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的小脸都纠到了一起,眼神一直看着陈墨。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处男,就算是我不能冲撞她,我也压不住她,一旦她真的是……第一个吃的就是我。”
陈墨这句话说的就跟闹笑话一样,但是我从楚翘表情上能够看出,这根本不是开玩笑的事。
“那我叫人过来。”
说着楚翘就拿出电话,陈墨刚要张嘴说点什么,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卧室的门,在没有风的情况下,重重地关上。
陈墨的眉心不自觉地紧了紧。
“看来,我们三个,不行也得行了,只能祝福彼此好运了。”
陈墨苦笑着说道。
可是楚翘压根看都没看陈墨一眼,就想要继续向台阶上走去。
依旧也是这个样子了。
“翘姐,我去吧。”
楚翘愣住回头看了看我。
“嗯,我去。”
说着我拽了楚翘一把,将她拽到了我身后。
“岑放,你……”
“岑放,你要小心点啊,不过你放心,就算有什么事情,我和楚翘也会尽力的护着你。”
我没有看陈墨,但是余光中却扫到了陈墨的双眸,眼中充满了狡黠。
“你……”
楚翘有些恼火的看着陈墨。
“楚翘,这是在查案,不是你和好朋友玩密室逃脱。”
“如果岑放今天就是一个普通的冥事局的工作人员,你会是这个反应么?”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姜老为什么让我来接手这个案子。”
“岑放如果真的出现意外,我们两个还能着手救他。”
“如果出事的是我们两个其中一个的话,他能有什么用?”
陈墨这话说的……真是太难听的。
但是我也疲于和他掰扯,我会什么,我能干什么,不是和他一张嘴就能说明白的。
“翘姐,别担心,我是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一向运气都很好。”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说完我看都没看陈墨一眼,就朝台阶上迈去。
“等等,岑放,你把这个拿着,等一会无论棺中情况怎么样,将这个贴在棺头的内侧。”
楚翘将一张符咒放在我手里,我瞧了瞧,只有一张黄纸,上面竟然连符文都没有。
疑惑地看了看楚翘,但是楚翘并没有给我什么解释,只是说了一句。
“贴在棺头上就好。”
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之前楚翘就说过,陈墨加入进来以后,我们有诸多不便。
这不是直接打着那话就来了么。
顺着台阶往上走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也挺忐忑的。
棺材里会有什么,躺着的是尸化了的人,还是一副白骨架?
又或者像是当初裴育那样,呲牙咧嘴,满口血肉。
到底会遇见什么样的危险,能让楚翘和陈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上到第二层台阶的时候,我的腿就有些发软。
在往上迈一层,我就能看见棺材里面的样子。
说心里不怕,那都是假的。
毕竟我走这一路,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而已,现在倒好,保命的方法没寻到,自己还天天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管他娘的,刚刚陈墨不是强调自己不是处男,那估计是处男有buff加成。
既然我有加成我怕什么。
大不了等一下真出现什么状况的时候,咬破舌尖血,我求个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想到这一层,我忽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沉重了,又往上走了一层。
这……
没有我提前预想的那些血腥的画面。
只是躺着身穿红裙的女人。
我看向她的时候,她还睁着眼睛,在看到我脸的瞬间,她显得有些微微惊讶。
然后嘴角泛出了笑意,紧接着就将眼睛牢牢地闭上了。
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打着鼓。
怎么会是她。
吕倩倩。
虽然我知道当初吕倩倩最后出现的地方是这里,可我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没有走。
还是说这段时间,吕倩倩都始终在这房子,这口棺中。
“岑放,岑放,怎么了。”
见我看着棺材里面一直没有反应,楚翘在下面一脸着急地喊我。
“没事翘姐,就是,就是也没什么,躺着一个女人。”
借着回答楚翘的功夫,我用余光瞟了一眼陈墨。
陈墨阴沉着脸,眼神有一些不可思议,但是在我转头看向他的时候,陈墨又迅速换上了关切的表情。
“岑放,你还好吧。”
“我?这不是挺好的么。”
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陈墨,忽视了他腮帮子有些微微鼓起来的那块肌肉。
转回头将楚翘之前交给我的那张没有符文的符纸贴在了棺头上。
可符纸就在贴上的片刻,我发现符纸上显出了符文。
颜色似墨似血,而且还在不停地变化。
吕倩倩的嘴巴和眼睛也突然间地张开,吓了我一跳。
只见吕倩倩的瞳孔和符文的颜色变化一致。
一会是血红,一会如墨黑。
大概持续了十几秒钟,符文才彻底的消失不见,吕倩倩的眼睛最后呈现出灰白色,然后口眼同时的闭了起来。
又恢复刚刚的样子。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张我刚刚贴在棺头上的符纸好像失去了光泽。
楚翘和陈墨就是在这个时候走上来的。
棺材里躺着的吕倩倩早就恢复了平静。
“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陈墨盯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没想到这里躺着个女人,自己愣了一下。”
“我刚把符咒贴上,你们就上来了,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我对陈墨有所隐瞒,几乎是下意识的行为。
非友似敌。
至少从眼前陈墨给我的感觉,他是故意让我上来,期待着我能出点什么事情。
这种感觉,真的是让我太不爽了。
“尸化了,而且能力很强,不排除……”
“我已经叫人来了,带回局里比对一下尸气,就知道是不是她干的了。”
陈墨打断了楚翘的话,楚翘皱了皱眉头。
不过楚翘没有和陈墨争论太多,看了看窗台上的那个香炉碗。
“你的人多久到,不然我……”
“他们就在附近,三五分钟而已,来得及。”
陈墨对于一切都好像尽在掌握,越是这样,就越让人生疑。
可是没想到,陈墨的人还没到,那个摆放在窗台上的香炉碗就莫名的炸开。
陈墨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