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音落下,大家也都看清楚了情况。
然后一窝蜂就冲了上去。
当然,冲上去的都是各家护卫,是训练出来的高手,实力都不怎么弱。
而那些家奴,随从之类的,根本就跳不上去。
只能跑过去搬梯子,打算借助梯子往上爬。
“砸!”
赵平一声令下。
高猛他们便把提前准备的瓦片拿出来,向着那些飞奔而上的人就扔了过去。
大力出奇迹。
瓦片本身没有什么伤害力,可在大家竭尽全力扔出去之后,就如同暗器一般。
砸的那些人抱头鼠窜。
当然,这种不堪之人往往都是那些家奴和随从。
而真正的高手护卫,挥舞着兵器,就把那些瓦片都给挡了下来。
但也成功阻拦了他们的脚步。
最起码,想要跳到屋顶的那些人都被砸了下去。
“拿盾牌。”
桐四海他们也不是傻子,看到有人捡起了旁边的木遁,能挡住瓦片,急忙下令。
好在之前赵平他们制作的木遁比较多,没有派上用场,扔的到处都是。
此时他们捡起来就能直接使用。
的确能减少伤亡。
拿着木遁,顶着瓦片暗器,倒真的能往前推进不少。
君不见那些高手,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房上。
然后……
砰!
房顶塌陷。
“啊!”
伴随着一声声惊叫,那些跳上去的人直接就跌落到屋内。
“倒。”
赵平又高喝一声。
然后就看到高猛他们拎着一个个木桶,往下面倾倒东西。
“油,是油。”
下面的人惊叫。
“他们要故技重施,一会该撒豆子,让我们滑倒”
话音未落,就有人摔倒了。
根本不用撒豆子。
长安这边潮湿多雨,瓦片在屋顶那么多年,早就起了厚厚的青苔,本就非常滑。
此时在油的加持下,直接就滑倒一片。
还没完呢。
赵平拿出火折子,吹着。
往下面一扔。
油见火,立马燃了起来。
跟着如同一条火龙一般,向着四周盘旋。
火攻。
赵平还是用了。
先前不用,那是因为敌人太多,自己在布庄内。
一旦用火攻,那烧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自己。..?
此时用,一是能切断敌人进攻的路线。
二,站位不同。
他们在屋顶,能直接通过墙头,跳到外面去。
就能彻底摆脱被围困的局面。
“起火了,快逃。”
下面的敌军看到火势,转身就跑。
有心细之人还兴奋的提出了建议,“大家赶快冲出去,他们现在放火就是自讨苦吃。”
“只要咱们守住外面,他们就只能被大火烧死。”
“对。”
桐四海他们的眼睛亮了。
没再耽搁,转身就跑。
赵平他们也在跑。
不过他们走的是房顶,虽不如平地奔跑的速度快,但好在没油啊,不会出现脚滑的情形。
倒真的比桐四海他们跑的快。
跃过墙头,直接就来到了外面。
按照计划,跳到外面之后,立刻逃走。
去户部尚书府,跟柳老将军汇合。
但,此时赵平改变了计划。
拦下了众人。
“先生,他们暂时还没有跑出来,咱们不趁机逃走,还迟疑什么啊?”
高猛催促道。
禁卫军统领元庆也是一脸着急之态,“对啊,赵先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你能逃出去,以后必能受陛下重用,前途不可限量。”
“不能再耽搁了。”
“你们觉得憋屈吗?”
赵平反问道。
“啥?”
众人一愣,不明白赵平具体指的是什么。
“高猛,你是西坪村陷阵营的千夫长,咱们前前后后也打过很多次仗,可有被人追着杀的局面?”
赵平问。
“没有。”
高猛说。
“元庆,你身为禁卫军的领队,是陛下的亲信,可曾有过被人追杀的情形?”
赵平又冲着元庆问。
“没有。”
元庆苦笑道:“在京城,有陛下坐镇,谁敢对我们动手啊。”
“可今天呢?”
赵平抬高了声音道:“咱们被人堵在街上,逼到了布庄,差点就要身首异处。”
“之前他们人多,咱们正面打,很难取胜。”
“然而眼下咱们已经干掉了一部分人,剩下的人数跟我们差不多,甚至都不一定有我们多。”
“为何还要逃呢?”
“所以我建议,咱们反杀一波。”
“不行。”
高猛立刻反驳。
“为何?”
赵平好奇道。
“先生,你难道忘记刘乙的事情了吗?”
提到那个事情,高猛仍旧心有余悸,“当初刘文浩只带了几个护卫,就差点活捉了你。”
“那会咱们不但人数比他们多,手中还有投石车,还有诸葛连弩等等。”
“在那种情况下,若非影一及时出手。”
“恐怕西坪村已经改姓了。”
“眼下是京城,这一次来的人也有很多护卫,都是高手。”
“一个弄不好,咱们就可能把小命丢在这里。”
“像我这种莽夫,死了也就死了,无关紧要,但先生,你可是西坪村的依仗。”
“若你被杀,或者被擒,西坪村就将不复存在。”
“我不甘心啊。”
赵平内心苦涩,身为一个穿越者,竟然被人家追着杀,若是刚刚穿越,没有依仗,勉强还能说得过去。
但自己已经经营了那么久。
要兵有兵,要权有权。
却还被人追的抱头鼠窜,传出去都丢穿越大军的脸。
“不甘心也没办法。”
高猛继续劝说:“眼下憋屈只是一时的。”
“等咱们成功逃出去,回头多带点人手,再挨个杀回去也不迟啊。”
“治学哥,你怎么看?”
赵平又冲夏治学问道。
“我觉得先生的计策可行。”
夏治学说。
“你脑子没发烧吧?”
高猛不干了,“咱们都已经逃出来了,你竟然还怂恿着先生去送死。”
“你眼中还有没有西坪村?”
“也对,你现在在京城有自己的势力,又是丐帮的长老,就算西坪村没了,你也能生活的好好的,不会在乎也正常。”
“但是我把丑话说在前面……”
“高猛,能不能让治学哥把话说完?”
赵平不耐烦道:“咱们现在是商讨,商讨懂不懂?”
“就是各抒己见,然后挑选一条最优的道路。”
“逃走就是最好的选择。”
高猛仍旧固执道。
“我也知道,此时逃走,对咱们非常有利。”
赵平说:“最起码,人手上不会再出现损失,等咱们站稳脚跟,就可以带更多的人手,一雪今日之耻辱。”
“可若是能借此机会全歼敌人呢?”
“咱们就能一战成名。”
“不但会让陛下对我们另眼相看,同时还能震慑宵小。”
“以后咱们在京城做事情的时候,也能更加顺风顺水。”
“而且咱们拖延的时间也够久了。”
“就算陛下那边的援军出现了问题,我相信,陛下也会带领将军府的将士前来帮助我们。”
“两军会合,还愁战胜不了他们吗?”
“行,我听先生安排。”
高猛自知自己是个莽夫,想不到那么深入的事情,只能服软。
但却瞪着夏治学道:“夏治学,你最好给我一个让我能信服的解释,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握了起来。
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夏治学苦笑一声,但也没有理会他,而是冲着赵平道:
“先生,我没有跟村上的镖师一起进行过训练,战斗力比较弱,所以在这场战斗当中基本没有出力。”
“但我一直在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