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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凶剑 第205章 见褚良辰

那箱笼之中的赵槿,被刺目的光亮刺得眼睛一疼,他下意识的闭上眼去,想着如今的场景整个人羞愤难当,不敢再睁开眼来。

他被五花大绑着,张着嘴面朝天,简直就像是一条案板上的死鱼。

这副模样,他光是想想都觉得斯文扫地,更何况还落在了小娘子眼中呢!

赵槿想着,却是感觉鼻尖一阵劲风袭来,他猛地睁开眼睛,只见那娇弱的小娘子抬剑便朝着他的鼻子削了过来!

赵槿大骇!这哪里是什么小娘子,分明就是那做人肉包子的母夜叉!

就在他背后汗津津的时候,却是感觉口中一松,那寒光轻轻一闪,口中的布巾子便被挑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赵槿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那种憋闷的感觉消散了片刻却是又袭上了心头……方才他张嘴吸气的样子,更像死鱼了吧!

“别像个死鱼一样的张嘴了,小心帐篷顶上掉蛇下来。你是怎么回事,为何在箱笼里?”

母夜叉!不是,顾甚微一脚踩在了箱笼边上,盯着赵槿问道,她虽然挑开了他嘴中的破布巾子,却是没有立即划开赵槿身上捆着的绳索。

站在门口的傅大人一瞧,立即挤了进来,好奇地看了过来,“赵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赵槿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驿站之时,我去出恭,一进去发现那茅房当中站着一个人,一个十分诡异的人。她明明穿着妇人的衣裙,但是却顶着我的头!”

“不是同我生得一模一样的脸,是我的头!连我右眼角下生着一颗小痣都一模一样。”

“我当时瞧见这般场景,吓了一大跳。那人明明先是一脸平静,却是慢慢地学着我变成了同样的惊恐的表情!就像是……就像是在照镜子……清晰无比的镜子一般!”

“我惊骇过后意识到不对,立即转身想要跑出去,却是后颈一疼,直接被她打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被捆起来装进箱笼里了……”

赵槿说着,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顾甚微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她的手腕一动,那赵槿身上的绳索瞬间被割断开来。

赵槿感觉身上一松,他赶忙拿掉了身上的绳索,扶着那箱笼想要站起身,可却是因为在箱子里待得太久了,整个人一个踉跄,脸直接朝着顾甚微的剑上扑了过去。

顾甚微嘴角一抽,将那长剑抽离开来,然后往侧面一个小跳。

赵槿失去了重心,直接从箱笼外扑来,顾甚微瞧着抬脚一挡,微微一用力,这小王爷吧唧一下又坐了回去。

赵槿瞬间面红耳赤,半分不敢抬眼看人。

顾甚微蹙了蹙眉头,朝着韩时宴走了过去,“咱们猜想得没有错,傅老大人还有那北朝使臣刘符身上的引蛇药是在徐逸被杀之后抹上的。”

她的话音刚落,一旁站着的傅老大人忍不住开口道,“老夫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徐逸被杀之后,看热闹的人很多,你们怎么就能够断定那个人就是赵槿呢?”

他可是一直听着看着,顾甚微同韩时宴是直奔这赵槿的帐篷来的。

一个脑子猜赵槿也就罢了,两个脑子都同时猜中同一个人,这有些玄乎!

韩时宴听着,冷笑出声,他不客气地看了傅老大人一眼,“因为使团当中像你这样尸位素餐的人有一个便足够了。先前某便觉得有哪里不对,你在那和稀泥诸事不管也就算了。”

“身为副使的赵槿为何像是个隐形人一般,压根儿都没有出来说上一句话。”

“我们是出使,不是出殡……官家找两个躺在棺材里不说话的作甚?送你们去北朝和冥亲么?”

傅老大人同那赵槿面面相觑,只觉得自己耳朵都被这话刺得流血……

夭寿啊!听韩御史说话,是当真夭寿!

韩时宴冷哼一声,“可以接触到你的人很多,可是刘符却是不同。他身边不光是有四个护卫开道,且自己本身就有功夫在身,远比你这一身肥膘感知强烈。”

“要将引蛇粉抹到他身上,又不引起他怀疑的,赵槿首当其列。再结合他不说话不冒头的反常举动……”

也不怪傅老大人想不明白,但是他同顾甚微却是默契的想到了赵槿身上。

这是因为他们并不知晓,先前他同顾甚微一起分析那驱蛇人的时候,便提到过易容术。倘若那人同顾甚微朋友的师门有关,那么她不光会驱蛇,还擅长易容。

这种易容术有多神奇,之前他在开封府便瞧见“顾七娘”大变活人当众蜕皮的震撼场景了。

“而且”,韩时宴没有在傅老大人面前提任何他同顾甚微掌握的信息,却是继续分析道,“而且,你不觉得奇怪么?为什么要先杀徐逸?他虽然是鲁国公的儿子,但不过是个护卫统领。”

“那种酒囊饭袋,若不是承蒙祖荫,谁会唤他一声徐将军?老鲁国公已经死了,杀徐逸倒是不如杀赵槿,他不光是副使,且还是齐王的儿子……”

“为什么那人不选赵槿却是选徐逸?又为什么你同刘符都遭到蛇的攻击,而赵槿却没有?”

他们并没有肯定那个驱蛇人就是赵槿,而只是综合这些蛛丝马迹,觉得赵槿十分反常……

若是驱蛇人藏在营地当中,且替换掉了一个人的身份,那么这个“反常”的赵槿便值得一探!

“只不过韩某倒是想过赵槿是同谋或者是被人胁迫了,却是不想,他竟是被个女子顶替了!我们同小王爷不熟悉,傅老大人同他同坐一辆马车,也半分没有发现么?”

“也难怪你诸事不理,找不清到底哪边才是你的故土。毕竟眼睛都瞎了。”

傅老大人听着听着,捂住了心口,他深深地看了韩时宴一眼,抿了抿嘴唇,“韩御史,何苦这般咄咄逼人?老夫好歹也算是你的前辈,你这般出言不逊,委实是有违礼数。”

“老夫心中所思所想,又岂是你这样的毛头小鬼能想得清,道得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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