理伤口都很疼,但司景怀全程都面无表情。
他站起身:“现在就去。”
他这个人一向是讲究有仇必报的,自然等不了。
蒙方倒没拦着,点了点头:“好。”
司景怀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才和蒙方出发前往‘人间’。
到的时候,魏南正在房间里对冷之安骂骂咧咧。
冷之安微微勾了勾唇,被绑在椅子上的样子一点不狼狈,反而还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不论魏南对他做什么,他都始终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