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冰川之吻号！你的凶名在外，实力应该不仅只有这么一点，你尽管对【蓝龙王号】拿出真本事就行。
全当我们不存在就好了。”
无畏号舰娘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将两只小手放到嘴巴前，朝着对面的幽灵船高声喊话让它放心。
艳后提供的情报里说【冰川之吻号】的船长其实是一头白龙的龙魂，已经转化成了巫妖，顺便将整艘战舰都做成了自己的命匣，战舰不毁它就不会死。
事实也正是这样。
笼罩在幽灵船周围的那条霜白色龙魂双目陡然透出冰蓝色的火光，强压着怒火对她吼了回来：
“当你们不存在？好啊，那你们先把指着我头的那些.舰载火炮通通给我拿开啊！”
三艘传奇战舰将阵线守得严严实实，还不约而同调转自家的舰载火炮，全都实时锁定了【冰川之吻号】，全面给它制造压力。
芒刺在背之下，原本有十成的力量，最多能发挥出六成，都足以说明它在变成巫妖之后，墓前情绪十分稳定了。
听到白龙的质问，三位舰灵重新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吹起了口哨。
“把炮拿开？老爷子被你打死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你还是换一个要求吧。”
这种摆明了欺负人的态度更是让白龙当场暴怒，却也只是无能狂怒：
“该死的！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势力？平时难得一见的传奇战舰竟然一下子就来了三艘。
而且，祂们的主人是什么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像祂们这样厚颜无耻的舰灵！”
【冰川之吻号】早就意识到这帮外来者一点也不讲武德。
被三个庞然大物用炮指着头，浑身鳞片都已经炸了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去跟一艘实力相差仿佛的准传奇战舰死斗？
但他每次想要突围的时候，都会被一艘传奇战舰给轻松逼退回来。
不用开炮，仅仅是同路径上位存在的位格压制，就让它和船上那些被冻死的船员们压力深重。
尤其是海盗城号干活最积极，不仅为了完成拜伦交代的任务，也在趁机磨合自己的新身体。
深潜教会手中的【海盗城号】，本来只是一艘普普通通的破海盗船。
靠着成为《海盗法典》的座驾，得到了全体海盗的祝福才实现质变。
但强大的只是《海盗法典》和【海盗城号】这个名字，海盗船本身的战斗力在其他强大的传奇战舰面前约等于无。
于是，拜伦和薇尔莉特给它替换了另一艘跟【金鹿号】同一批次建造的重装巡航舰。
同样重新舾装，全部配备重型炼金火炮，并且准备派它代替金鹿号在本土的防卫职责。
【金鹿号】这次不会随舰队返航，而是作为旗舰开启人类的第一次环球航行。
至于承担这个任务的为什么不是理论上战斗力更强的无畏号？
虽然蒸汽战舰的纸面战斗力更强，但是“自持力”这种远洋冒险船的关键属性，远远不能跟有风就能跑的风帆战舰相提并论。
如果没有强大的后勤保障和一系列海军基地做配套，就让这种战争机器独自出远门，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副海上的铁棺材。
岳父也用自身的神术【天帷巨兽】将自己的活性化知识吞进去又吐出来，彻底将之变成了自己的化身之一。
《海盗法典》三大主帅全都或消亡或离开了这艘船，但剩下的海盗阵容依旧十分豪华，临时代替金鹿号压阵完全足够了。
这艘船的舰灵本来和《海盗法典》都被【噩梦】化身污染，被拜伦洗刷干净之后化身为了一位女性狂战士的模样。
面容冷峻，胳膊比普通男性的大腿都粗，但在海盗们的眼里却别有一番野性和粗犷之美。
“回去吧，此路不通。”
【冰川之吻号】三番两次都冲不出去，不由狠劲上涌，准备用最惨烈的接舷战，全力拿下【蓝龙王号】。
只要能在护卫反应过来之前，用最快速度拿下对方舰长当人质，外围的三艘传奇战舰就不得不放它走。
这就三带一的好处，退一万步也能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随便下杀手。
“嗷——！”
随着一声惊天龙吟响起，龙魂扭头重新冲进了幽灵船。
船上瞬间腾起了一片上百米高的霜白鬼火，带着细鳞的船帆立刻就被极地冰洋上的凛冽寒风鼓满。
整艘船好像真的化作了一条轻盈的白龙，驾驭狂风倏忽划过海面。
水下探出四只灵光闪闪的龙爪，在一座座冰山上借力，仿佛当场就能飞起来一样。
这位由白龙转化成的巫妖，明显是把自己生前的身体都给打造成了造船材料，全身上下都是相当于四阶神话生物的奇物装备。
豪华程度比起只有一颗五阶蓝龙龙头当船首像的【蓝龙王号】确实要强上不少。
“戗风！”
索伦堡亲王才不会跟一条龙打近战，抬手召唤无数风暴精灵，靠着【风暴领主】比白龙更强的操帆能力稳稳拉住了距离。
给炼金火炮额外加持风暴化武器，将无穷炮火倾泻在对方身上，坚定不移地执行放风筝战术。
顺便也要把积攒在心头的郁闷通通发泄到【冰川之吻号】身上。
“我打不过老岳父，难道还打不过你？给我炸！炸！炸！”
他和拜伦父子两个的境遇十分相似，都拐跑了人家五阶伪神的宝贝女儿。
但最终的结局却截然不同。
拜伦拳头太硬，老岳父猎鲸者跟他说话的时候态度可好了。
时不时嘘寒问暖，还将自己一辈子做无本买卖的商业秘籍倾囊相授，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衣钵传人。
埃德蒙·兰开斯特就没有这种待遇了。
蓝龙王号最后一战打深潜教会的变相不俗，出了不小风头，但回头就被海王阿特拉斯逮住。
打着指点他一下如何“划船不靠桨，秋千不用推”的名义，狠狠揍了一顿。
幸亏拜伦给外公递了根棍儿，不然武器就要换成【海王三叉戟】了。
那叫一个惨哦。
老头儿自己憋了半天的气倒是顺了，但是郁闷这种东西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现在就从海王身上转移到了索伦堡亲王身上，最后又转移到了【冰川之吻号】身上。
要是它没有援军助阵，这次绝对包死。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双方激战的动静越来越大，北方的风雪里很快就传来一声声响彻大海的高亢龙吟。
嗷嗷嗷.
接着一个个小点便出现在了天边。
主体是各种亚龙种的飞龙、翼龙、始祖鸟，极少数是纯血种的四阶巨龙，在它们身后的大海里还跟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水生龙种魔怪。
海面上一些人类的帆船还搭载着不少五颜六色的亚龙人眷族。
这些就是神话时代巨龙王庭的最高统治者。
但瞧瞧这生活环境和技术水平，貌似还不如隔壁的夜魔，混得实在有点惨。
“这附近果然还有龙族的聚居区，大概率是一个以五阶龙王的龙巢为核心搭建起来的巨龙王国。
这个不稳定因素距离航道太近，人类商船通行的时候风险太高。”
拜伦对他们的出现没有任何意外。
或者说之所以搞出这么大架势，目的就是要把第三环流带附近的隐患引出来再彻底清理一遍。
“艳后早就跟我说过，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至今依旧生活着许多的纯血巨龙，他们从巨龙王庭败退之后，就举族迁徙到了这里。
现在的龙族内部主要是以最适应海洋环境的白龙和蓝龙的数量最多，与源质之海冲突的红龙大概率已经灭绝。
这些巨龙和亚龙种眷族至今依旧信奉怪兽之母的长女【百首龙母·提亚玛特】。
当初雾尼可是亲眼看到提亚玛特也分裂了一位神职化身，只是没有出现在十大海底王国的战场上，不知道去了哪里。
要知道南大陆的禁忌知识《百兽眷族之书》（上下册）中，有相当一部分内容就是来自这位旧神，潜在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如果只把祂看作巨龙的主神绝对会吃大亏。”
拜伦把最后一颗腰果塞到妻子嘴里，拍拍手，活动了一下筋骨：
“巨龙个个都是守财奴，家门口就是一条未来的远洋航线，不可能忍住不劫掠。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一支龙种眷族收服。
大小姐，动手吧，收拾这些眷族只用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好呀，你竟然在背地里说凯瑟琳的坏话，我要去跟她告密。”
薇尔莉特俏皮地调笑了他一句，便果断出手。
神性灵光一闪，当场化身机娘，体内动力系统轰鸣，由内而外迸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黄铜立方体【机械要塞】飞速变形化作她的外置义骸插件，主要包括动力装置和巨型蒸汽机炮，背后管道喷吐雪白蒸汽。
纵身一跃化作一颗银色流星，迎上那支空军部队，以高压蒸汽供能的机炮发出连成一片的嗡鸣声。
噗！噗！噗！噗！噗！
龙息曳光弹在半空中形成火链，只是一个横扫，便将一群飞在最前排的双足飞龙、风神翼龙和始祖从天空中扫落下来。
这才是真正的战场扫帚。
外置义骸继续变形，新的机炮不断展开，仅仅是薇尔莉特一个人就打出了漫天弹幕。
那些亚龙种空中部队再也顾不上救援【冰川之吻号】，纷纷争先恐后调头逃跑。
与此同时。
拜伦也化身青眼三头龙，不做任何防护直接从千米高空中轰然砸落下来，目标直指水下飞奔而来的水生龙种眷族。
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白色焰尾，一连串“轰隆隆”的爆鸣声比流星坠地的气势还要骇人。
下一刻，伴随一声惊天巨响，无以计量的冰块、海水以及眷族的残肢断臂全都被一股脑掀上了高空。
正常情况下从超过二十米的高度跳水，效果就跟跳水泥地差不多。拜伦从千米高空坠落却毫发无伤。
他感受到再次提升了一丝的皮膜韧性、肌肉密度、骨骼强度还有内脏抗性，三颗巨大龙头的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自杀式训练’对身体素质的提升果然十分明显，而且要比其他锻炼方式更加全面。
这就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要做一千次高空坠海运动。
说不定用不了多少年，我单单靠着肉身就能硬抗半神，随随便便凝聚【力量】神职！”
与此同时，大量眷族的短时间内死亡终于惊动了这里的五阶龙王。
看起来是一头体型庞大的白龙，可能跟【冰川之吻号】的那条白龙龙魂有直系血源关系。
拜伦的“万物归一”早就达到了10%，隔着上百公里就精准锁定了对方。
不等刚刚从沉眠中清醒过来的龙王反应过来，对着这边释放神代最强大的【龙语禁咒】。
就立刻召唤【必中之枪·冈格尼尔】一枪射了出去。
——驯服之枪！
效果：“限定对非人生物使用，在命中目标后会自行进入灵性世界，只有用自身意志将猎物压服，才能真正收服对方。
如果被对方强行挣脱或反向压服，则有可能会导致精神受创。”
一线蓝色流光飞射而至。
随着白龙王中枪，拜伦青眼三首龙的形象也蓦然降临到了他的意识里，读取到了他的名字。
“【凛冬暴君】伊欧瓦尔德？给我臣服吧！”
“嗷——！”
白龙王在自己的龙巢里搂着小母龙，睡着觉，突然就被人给劫了，换成谁谁不怒火中烧？
理由竟然还是因为担心我以后会劫了你，你现在就要先劫了我？？？
这个世界还有法律吗？
白龙王剧烈挣扎，却终究无可奈何地一点点被压服。
此时的拜伦单杀旧神的神职化身都没有什么风险，拿捏一个单路径的伪神更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另一头，蓝龙王号也终于在一番周旋后，打爆了准传奇战舰冰川之吻号，完成了《忒休斯船灵秘仪》的登神仪式。
首斜桁下方挂着的龙头船首像仿佛重新活了过来，随同索伦堡亲王一起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声势赫然不在白龙王之下。
反观只剩一片狼藉的【冰川之吻号】残骸中最后传出一声低沉的哀鸣，彻底沉寂了下去。
随即蓝龙王号凭空产生巨大吸力，接连夺取【冰川之吻号】上的零件替换到自己的身上。
寒光闪闪的龙骨、天生契合风元素和水元素的龙翼帆装.全都成了【蓝龙王号】的一部分，也让后者的气息越来越强。
呼吸之间便飞速突破了五阶的临界点。
索伦堡亲王自问自答。
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忒休斯之船”，归功于不间断的维修和替换部件。
只要一块木板腐烂了，它就会被替换掉，可以永远保持在巅峰状态。
问：“如果忒休斯之船上的木头全都被替换掉，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
再问：“如果用忒休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老部件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忒休斯之船？”
忒休斯之船的本质就是汰旧换新！
铛铛铛.
一道登神长阶顿时从他的头顶冲天而起，锚定了虚空中的不朽阶梯。
埃德蒙·兰开斯特对着天空朗声高喊：
“认定一个事物是不是它本身的依据，不是组成这一事物的具体物质。
而是这一事物的内部结构——物质要素之间的关系，以及这一事物的时空连续性。
剥离、总结‘忒休斯之船’的本质，那就是：
‘具有时空连续性的各部分之间的特定关系！’
即使经过无数次木料的修补、替换，那条始终航行在大海上的忒休斯之船依旧是它自己。”
拜伦回首，满脸喜色。
“老爹成了！”
就跟只需要七年就会全身细胞都换一次的人类一样，只要有决定物质构成的遗传代码不变，他就依旧还是原来的自己。
y染色体从父亲遗传到儿子、孙子，携带的遗传信息始终保持一致。
表现在外就是贵族世系和家族传承都使用同一个姓氏。
yy恒久远，一条永流传，如果爱她就送她一条祖传的染色体！
不朽阶梯就是忒休斯之船的生命信息和遗传代码。
这门禁忌知识本来属于五阶传奇级匠师，有着强烈恋船癖的【帆船收藏家】莫尔顿·格雷。
连这道不朽阶梯都在被解剖了无数次的“红胡子爱德华”献身说法下得以领悟。
可惜，即使有卡斯蒂利亚王国支持，莫尔顿·格雷在这两年时间里依旧没能完成“挑战不可能”仪式，终究被索伦堡亲王捷足先登。
此刻，世界本身和人类集体潜意识开始向他反馈力量，带着他的灵性瞬间扬升，晋升到了五阶伪神。
神名：【灵魂摆渡者】！
悄然消化了拜伦提前交给他的【殡葬】神职。
【蓝龙王号】也随即晋升为了传奇战舰。
同时获得了神术和传奇战舰技。
神术【灵魂送葬】：“哪个活人惹我不开心，我就把他带走。哪个亡灵惹我不开心，我就把它强制遣返地狱。”
传奇战舰技【忒休斯之船】：
“只要维持各部分之间的特定关系，蓝龙王号就能不断升级，理论上可以从小木筏升级成航空母舰甚至更强。”
至此，北海帝国一共拥有了五艘传奇战舰：【金鹿号】、【无畏号】、【龙头船瓦尔哈拉号】、【海盗城号】、【蓝龙王号】。
五阶伪神的数量也再次膨胀。
“【人类皇帝】拜伦；【战争女王】薇尔莉特；【金融女王】凯瑟琳；
俘获及外援：【繁育圣母】忒丽丝、【深渊魔魇】达贡、【爱欲精灵】莎乐美、【疾病少女】爱丽丝、【泥沼巨人】、【凛冬暴君】伊欧瓦尔德；
两位大主教【暮光执事】洛哈特、【慈悲修女】特蕾莎、还有一枚从永夜半岛三国抢到的主教权戒没用；
三位王国守护【打窝之主】霍金斯、【黑桃j】霍格尔、【无骨者】伊瓦娜；
美人鱼王国的【海王】阿特拉斯、【黑海明珠】伊芙丽、【奇迹法师】萨兰特；
父母：【小美人鱼公主】海瑟薇、【灵魂摆渡者】埃德蒙·兰开斯特；
岳父【猎鲸者】杰克·哈罗德。”
加起来刚刚好一共21位五阶或同等战力。
这还不算沙漠帝国、灯塔联邦组织起来的那些上位巫师。
帝国的架子慢慢搭了起来，这种高层战力在白银大陆所有世俗国家中，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只是地盘越来越大，五阶的密度没能上升多少。
拜伦对北海帝国的实力认知十分清醒：
“偷渡物质世界的旧神神职化身只死了七个，剩下的那些还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招，一片领地或关键节点至少要放一个五阶。
否则即使遇到袭击可能连警报都发不出来。
我想要松上一口气，还是得等到晋升六阶半神之后。”
今天的运气似乎十分不错。
就在第三环流带上老爹成功晋升的消息刚刚传回国内时。
西海岸圣灵教“追随者派”主脉拜火帝国萨珊王朝，也向王都金斯敦发来了一份正式的外交照会。
大意是：“萨珊王朝愿意推动圣灵教官方承认圣拜伦陛下为‘圣灵眷者’，甚至是新纪元的弥赛亚？
特地邀请圣拜伦陛下安排时间，于八月底到拜火帝国举行会晤。”
西海岸的圣灵教诸国大多都是政教合一的国家。
其中，由“正统道路派”统治的星月帝国实力实在太强，而且野心勃勃地想要统治整个圣灵教诸国。
用说不一不二的教权和王权融合，直接一步到位塑造出第二顶【三重冠】，跟教皇争一争人间第一的宝座。
但这种强势作风，却将周围几乎所有小国都逼到了更弱势的“追随者派”阵营。
包括西海岸第二强的拜火帝国萨珊王朝，都从原本的“正统道路派”变更成了“追随者派”，只为了不被星月帝国吞并。
这就是弱小国家的生存之道。
一个大国越强，他们越要在国内与大国制造隔阂，宣扬仇恨。
但是一旦大国倒了下去，他们就会立刻把考古文献通通摆出来，证明自己是亲儿子和正统继承者。
从古至今没有例外。
虽然信仰这种大事变来变去有些儿戏，但为了手中的权力，这玩意儿也不是不能暂时搁置在一边。
“所以如果获得圣灵教承认，也就是变相获得了相应教派统治下的西海岸诸国承认，甚至有希望在西海岸获得一定统治权？”
拜伦忍不住眉梢一挑。
“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