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晨嗯一声,又回头去看苏苏。
想了想,起身走到卧室给苏苏找了一套衣服,走到浴室门口时看吴昀还站在那儿没走。
立刻皱眉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没看见她没穿衣服吗?麻烦你回避一下。”
吴昀听着越晨这话就十分不爽,他冷笑一声:“我看见她没穿衣服了,但是我不能走。”
“谁知道你会不会对这位小姐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要在这里保护苏小姐的安全。”
越晨捏着衣服的手青筋暴起。
他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再次朝吴昀下手,只咬着牙道:“我和你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吴昀冷笑一声:“难道你外表看是男的实际上是个女的啊?”
吴昀上下打量越晨一眼,丝毫没有要惯着越晨的意思。
越晨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两步走到吴昀跟前又想动手。
终于,一旁躺在地上的苏苏终于开了口。
“等等!”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苏苏在一旁听着两个男人的话,只觉得脑仁都被吵痛了。
她本来在冷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现在小腿处又传来剧烈的疼痛。
是生生忍着才没有哭出来。
现在还有两个大男人在跟前吵嘴,她只觉得脑袋疼得不行。
越晨和吴昀同时转头看向她:“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这个时候,两人说的话倒是挺有默契的。
苏苏抿了一下唇,看向吴昀:“麻烦帮我找个女孩子过来帮我穿一下衣服,谢谢。”
即便是极度疼痛,她说话也依旧很有礼貌。
吴昀闻言笑着点头:“好。”
说完转身拿出对讲机准备叫个女性工作人员过来,结果一转头的时候,就看到越晨还站在原地没走。
而且一双眼睛跟黏在苏苏身上似的。
吴昀就皱了皱眉。
“先生,苏小姐让咱们两都走,您没听见吗?”
越晨正担心苏苏,听了吴昀的话有些烦躁地看了吴昀一眼。
他咬了咬牙,抬手指了指吴昀冷笑一声:“好,好得很!”
放完狠话,越晨终究还是认命地从浴室走到了卧室,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
看起来是被气的不轻。
吴昀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拿出对讲机对着说了几句英语,不多时一个身穿制服的白人女孩儿便走过来。
“老板,有什么吩咐?”白人女孩儿用有些蹩脚的中文问他。
吴昀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将目前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然后才说:“你去给她穿上衣服。”
白人女孩点头,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吴昀这才看向坐在床上的越晨:“先生,您确定不回自己房间吗?”
越晨转头看他,眼神有些冷:“你不要太过分。”
吴昀却丝毫不惧地扬了扬下巴看着他:“做为这家酒店的老板,我有权利保证我每一位顾客的安全。”
“从昨天开始你就打听苏小姐的事情,还故意把房间开在她旁边。”
“谁知道你是不是对苏小姐图谋不轨。”吴昀冷笑一声,继续输出。
越晨咬牙:“我和她认识。”
“是吗?”吴昀挑眉哦了一声:“我怎么没看出来。”
越晨被气的不轻,目光不善地盯着吴昀,那眼神仿佛要杀人。
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又常年处于上流圈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势挺足。
但吴昀却似乎一点都不怵。
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越晨,一点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良久,越晨盯着吴昀冷笑一声:“好得很,你别后悔。”
是个男人都看得出来,吴昀对苏苏有些不一样,从昨天到现在。
说完,越晨转身离开。
刚离开,医护人员就到了。
苏苏被放上了担架,终于获救,苏苏松了一口气。
她还是挺爱惜自己这条小命的,颜夏刚刚告诉她自己怀孕了,她还得回去当孩子的干妈呢。
越晨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就出来开着车跟着救护车一路去了医院。
到的时候,吴昀也在。
苏苏检查什么的,吴昀全程陪着的。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吴昀冷笑着看越晨:“越先生还真是厚脸皮。”
“刚才我都问了苏小姐,她说她并不认识你。”
越晨知道苏苏说这些不过是气话而已。
但听见吴昀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越晨就很想揍人。
他冷笑一声:“你不会以为我不在这里,她就会喜欢上你了吧?”
“自作多情,最后可会贻笑大方。”
“是吗?”吴昀无所谓地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啊?”
“不试试谁知道呢。”他耸了耸肩,丝毫不避讳自己对苏苏有意思这件事。
越晨眸光深了深,咬了咬后槽牙。
然后抬步朝吴昀走近:“我奉劝你,离她远点。”
“你管的有些宽。”吴昀冷笑:“我就不。”
吴昀那副样子实在是有些欠揍。
越晨咬着牙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手目光冰冷。
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苏苏已经被从检查室里推了出来。
越晨立刻转头走过去问医生:“怎么样?”
“小腿骨折,需要手术。”医生言简意赅地回答完,就看着越晨问:“你和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我们也需要跟家人沟通一下病情。”
越晨张了张唇,刚想说话,躺在病床上的苏苏就开了口:“医生,我没有家人在这里。”
“有什么事情您跟我沟通就好。”
越晨皱眉看她:“都这样了,你一定要跟我较劲吗?”
“不管如何都是身体最重要。”
苏苏没回答,像是没有听到越晨的话似的。
一旁的吴昀见状,淡笑着走上前对苏苏说:“苏小姐,您是在我们的酒店摔倒的,您放心,我会负责。”
苏苏抬头看他一眼:“那就谢谢了。”
站在一旁的越晨看苏苏情愿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帮助也不愿意让啊自己照顾她。
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似的,难受的紧。
看着苏苏被推进手术室,越晨在原地站了良久。
然后自嘲一笑。
自己有什么资格难受,又有什么资格怪别人想要进入苏苏的生活呢?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