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荃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之间的一次着装亮相,竟然因此萌生出了一个新的产业。
是的,以生产旗袍为主的制衣厂正式挂牌成立了。
且在成立的当天,就立即投入到了试产之中。
由此可见,这新工厂的开设效率是多么的高。
柳荃可是听丈夫说了,之所以筹备的如此迅速,全都要靠马汉的功劳。
据说,他是亲率上百名技工,奋战了好几个日夜,才算是研制出来了第一批生产设备——脚踏缝纫机。他表示,后续还会加快制造速度,以补工厂急需。
这么积极?老马的觉悟变高了呀?
并不是!
难道是齐大人又故技重施,使了一次金砖激励的手段?
其实,也不是!
这一回呢,人家马汉是完全靠着自己的自觉完成了交代的任务,且,人家还坚持不要任何报酬。
哦?这又是为何?
他可是听有关人士说了,齐誉已经委托一个叫做勒布雷的人去其祖国接回他的妻小了,这么大的恩典,又岂能不做回报呢?
为了表达感激,他决定这一次的研制工作不要任何报酬,且还会尽量追赶进度。
对此,齐誉做出了褒奖性的评价:一个外国人,他不远万里来到华夏,积极地投身于琼州的建设当中,这是什么精神?
这是任劳任怨的老黄牛精神!
总之一个字:赞!
言归正传。
话说柳荃,她于这天晌午前就匆匆赶到了制衣厂,来给儿子齐霄送饭。
啥?
你猜对了,小家伙此时正投身于工作之中。
咳,吐!
这才多大点的孩子呀,就开始上班了?
工厂此举,不是涉嫌使用童工吗?
莫急莫急,且听解释。
关于此事的原委,还要从旗袍的生产设计图开始说起。
工厂在步入投产之后,首先面临的乃是技术问题,简而言之就是,这种旗袍要怎样才能实现批量生产。
靠经验剪裁肯定是行不通的,必须要利用好一比一的图纸进行裁断,也只有如此,才能避免误差实现批量化作业。
殷桃作为是旗袍的缔造者,不出意外地被委任为了名义上的总设计师。然而,她目前的工作重心全放在了学院方面,哪有时间泡在这些生产车间里呢?
这可怎么办呀!
无奈之下,工厂的负责人只得苦苦相求,希望她能抽出丁点时间去指导一二。
而在就在这时,小齐霄自告奋勇,说自己愿去工厂帮着解决问题。而实际上呢,他只是因为好奇心作祟,想着过去做些探查而已。
什么?
你个小孩想去?
那工厂的负责任人一听就不乐意了,你才多大一点呀,懂什么叫旗袍吗?
刚想婉拒,却听殷桃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还言:旗袍的图纸并不算难,有齐霄过去足矣。
就这样,小家伙来便来到了制衣厂。
待他参观完并玩够了之后,才想起办正事来。
他翻开那图纸大眼一看,却不禁笑了:“还以为是什么复杂的难事,原来只是一堆几何图形而已,小菜一碟!”
工厂的那负责人闻言差点惊掉了下巴,自然不信。
不过,小家伙却是用实际行动粉碎了他的质疑。
只见齐霄端出圆规以及各种量尺,按着殷桃给出的比例,很熟练地绘制出了所需的图纸,各个尺码的级放相当严谨,基本上没有误差。
那负责人脸色一怔,不禁重新审视这位齐家小少爷了。
别看人家年龄幼小,技术方面可是一等一的过硬呀!
很快,齐霄的事迹被人传开,且引发了世人对于理工学院的教育上的思考。通过此事不难看出,学院教授的知识非常实用,涵盖日常中的方方面面。
且说柳荃,她在走进了制衣厂后这才发现,儿子的享受到的待遇,可比她想象中的要高多了。
你瞧,这膳食上八菜一汤,且有鱼有肉,如果再烫上一壶好酒,基本上就是吃大席了。
他一个人能吃得了这么多吗?
吃不吃的完并没有关系,只要能展示出段子成儿子的心意就行了。
少倾,小家伙打着饱嗝说道:“娘亲,我突然冒出来个想法,想让你你和爹爹私下说说。”
“哦?什么事呀?你为什么不自己去说呢?”柳荃给儿子抹了抹嘴,问道。
齐霄理了理思路,说道:“自来在这工厂参加了践习之后,我感觉自己的所学又夯实了一些,可见,理论联系实际可以有效地提高自己的学识。既然此举可以让人受益,为何不让学院的学生们也走出校门,也去参加一些践习活动呢?这个想法虽好,但我的年龄还不够大,引起不了父亲的重视,所以,我才想让你跟他说。”
嗯,这个倡议听起来似乎不错。
为娘就答应了吧。
其实,对于实践的重要性,柳荃也是很有心得的。犹记得,自己在学习‘骟术’时,就是通过不断地‘咔嚓再咔嚓’,之后才慢慢变得娴熟的。
唉,如今久不使骟刀,感觉都有些手生了。
……
归家后,柳荃迫不及待地对丈夫说起了儿子的想法。
她本以为,齐誉会细细斟酌再做决定,却没曾想,他居然不假思索地表达了力挺之意。
相公就是明白人,一说就通。
对此,齐誉很认可地赞道:“理论指导实践,实践完善理论,两者只有相辅相成,才能做到相得益彰。而且,这种结合方式非常符合眼下的时况,很适合大力推行,”
柳荃见丈夫兴致盎然,便顺着他的话问道:“哦,那你又打算怎么个推行法呢?”
齐誉略略琢磨,回道:“不如这样,让学院的学生以班级为单位,然后在教导老师的带领下去参加践习活动,时间上暂设为一个月。而在他们归校之后,立即举办践习方面的研讨会,以总结经验和心得,夯实自己的所学。”
一顿,他又补充说道:“每批的践习学生要有先有后,时间上互相错开,这样,既保证了学院的正常教学,还能让践习活动得以不停地开展,磨刀砍柴两不误。”
对于教学育人方面,柳荃懂的不多,但是,她十分确信,自家男人说的就是对的。
齐誉没有拖拉,此事说办就办。
下午时,他就把礼房经承刘实诚以及书院的副校长殷桃一起唤了过来。
他意简言骇,简明扼要地说出了这个构思。
对于此事,殷桃高度认可:“我觉得,最好是按照学生们的年龄大小以及潜力高低再进一步细分,做到恰如其分,才配其位。就比方说,那些个年幼且又极富潜力者,可去到研究所里实施践习;而次之者,则前往各大工坊进行修习;如果是年龄偏大且潜力有限者,可去到建筑工地以为技工。如此分配,才是因材施教之举。”
“嗯,说的不错,哦对了,刘大人又是怎么看的?”
“呃……我没意见。”
最后,齐誉采纳了殷桃的建议,正式把理工学院的教学方式作出调整,并增加这门社会践习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