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彧卿这番话说得白子画面色变得惨白,拳头握了又握,然而他依然坚持:“你以为你挡得了我吗?”东方彧卿咬着牙说:“我会尽我所能去阻止你,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在不远处踌躇着的东华,不再指望他、也不想再逼他,只好用上自己的看家本领能拖住白子画一时半刻便可。东方彧卿接着默念咒语运起了阵法,长留广场上顿时刮起一阵狂风,地上插着的几十面旗子竟然都拔地而起飞到白子画的身前将他团团围住了……
另一边霓漫天赶到广场上,看到花千骨就疯了一般扑了过去,双掌连出击向了她:“花千骨我要杀了你!”花千骨当时正在帮旷野天挡下绯颜的掌,只能急匆匆扭转身形躲过了霓漫天,定睛一看见她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吃了一惊问:“霓漫天,你怎么了?难道——”“对,我爹死了,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霓掌门死了?”花千骨吃了一惊,接着想到莫不是因为那海螺当众揭出了他了阴谋丑事导致的?不由得有点自责,即便她没有砍霓千丈的手臂和偷盗内丹,但是也许是因为她下了昏睡咒致使其受害;还有原本她是想将传音螺给白子画看的,让他知道真相的同时希望他能为七杀主持公道,谁想今天竟然阴差阳错的以这种方式公之于众,将他逼得羞愤自杀了?花千骨怔怔的有些出神,霓漫天斜睨着花千骨,看准了时机出其不意的撤出长剑向她刺了过去。
花千骨正在惊讶自责中,根本没有防备。就在长剑接近她身体之时,圣魂令牌暴起了一道强劲的结界将霓漫天的剑弹了回去,霓漫天气得喊道:“该死,你这魔头用了什么邪术?”她还要再扑上去,绯颜在一旁提醒道:“这是圣魂令牌的保护结界,不可用金器。”他向霓漫天点头暗示了一下,霓漫天将剑一收举起双掌便和绯颜配合着一起向花千骨夹击过去。
花千骨被偷袭刚刚回过神来,就看到绯颜和霓漫天两个人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她情急之下运劲一挥,本能的用上了自己几乎全部的力量。两道强劲的光印分别打到霓漫天和绯颜的胸前,那力道太大,霓漫天根本就抵挡不住,身子直直飞出了两丈远跌落到地上,又“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绯颜功力深厚得多,但竟也招架不住,被她的掌力逼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都站不稳,出手之后花千骨才醒过味儿来,她无意伤人,连忙飞身过去满脸歉意的扶住了绯颜。
绯颜抚着胸强压下心头涌上的腥甜不可思议的瞪着花千骨,不知她为何功力突然变得如此之强。霓漫天也惊讶,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花千骨,你还说你没偷我爹爹的内丹?!你的功力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深厚?定是你用禁术吸取了他的功力!”花千骨自己也说不清这力量是怎么回事,只能生硬的回答:“我没有!”
远处的摩严也看到这一情景了,但他动弹不得,心急如焚。笙箫默的眼睛则盯着另一边——白子画已被淹没在东方彧卿的旌旗阵中,他只看到波浪般的旗子抖动着,旋转着,也不知白子画是什么情形。摩严见势对笙箫默说:“师弟,你快助我解开束缚。”笙箫默摇头道:“掌门师兄让我看住你的。”“他是你师兄,我也是你师兄!你放心,我不会对子画不利的,我、我去帮他出阵。”
笙箫默面现犹豫,看着摩严想想还是摇了摇头。摩严运了运气,急道:“你看现在子画是什么情形都不知道,东华也在帮异朽君,子画哪里是对手?你帮我解开穴道,咱们一起过去先助子画出阵。”笙箫默终于动心,点了点头。然而他刚一解开摩严的穴位,摩严就一溜烟的跑向了另一个方向,只给笙箫默留了句话:“你去帮子画,我一会儿就来。”“唉,师兄!”笙箫默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转身进入了旗阵……
绯颜推开花千骨,气喘吁吁的说:“花千骨,我以前也被你蒙蔽了,我太白和七杀殿势不两立!你是七杀的魔头,别想让我承你的情!”花千骨讪讪的退了两步,满脸诚恳的说:“绯颜掌门,之前七杀殿确实做了很多对不起仙界的事,但花千骨自从接手七杀殿后一直在改过自新,也没再做恶。”
这时绯颜的大弟子来到他身边,向花千骨怒道:“别狡辩了,魔头敢伤我师父,我和你拼了!”绯颜向他一使眼色,低声道:“莫用剑,如意掌,阴阳阵,我们一起上!”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出掌向花千骨攻了过去。花千骨毕竟对绯颜和太白门心存歉意,她根本无意伤人,所以不敢再动用太多真气,只能左躲右闪的勉力招架,捉襟见肘连连败退。
霓漫天站起身抹了一下口边的鲜血,眼睛里仿佛喷射着仇恨的火焰,怎么才能对付花千骨呢?她功力那么强,又不能用剑偷袭,猛然想到了她之前曾经存的那一小罐绝情池水:“她总有一样是怕的吧?我就不信什么都伤不了她!”探手入虚鼎内拿了出来,静静守在一旁等待时机……
花千骨那边在勉强招架绯颜师徒的攻击,单春秋和旷野天看到情况不对,连忙摆脱开对手后赶到了花千骨身边分别替她接住绯颜师徒的招式。看情况实在不妙,单春秋出言提醒花千骨道:“圣使,召唤妖魂吧!”花千骨点了点头,默默念起了咒语,很快天空上的黑云越聚越多,一缕强大的黑烟将七杀魔徒都围了起来,形成了保护结界。妖魂并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包裹着他们向长留山外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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