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承认,在肌肤之亲上,他确实有些离不开叶寒霜,此刻甚至会怀念。
但也仅限于房事**上。
至于其他的,他绝不能再被叶寒霜影响,世间万事,比男女之情重要的东西太多太多。
叶寒霜,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只是恰好他们在某些方面很合得来,若是换一个人,亦是一样。
没有谁无可替代。
叶寒霜这样没有真心,只惯会狐媚之术的人,又有什么特别的。
陆清衍不停地在心中宽慰自己,可这些话,在脑海中,反反复复许多遍。
他想起叶寒霜将玉佩还给他,眼底氤氲泪水,破碎笑着,唇角却毫无生机的模样。
他挡在眼前的手,渐渐颤抖起来。
掌心握成拳,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总觉得,泪水也会骗人。
他明明根本不在乎叶寒霜!
为什么会觉得心酸?
陆清衍再也睡不着。
心底咬牙切齿,各种复杂的情绪,犹如带刺藤蔓,绕着他心脏,缓慢的,一圈又一圈收紧。
他握拳狠狠砸在墙上,翻身坐起,穿上衣衫,去了书房。
翌日,听风阁。
叶秋漓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杆头,她下意识看了看四周,身边没有人,床铺也是冰凉。
“醒了?”
就在她疑惑人去哪的时候,坐在窗边软塌上的人放下手中事情,走过来掀开幔帐,眼眸深深地看着他。
“什么时辰了?”
叶秋漓眼底还有些朦胧,稍微一动,大腿和腰上酸痛至极,不由得皱起眉。
“午初刚过。”
叶秋漓瞬间清醒:“这般晚了,你怎的没叫我?”
“叫你了,你说不想起,还让我走开。”男人深邃眉眼,盯着叶秋漓,控诉道。
“我这般说过?”
“嗯。”
叶秋漓半信半疑,不过她忽然发现男人目光似乎变得有些灼热,低头一看。
才发现,男人倒是穿戴整整齐齐,自己却未穿丝缕衣衫。
她压住胸前衾褥,坐起身子:“我衣衫呢?”
陆清旭拿了套新的给她:“这里。”
叶秋漓接过来,男人目光还是灼灼地看着她。
“我换衣裳。”
“换吧。”男人坐在床边,身子未动,视线也没有。
叶秋漓低头,想着自己不能每次都这么害羞,还是得大胆一点,自然一点,毕竟在山洞时,他们也坦诚相见过。
还差点进行了更深入的交流。
那次还是她自己主动提的。
便借着被褥半遮半挡,微侧着身子,想着将衣衫快速穿戴好。
可被男人这般盯着,她一时慌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
“不好穿是吗,为夫帮你。”
“不用的,我自己能穿好。”
陆清旭抓住她手腕,深深看着她,“你确定?”
叶秋漓眨巴眨巴眼睛,冲着男人温柔一笑,颇有些撒娇的味道:“夫君在幔帐外,好不好?”
陆清旭凛然的唇角微微上扬:“展鹏一早带来了弟妹的信。”
“真的吗?”
“嗯。”
“快给我看看。”
“衣衫不穿了?”
叶秋漓看着男人,而后背过身去,将衣衫一件件穿戴好,这下就算是不好意思,她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硬着头皮,快速穿好。
陆清旭无奈一笑,看着已经迅速穿戴好,一本正经朝他伸出掌心,要他给信的人。
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将信拿出来,顺势坐下来,将叶秋漓揽在自己胸前环抱着。
两人一块看。
叶秋漓将信封打开。
是妹妹的字迹。
铿锵有力,笔锋干练,行草之间,潦草但字字清楚。
叶秋漓仔细看着。
信上说她很好。
目前就在原先裁缝铺斜对面的药铺中安置,易容之术宛若天成,想必来日她见到,也不一定认得出。..??m
昨日还看见了龙月等人,但对方也没有认出她,想来他们都认不出来,过几日便可跟随谷老进府。
她白日随着药铺老板打打下手,听老板和谷老斗嘴,晚间便安静练剑。
虽说只有几日,但这般生活,让她格外安心,她很喜欢。
让叶秋漓也放心。
叶秋漓字字看下来,脸上笑意浮现越加地多,寒霜是个喜好自由之人,看到信中这般说。
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开心。
陆清旭看她的模样,心中满足:“这下放心了?”
“嗯。”叶秋漓点头,“放心一些......”
“二公子,二公子!”
“您这是做什么?”
“您不能上去,阁楼乃少夫人卧房,女子所居,且少夫人与公子尚未起身,您怎可随意闯入?”
“二公子您自重啊!您真地不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