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还是走过去拎着她的行李箱。不过嫂子没有让自己开车。而是打算做地铁回去。
我点了点头。毕竟那是楚雨柔的车。
在医院旁边没走几步路就到了地铁口,一路做到底就能到她家里,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路。等出了地铁已经六点多了。
一路上也聊了一些关于她在北京的一些事,我有问她。为什么有几天联系不到她。
“只是想静一静。”嫂子捋了捋刘海低着头走路。
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之前是和老婆眼看就要离婚,才做了那些事。反倒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小区外面简单的吃一些饭,看到她也饭不知味的样子,好似没心思继续吃。
就这样拖着行李箱走到了小区里。径直进了她的单身公寓。
“嫂子你的婚姻。有什么打算吗?”我开口问道,想为她做些什么,上一次和陈曼婷在她家里谈的事情。如果真的走到离婚这个环节,陈曼婷那边表示可以搞定秦大军的。
嫂子皱了皱眉。
我多少有些心疼。她一个女人,不离婚遭罪。离了婚呢,她自己一个人又能怎么办。还能开始一段幸福的婚姻吗?
我知道这个事,不能逼她。又不能承诺什么,堵在喉咙里。吐之不出,咽之不下,最后叹息了一声,坐在旁边看着她。
“杨政其实你不用担心什么,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能照顾好自己的。”嫂子回过头苦涩的一笑。
“你能照顾好自己吗?”我仰头看了她一眼。
“我……能吧。”嫂子抚了抚刘海,扭过头干涩的说了一句。
我忍不住有些怜惜她。
这个时候老婆的电话打了过来,我迟疑了一下,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老公你下班了吗?什么时候回家。”老婆问道。
“嗯,下班了,等一会。”我说道。
“哦,这不是快高考了吗,接下来一周就不上课了,所以今天学校安排开个会,然后等下聚餐,我可能要回家晚一些。”老婆说道。
“嗯,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说道。
“知道了,老公,等我回来,到时候打你电话。”老婆轻声说道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等电话刚接完,突然感觉后背微微一暖,稍后一紧,低头一看嫂子的手从后面抱了过来,她的脸贴在自己的后背上。
“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不合适,可有些事还是情不自禁的,所以我回来之后就在办公室坐着。”嫂子的声音轻轻的从别后响起。
“嫂子……。”我心底有些难过。
“别回头,不然我就不敢这样抱着你了。”嫂子的声音透着一些疲倦,双手抱的更紧更紧了一些,她的整个人几乎是贴着自己。
我手搭在阳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快七点的上海,太阳已经缓缓的下山,不远处的湖水上扬漾起的风,吹了过来,透着一股湿意,混淆着手指尖的烟气,划过窗外洋洋洒洒而去,心底也有些挣扎和彷徨。
嫂子轻轻的咳嗽一声。
“没事吧?”我问道。
“没事,只是稍微有些感冒。”嫂子轻声道。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感受到从后背传递过来的心跳以及她的呼吸声,一阵阵的,透着说不透的柔情。
“杨政我是不是有些太口是心非了,明明希望你能家庭美满,却这个时候,还故意的去勾搭你。”嫂子的声音透着颤动。
“怎么算是勾搭呢,不要把自己说的这么不堪,那种事情真的犯了错也是男人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我皱了皱眉。
“我比你大,怎么能怨你呢。”嫂子脸蛋轻轻擦了一下我的后背。
“嫂子你别这样想,总让我感觉心底闷闷的,说实话,我到现在和秦莉的关系,都很微妙,有些事情不是一两句解释就能过去的,我也说不好以后的事。”我叹息了一声。
“怎么?难道秦莉给你的解释,还不能让你释然。”嫂子迟疑了一下问道。
“呵呵,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问题,哪能是一句两句解释就能轻松一揭而过的,如果真正的夫妻是有难一起扛的,欺骗和谎言,能算是爱吗?或许吧,我只是暂时不想再去刨根问底。”我叹息了一声道。
“你们婚姻的事情,我也不好说什么。”嫂子喃喃自语道。
我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对老婆做的那些事,也持怀疑态度,自己何尝不是呢?马国强的事情看似解决了,可她用陈曼婷当幌子,内衣,南京那次,还有情人节,一步步的想要瞒着自己,真的只是怕马国强伤害自己吗?
如果这样都能伤害自己,那活着太辛苦了,这个世界也太不安全了。
“不管怎么样,事业是男人的脊梁,你做好眼前的工作,至于以后的事情,暂且走一步算一步。”嫂子轻声道。
“走一步,算一步,你也是吗?”我喃喃自语了一句,自己现在不就正在走一步算一步吗?
“嗯。”嫂子回答道。
“你是怎么想的?”我脱口问道。
“如果你离婚,我也可以离婚,这样谁也没理由打扰你,而我离婚了,秦大军只会向你泼脏水,秦莉夹在中间,你会很为难的?所以对我而言,走一步算一步。”嫂子轻声道。
“嫂子,离婚不离婚,你都是为了我?”我身子有些颤抖。
“都这么多年了,离婚不离婚都无所谓,能为你做点事就好,总是不能在最后还拖累你。”嫂子轻声道。
“难为你了。”我心里一颤,是啊,她当时没有打算离婚,只是自己一再强求,她才答应的,而现在自己有把握可以让她摆脱秦大军,而她并不在乎,原来理由是在这里。
我说完话之后,嫂子竟然没有吭声。
等我慢慢的转过身的时候,她没有再阻拦,而她白皙的俏脸已经流下了两道泪水,这些天估计她心底也不好受,一直熬到了不得不回到上海,没给自己打电话,却又一直待在办公室里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