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人,这般大胆,原来是背后有人指使,我就说,怎会有这般,莫名其妙之事?”陆清旸气愤道。
“你找几个人,混到那些谈论之人中,给我打探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话,最开始,又是谁在传?”
“弄清楚来回我。”
汪管事领命:“是,三公子。”
......
尘雨阁长剑破空,传来响动,陆清衍将叶寒霜带回来,便让她舞剑,说是检验她习武至今,功力到底如何。
龙月在一旁看着,看似沉静的眼底,实则装满惊讶。
不得不说,这位少夫人在习武之上,天赋极高。
且加上她自小活泼好动的性子,在筋骨方面,也比寻常女子强不少。
底子尚有,加之天赋极高。
自白云观时练起,直至今日,已然大有长进,对付些普通人,不会有有任何问题。
长此以往练下去……
龙月心中不免感慨,或许比肩于她,也未可知。
龙月目光微微移动,看向身旁的少主,只见陆清衍目光专注。
他盯着院内那身姿矫健的丽影,嘴角浅然上扬着。
眼神之中的欣赏与满意。
看似不明显,实则都快要溢出来了。
少主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这般眼神,不对,少主是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露出过这般。
以前她以为,少主不会喜欢她这般英豪气质的女子,太过强硬,就算站在一块,与那温润气质相比,也是极其不搭的。
可如今......
院内舞剑的叶寒霜,不也是英气外露,不羁桀骜,但少主看她的眼神,偏偏不一样。
但细细想来,不一样也是应当。
毕竟叶寒霜除了一身桀骜不羁外,还有妖娆的身段,姣好的五官,这些,都是她龙月做不来的。
龙月内心暗暗吸了一口气。
强迫自己释怀。
不多时,龙牙从侧门进来,走到陆清衍身边,压低声音:“公子,涠州城内,有一帮人,在拿陆府名声兴风作浪。”
陆清衍目光依旧在叶寒霜身上:“陆家其他人知道了吗?”
“汪管事那边已经同三公子说了,想必一会,全府上下都会知道。”
“那就让陆清旸解决吧,我身子不好,就不掺和这些事情了。”陆清衍唇角挂着浅笑,“不过可以再乱点,这样父亲大概,很快就能回府了。”
龙牙瞬间明白,抿唇点头:“是,属下这就去办。”
叶寒霜最后一个招式打完,发丝随风飞扬,她长发高高挽起,眉眼在此刻同长剑一般,锋利英豪,清冷覆盖。
陆清衍远远望着,忽而觉得——
她似乎,生来就不属于宅院。
若是能出生在将门之家,亦或其他稍微开明些门第,她叶寒霜如今,或许根本不会成为他这羸弱之人的枕边妻。
陆清衍心底莫名闪过几分可惜。
不对,自己为何这般想?
叶寒霜与自己天生一对,嫁给自己,何来可惜一词。
更何况,那是他叶家给她的因果,不是他陆清衍给的。
因果过错,都不在他这里。
自然也无须他来可惜。
叶寒霜收剑朝他走来,陆清衍收回心绪,“娘子天赋异禀。”
“是吗?”
“嗯。”
“多谢夫君。”
叶寒霜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眼底真诚。
陆清衍笑了笑:“谢字从何说起?”
叶寒霜眼底微微勾着男人眼睛,将手中长剑对准男人,“若不是夫君,寒霜这辈子握剑的机会,微乎其微。”
“如此,你常记在心便好。”
“家中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
叶寒霜看他这般,便也没有再问,知道他不会说。
两个人心平气和的用了午膳,叶寒霜没吃多少便没了胃口,待陆清衍用完,两人上楼休憩,叶寒霜心中想着阿姐所说之事,心中莫名忐忑。
她坐在二楼卧房窗边小榻上,陈嬷嬷和霞红端来两碗药,放在桌案上,“公子,少夫人,药放在这里了。”
叶寒霜看着那碗药,她知道这是避子药,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服用,之前还未到涠洲时,每每到驿站,夜里都会有一碗这个药。
他们一直都说是药膳。
但其实,每个人都清楚那是什么,陆清衍也知道她知道,不过彼此都留着脸面,没有直说罢了。
“陆清衍。”叶寒霜忽而直呼他的大名,但语气很平和安静。
“嗯。”
叶寒霜起身走到桌案前坐下,端起自己那药碗,一饮而尽。
期间目光一直盯着陆清衍。
陆清衍觉得她这般有些奇怪,“怎么了?”
叶寒霜脚推着凳子到男人身前,坐下,脑袋侧枕在桌子上,双眸勾着男人眼睛,妩媚多姿。
娇俏脸蛋下,她那双眼睛格外多情,复杂之间,总想是带着钩子,让人很想窥探多变的内心。
陆清衍温柔凑近,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你今日,怎么了?”
“药好苦。”她盯着男人。
也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有些伤感,当然不是因为男人的缘故,爱不爱的,她本来也就无所谓,可……回想一生。
她这辈子似乎从未被谁坚定的选择过,自然,除了阿姐。
可其他的人,父母家人,丈夫,谁都没有很在乎她。
是她不值得吗?
或许吧。
但也无所谓啦,她只要自己值得,其他人,到底是否爱她,在意她,她都无所谓。
对她在意,她记着,并且加倍返还。
对她无意,她也不太计较,只专心于自己便是了。
陆清衍微微皱眉,将她椅子拉得更近,低头吻住她唇角,舌头卷入,想要将她口中苦涩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