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旭站着,弯腰低头,黑眸凑近眼前坐着的叶秋漓,暗藏钩子,紧紧拉扯她的视线。
叶秋漓心跳加快些许,心里虽然稳得住,但耳根子永远不争气,稍微那啥一点,又红了。
“这样不挺好,感情本来就是慢慢相处出来的。”
陆清旭笑了,浅然笑了些许,伸手摸了摸她泛红耳垂,大手往她腰间一带,好不费劲地便把叶秋漓给捞起来。
然后自己霸占凳子,让叶秋漓坐在他身上。
身子悬空又落下,叶秋漓还未反应过来,男人那张冷峻硬朗的脸,便与她眼睛只差分毫。
男人在她红唇上轻轻吻了吻,贪婪地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而后下巴轻轻放在叶秋漓肩膀山,声音嘶哑:“其实今日,为夫还挺担心你会生气的?”
叶秋漓脸蛋微微贴着男人脖子,整个人靠在他胸口:“因为那个司徒云燕吗?”
“嗯。”
男人闭着眼睛,一边嗅着她身上茉莉香囊的味道,一边暗哑回应。
“只要夫君同我说清楚,我不会因为这些生气的。”
陆清旭依旧闭着眼,满足的笑了笑:“那以后,若有事情,为夫都主动同你讲。”
叶秋漓小手轻轻捏住他粗壮的手臂,笑:“好。”
可话音刚落,坐在男人怀里的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个东西,抵到她屁股了......
“夫君,你——”忽然想到什么,叶秋漓瞳仁瞪大。
陆清旭亦有些尴尬,侧脸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咬住她粉红耳垂吮了吮。
他总是很喜欢叶秋漓的耳垂,特别是害羞后的,更喜欢。
不过,他只是咬了咬,克制住,没有发生其他。
可......
另外一间客房,便与叶秋漓与陆清旭这边,天差地别。
叶寒霜衣服被撕烂些许,香肩外露。
白日在陆清旭那里受了几分气,他忍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叶寒霜还是这不服软的臭脾气。
彻底惹恼了他。
“我今日不想同房!”床榻上的叶寒霜,靠在最里墙边,眼底倔强清冷。
两人虽没有闹出大动静,可彼此的眼神,一股子的暗黑戾气,在只有两人的空间内,双方都没有掩饰。
没有龇牙咧嘴,没有怒目圆瞪。
可视线间,偏偏一副雷电交加,风雪肆虐之模样,令人胆寒。
“叶寒霜。”
“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伺候丈夫,是你的本分。”
他的声音很低,却一字一句,厮磨着从牙尖迸发,凌寒至极。
叶寒霜靠墙屈膝坐着,拆去珠环,散去发髻的她,青丝如瀑,散落于胸前。
窈窕身姿,魅惑在无形之中散开。
她盯着男人,唇角冷冷勾起:“怎么,气急败坏了?”
“还是又想拿其他的事情威胁我?”叶寒霜看着男人眼底戾气,直白说。
被捕捉到心思的陆清衍眼底有些不耐。
叶寒霜继续说:“当然,若非要我伺候,我自然只能任人你鱼肉。可夫君觉得,这样的欢爱,有意思吗?”
“亦或者,能尽兴吗?”
直白无比的话语,让陆清衍眉心无比凝重,“好几日了,你非要这般别扭,是吗?”
叶寒霜眼眶瞬间红透,委屈与可怜,像是能穿透任何人的心脏,所以自然的,陆清衍也逃不掉。
她轻咬红唇,眼底猩红又倔强,看着男人,声音略微发颤:“无心之人,自然不会别扭,不会难过,不会伤心。”
一切,要掉不掉的眼泪,发红的眼眶,倔强又发颤的语气,被叶寒霜拿捏的极致完美。
陆清衍微愣,心脏随之一颤。
刹那间,看着那双发红的眼睛,原先那份想要的病态乐趣,也不知何时烟消云散。。
此刻,男人唯一有的,竟然是怜惜,心疼,以及几分不知所措。
难道叶寒霜,对他,真的情意颇深......
毕竟两人刚开始时,他陆清衍对她,是个极致温柔,极致宠爱的人。
他们也确实有过一段,恩爱至极的时光。
忽而间,陆清衍有些无从下手。
“收拾收拾睡吧,今晚,不碰你。”
最终,这场倔强闹剧,以男人的心软收尾。
......
后日清晨,陆清旸清点车马人数,安排好一切,预备着日出后启程出城。
马车摇摇晃晃,刚出城没多远,朝着涠州方向前进。
马车刚行过一林郊之处,便有一群秘密潜伏在密林之中蒙面歹人,缓缓探出脑袋。
目光阴狠,充斥杀意,死死盯着渐行渐远的车队。
其中一蒙面人压低声音,“奉主子之令,陆清旭阴阳交易,害得主子被幽禁,杀之以泄愤!取其项上人头者,得百两黄金!”
“如今终于在庆州找到其行踪,一路跟紧了,待他们舟车劳顿,侍卫松懈时!”
“就动手!”
说话之人,明显是几人中的首领。
其余匍匐隐秘之人,立刻应声:“是!”
与此同时。
上京。
柳尚书之事后,辰王便一直呆在府中,烦躁不堪。
辰王妃覃氏照例去书房给他送茶水点心,谁知刚刚放下,便被辰王甩袖一扫,砰地一声,一地碎片。
覃芫华看着满地狼藉,情绪十分稳定,婢女都在外面候着,听闻屋内的动静,只敢小声问:“王妃,可要奴婢进来收拾?”
“不用。”
看着谢君辞这般情绪,奴婢进来的,搞不好还会成为他的出气筒,所以,她便拒了话。
她一身端庄大气,任何时候都不急不躁,面对这般情绪不稳定的人,她亦是习惯了。
挽袖蹲下身子,她不慌不忙,将地上的碎片捡入托盘中。
“既然殿下不喜,那妾身收拾好,便先退下了。”
“妾身叫李美人来伺候吧,殿下最近似乎挺喜欢她的。”
覃芫华边捡边说,声音温柔,谁知捡着碎片的手,忽然被黑靴覆盖,谢君辞眼底狰狞,死死踩住她的手。
“怎么,让你伺候本王一下,你都嫌麻烦!”
“还要叫别人伺候!”
“那本王偏要你伺候呢!”
谢君辞用力转动着脚腕,覃芫华捏着碎片的手,被狠狠碾压,手背上是鞋底,手心下是碎片。
男人咬牙,狠狠用力。
痛吗?
自然很痛。
可蹲着身子的覃芫华不卑不亢,瞧着已经渐渐渗出血的指尖,半句闷哼都没有,眼眶微红,嘴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本王如今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很开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