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叶秋漓转过身子,在夜色之中对上男人那双欲念幽深的眼,“你没睡着吗?”
如此这般。
叫他如何睡?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玩意,自己在窗户边上吹了会冷风,再躺下没一会就睡着。
“你适才做什么?”
“倒水喝。”
男人眼神凌冽,黑眸之下,似有一股吞噬之劲,“后来呢?”
“后来?”
陆清旭手扼住她下巴,颇有些霸道地吻了下来,“你偷摸亲我,叫我如何睡得着?”
“你都知晓?”她忽然反应过来,“你,你一直没睡?”
叶秋漓耳根泛红。
陆清旭欺身而上,动作霸道,掌心扼住她小腿,轻柔摩挲,弄得她身子一颤。
“夫君,很晚了。”
“乖,为夫这次,会快点结束。”
男人俯首埋在她的颈间,炙热呼吸似若丝绸般,划过心尖,暧昧的喘息在夜色中低吟。
叶秋漓感受着炙热气息,心中却恍惚。
面对男人的主动,她想起他在岐山遇到了其他女子,莫名兴致缺缺,并不是很想要,不过还是没反抗,只是没那么动情。
陆清旭感受到什么,急促炙热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看着有些愣神的她。
这是,不愿意?
陆清旭咬牙,将身下的感觉压制,从叶秋漓身上下来,“睡吧。”
“不要了吗?”
“嗯,安心睡吧。”他说。
还记得初次有肌肤之亲时,他动作生疏,那时她才知道,原来陆清旭之前从未有过,外面流连烟花的名声,也是假的。
可如今,他在岐山.......
那他与那女子,会不会也有了肌肤之亲,所以才说想要纳妾。
想着想着,她心里闷得厉害,最后还是想张口多问几句,不想留太多猜想,以至于多了隔阂:“夫君,你在岐山遇到的......”
“乏了,睡吧。”可男人闭上眼睛,一句话将她要说之事堵了回去。
“......”
手指僵硬地,扯好刚刚被弄乱的衣襟。
叶秋漓安静闭上了眼睛。
......
翌日。
叶秋漓还未醒来,便听到客栈外传来吵闹声,坐起身子时,原本睡在身边的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起身穿好衣衫,稍作整理,打开房门时,绮兰和恬薇都候在门外,“公子呢?外面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当地县令带着一帮人,说来找家奴,要把昨夜救下的小娘子带走。”恬薇解释道。
“公子和覃世子在楼下解决,公子说让我们护好您,少夫人不必插手,安心再睡一会,没事的。”
这县令的官不大,可越州天高皇帝远,有些时候,小小的县级官,威慑力堪比京中要员。
先帝时,扬州有个县令查出贪污纳贿,抄家时搜出的金银财宝,堪比京城王府,可见一斑。
“寒霜起了吗?”
“还没有。”
“我去看看她。”
叶秋漓敲了两下门,结果里面没有回应,她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回应。..??m
怎么回事?
寒霜并不是个贪睡之人?
她直接推门进去,绕过屏风,叶寒霜睡在床榻之上,精致小脸泛着红,一看就不正常。
叶秋漓瞧见,立即两步并作一步,上前:“寒霜,寒霜?”
绮兰和恬薇连忙靠近:“这是怎么了?”
叶秋漓摸了摸妹妹额头:“烫的厉害。”
“我们有随身携带的药箱,我去拿,少夫人您稍等。”绮兰眼力迅速,连忙去寻药箱。
叶秋漓保持镇定,先坐下身子,给妹妹摸了摸脉。
恬薇候在一旁,眼底神色担忧不已,尤其在她看见少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声。
“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叶秋漓面色沉重,“伤寒之症。”
“阿姐。”叶寒霜缓缓睁开眼睛,“想喝水。”
她嗓子哑地厉害,说话也含糊不清。
恬薇连忙去倒水,端过来喂叶寒霜。
叶秋漓指尖依旧搭在寒霜手腕之上,柔声问:“身子哪些地方不舒服?”
叶寒霜皱紧眉头,浑身难受:“脑袋疼,喉咙疼得厉害,阿姐,我怎么了?”
叶秋漓摸了摸妹妹的脸:“没事,就是风寒,别担心,闭着眼睛好好休息,阿姐一会就帮你煎药,好不好?”
“我难受。”
“别怕,阿姐在。”
“恬薇,你出去吧,待会绮兰将药箱拿过来,放在门口便行,不必进来了。”叶秋漓接过恬薇手中的水,“一会你跟绮兰都烧壶热水,擦擦身子,再熬些热热的姜汤喝下去。”
“多熬一点,客栈的人都得喝。”叶秋漓细心吩咐,“记得让公子也要喝。”
“这是怎么了?”恬薇心思细腻,立马察觉了什么,诧异地看着叶秋漓。
叶秋漓见她迟迟不走,拉着她走到门口,“若有空余的人手,派去县城,采买些药材,我给你写张单子。”
她与陆清旭所住的屋子有笔墨纸砚,快速写下,递给恬薇,“着人去买,份量多一些也无妨。”
大黄,荆芥,生甘草,柴胡,苍术,川芎,白芷,雄黄,天花粉。
恬薇看着单子上的药材,诧异抬眸,看向叶秋漓:“少夫人,这是?”
这些都是瘟疫,时疫所用之药物啊!
所以,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