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说!”云紫吓得大喊。
“奴婢说.......”她声音逐渐哽咽。
“奴婢有一晚,看见三公子同宋小姐,在竹林间,行......行苟且之事。”
“宋小姐嘴里还喊着公子您,三公子他,他不但没有介意,还自称二哥哥。”
陆清衍脸色阴沉,胃里一阵嫌恶,转头看向龙牙。
龙牙将地上的人提起来:“记住,你早就不是大夫人身边的奴婢了,你是尘雨阁的奴婢,听懂了吗?”.??m
云紫小心翼翼抬眸,“奴婢听懂了。”
“此事没有公子的吩咐,不必同任何人说,偷听之事,再有下次,公子可不会心软,下去!”
“是,奴婢明白,多谢公子。”云紫彻底松了口气,慌不择路逃离现场。
云紫走后,陆清衍同龙牙再次回到书房,关上门,两人走到里屋才说。
“公子,这事您看?”
“陆清旸这些年,实在太荒唐!”
“公子,陈嬷嬷来了。”门外,霞红禀报。
陆清衍回头,看向龙牙。
龙牙连忙摆手:“属下没同陈嬷嬷说。”
陆清衍亲自去开门,一开门便看见陈嬷嬷面色焦急:“怎么回事是,少夫人被贼人抓走了?”
“嬷嬷您里面坐。”
“坐什么坐?”陈嬷嬷打开陆清衍要过来扶人的手,“少夫人不见了,你不派人去找?到底怎么回事?”
陆清衍耐心将事情简短说明,也说派了龙月去找,陆清旭那边也有人手。
陈嬷嬷眉心紧锁,瞪了陆清衍一眼,“你啊你,上心些吧!”
“我知道的,眼下担心无用,只能静待消息。”陆清衍低着头。
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刮来,宋思卉的事情,陆清衍暂时无心搭理。
他站在阁楼卧房妆台前,看着叶寒霜曾经用过的首饰。
以前没有任何感觉,可眼下屋内一片空荡,他才觉得,四周似乎都是叶寒霜的气息。
人不见了。
一切,变得格外荒凉。
想起两人这几日的争吵,陆清衍握紧一只珠钗,狠狠砸在地上。
他仰着脖子,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一身白衣,也无法掩盖他身上的阴翳。
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又不确定是什么地方不对?
眼下荒凉,竟让他觉得莫名恍惚,半个时辰前,龙月传了消息回来,说人没有找到。
他心底越加慌乱。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忽然有种错觉,一种会失去什么的错觉。
叶寒霜就这样消失了。
陆清旭安排的人在四处寻找打听,甚至还是龙月的人碰过面。
可就这样寻了好几日,也没有任何线索。
陆清衍最后,甚至还派了一队人马,沿着回京路途寻找。
这事闹得挺大,原本想要瞒着,但终究瞒不住。
如今陆府上下,皆知此事。
宋白晴知道后诧异慌乱了些许,但也表面功夫,实则并无关心,甚至觉得天助她也。
若叶寒霜真出了事,那把事情告知宋思卉,宋思卉便能嫁给他那个病秧子,绝对不会来祸害她的旸儿。
前几日她去找宋思卉,谁知宋思卉故作清高,只让海棠在客栈外传话。
传的只有一句——她就是要,嫁给他儿子,陆清旸!
如果她宋白晴做不到,那后果自负。
什么情爱,不重要了!
她就是要报复,报复宋白晴,报复整个陆家!
宋白晴当时气冲冲出门,气冲冲回来,发了好大一通火。
于是知道那日,她便差刘妈妈给宋思卉送了封信。
宋思卉收到后,给她回信了五个字——我考虑一下。
......
叶寒霜消失的第一日。
陆清衍面无表情,坐在书房,一如既往看书,画图,静坐。
叶寒霜消失的第二日。
陆清衍夜晚躺在床上,前日两人还在抵身缠绵,他手摸了摸身旁,一片冰凉。
叶寒霜消失的第三日。
陆清衍脸上依旧没有太多变化,他坐在书房窗边茶案草席上,望着远方,手指摩挲着白玉佛珠。
许久后,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去了阁楼卧房,打开妆台上妆匣,最下面的一个暗格。
这里面有一张银票,还有一个镯子,是离京前,叶家托叶秋漓给叶寒霜的。
有时晚间,叶寒霜偶尔会拿出来看看。
他问过,她也如实说过。
所以他知道。
他看得出来,叶寒霜一面厌恶曾经在叶家的日子,但又难免回望人生,怀念家人温情。
叶寒霜,一个薄情又重情之人,那个镯子,她几乎不戴。
但有时候拿出来看看,眼神中,总是多几分复杂。
他眼底阴沉,抽出那狭小暗格。
果然!
空空无也!
陆清衍细细回想,看着空空无也的格子,原本就有所猜忌的心,此刻狐疑更深。
叶寒霜,你是故意走的!
不是被抓走的!
是吗!?
陆清衍牙齿厮磨,转身就朝着听风阁走去,在楼下碰见霞红,霞红看着眼底情绪不对的公子,连忙问,“公子您这是要去哪?”
陆清衍不说话,自顾自朝着外面走,龙牙被他派出去,龙月也在找人,霞红赶紧跟上。
结果刚出院门。
便撞上同样来找他的陆清旭与叶秋漓。
三人目光相对,还未等他们二人反应过来。
陆清衍上前,猛地揪起陆清旭衣领,单手,眼眸逼近:“陆清旭,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她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