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
只可惜,小夭和王寇还是罡劲三重,不过,王寇对于螺旋劲的领悟更深了一层,到底是什么样,他自己没有说,眼神中却是露着喜色。
洪飞在瞬移的基础上,也领悟了一点点的超级速度,枪法更是不用说了,连他自己都期待着,能跟马克白一拼。
吃过晚饭后,难的是个好天气。
憋了好几天了,李霖和小夭等人都出去散散心,连机票都买好了,明天晚上就飞回香港,然后转道去岭南。房间中,就剩下了洪飞、战千军和楚天舒,三个人在一起闲聊说笑着,一想到要回到华夏国了,内心中还是充满着期待。
不说别的,在罗马呆着,谁也不知道但丁大帝、尼罗王等人会什么时候过来,在精神上觉对是一种打击。
楚天舒和洪飞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当时,洪飞的右手腕,就是让楚天舒给掰断的。不过,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了,楚天舒还针对着身法对洪飞的枪法做出了比对,问道:“小九,根据我教你的方法,你现在的枪法怎么样了?”
还真是跟什么人在一起,就学什么,洪飞竟然也戴着耳机,在听着歌曲,他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淡淡道:“应该是更快了。”
战千军诧异道:“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带着个耳机,就能让枪法更快了?”
洪飞笑道:“要不,你听听我的歌曲是什么?”
战千军将耳机接过来,呆在了耳上,只是听了一声就笑了,这哪里是什么歌曲的,竟然是第十套广播体cao。只不过,洪飞播放着的这个广播体cao,在节拍上,给调快了,快了很多很多。同时,战千军这才注意到了一点,洪飞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的速度相当快,手指每敲打一下,就是一个节拍。
当然了,这个节拍,不是普通的节拍,而是调节过的节拍。这让战千军的内心充满着惊骇,这得是怎么样的速度呀?洪飞笑道:“我现在,有信心跟马克白一决高下”
楚天舒突然霍下站了起来,大声道:“来者都是客,何不出来一见?”
“我是应该叫你洪飞好,还是叫你无常好?”
突然间一个声音在墙头上传来,这人头戴礼帽,一身白色的燕尾服,白色的紧身休闲裤,里面的白色衬衫,却是系了一条黑色的领带,这样黑白鲜明,让他的穿着相当惹眼。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洪飞一眼就认出来了,好像是冥冥中,两个人早就注定了会相遇一般。
你是我的对手,这辈子,今生今世早晚都会有一见。
洪飞站起身子,很是庄重的道:“马克白?”
那人很是绅士地摘下礼帽,冲着洪飞弯腰示意,笑道:“对,我是交响乐师马克白。无常,我们终于是见面了。”
洪飞道:“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战千军和楚天舒的精神都是一紧,这人就是马克白,是洪飞这辈子一直在追求的目标。
马克白笑道:“是有人要花钱买李霖的命,不过,我对他没有兴趣,我要击败你,然后再枪杀他。本来,我是想杀了卡瑟的,谁想到,他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中。这让我对你越来越是感兴趣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洪飞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马克白问道:“咱们怎么比试?”
洪飞的耳朵上还戴着耳机,淡淡道:“随便你。”
马克白道:“我知道你的左手枪比右手枪还厉害,我更是知道你的左手枪一枪就干掉了卡瑟,我还知道,你融合了土戒指,可以土遁。不过,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一枪,我就能要了你的命。”
土戒指,根本就没有在洪飞的手指上,他交给李霖了。其实,就算是在他的手指上,他也不想用,他想用自身的实力,击败马克白。否则,他会有遗憾,对于枪法上的突破,肯定是再也难以更进一步了。
洪飞道:“这样吧,咱们找个空地,各退五十步。在中间倒放着一个酒瓶子,瓶中酒水滴光了的那一刻,就是我们决战之时。”
马克白道:“好,很公平,我知道地方,我们走。”
洪飞没有犹豫,跟着马克白起身就走。战千军和楚天舒不敢大意,立即跟在身后。在门口有车,上了车后,行驶了一阵停下来,眼前赫然是罗马竞技场。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大竞技场,是全球杂技艺人用于同台竞技、相互切磋、彼此交流的场所。现在,马克白就要在这儿,跟洪飞pk枪术。
洪飞不怕马克白会耍花样,像他们这种枪手,已经到了一种境界,高处不胜寒。想要找到一个对手,比新婚之夜钻进洞房中,还更是要让人兴奋。女人很多,可是这种枪手,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在场地的正中间,放了一个凳子,然后又找来架子,把一个啤酒瓶倒悬在了上面。然后,马克白和洪飞站在中间,各自往后退了二十五米。获胜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用枪击毙对方。第二种,谁先赶到中间的凳子前,抢到酒瓶底儿上放着的一个拉小提琴的玩具小人儿,就是获胜。
这样更是惊险。
越往前奔跑,速度就越快,距离就越短,也就越是危险。
啪!马克白甩手一枪将酒瓶子的嘴儿给打爆了,酒水花花地流淌着。而马克白已经将枪又给藏到了身上。有战千军、楚天舒这样的功夫,愣是没有看出来,马克白是怎么出枪的,枪又是藏身在了什么地方。
楚天舒暗暗吃惊,如果说,马克白拿着枪,自己冲上去想要掰断他的手腕,那只有一条路,死!不是马克白死,而是自己死。
滴答,滴答!
楚天舒和战千军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他们的精深高度紧张,甚至于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他们要看着,看着那酒水一滴一滴地落到草地上。而洪飞和马克白,都很淡定,就像是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单单只是这份心境,就够让楚天舒和战千军佩服的。
这一刻,战千军也对洪飞不禁另眼相看,好像是才认识他一样。
之前的洪飞,是大恨。
现在的洪飞,是大爱。
他不能死,他要等着回华夏国,跟纳兰若若结婚呢。
滴答!那最后的一滴酒水中终于是落到了草地上,洪飞动了,马克白也动了,二人的动作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没有立即开枪,而是迅速地往前奔走。奔走的速度都很快,却都没有跑直线,而是左一晃,右一闪的,有点儿像是在滑冰。
他们依然是没有开枪,却是距离中间的那个啤酒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洪飞和马克白都知道,像他们这种人,开枪只有一次机会,当开枪和开枪之间,还会有几秒钟勾动扳机的时间。就是这么短暂的时间,足够让一个枪手从容不迫的杀掉对方了。所以,这第一枪也是最后一枪,他们都没有开枪,却都在等待着机会,等待着将对手一枪给干掉的机会。
就在距离酒瓶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二人同时将枪口对准了对方,然后另一只手也都向着站在啤酒瓶底儿上的玩具小人儿抓去。
嗖!玩具小人儿让马克白给抓走了,而马克白的枪口也抵在了洪飞心口。
洪飞的枪口也是一样抵在了马克白的眉心,两个人谁都没有动,就这么望着对方。
谁赢了,谁输了?
战千军和楚天舒都没有看清楚,但是人家马克白的手中抓走了那个玩具小人儿,可洪飞的手中是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