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见她关心自己,内心不由一暖,这刁蛮的郡主内心其实很善良的,只是年幼丧母,加上父王的忽视,让她对外界充满了刺。
他故意装疼:“嘶!”
“好疼啊。”
叶凌烟俏脸很是担心,立刻道:“你快坐下,我去找人来。”
“不用,刚才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你去拿药来给本官换一下就行。”叶离指了指桌子上的金疮药。
“噢噢噢,好!”她语无伦次,显得紧张,立刻冲去拿药了。
叶离忍不住一笑,让刁蛮郡主这么小心翼翼,这么温柔的伺候,这感觉还真爽。
他躺在床上,扯开了上衣,只见肩胛骨的箭伤还没有完全结扎,伤口虽然不深,但血迹斑斑,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叶凌烟眼眶瞬间就红了:“你这个傻子,你明知道王渊那个老贼是想要杀你,你还往前走什么。”
说着,她豆大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伤心无比,又小心翼翼的开始帮他擦拭伤口。
叶离内心一惊,有句话叫做少女脸红,最是情深,但后面还可以有一句,少女落泪,最是意重。
他说不触动是假的,温柔道:“我没什么大事,其实也不算疼,你别哭。”
“当时我要是不站出来,那老狗真杀了你,我还怎么跟你父王交代。”
“就只是要跟我父王交代吗?”她泪眼婆娑的看来,眼神无比的认真,似乎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
一瞬间,叶离怔住, 内心打鼓,难不成这妮子动 情了?
这不合适吧,按照皇室关系来说,她可算自己表妹,虽然在大魏这种表亲关系成婚,蔚然成风,但……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装疼:“嘶!!”
“啊!”
“怎么伤口突然有点疼。”
叶凌烟脸蛋一下子难看起来,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问话:“你,你别动,你别用手抓,我帮你清理一下,然后上药!”
“你跟我回荆州,咱们好好养伤,王府里有最好刀剑伤医师。”
她为了上药,干脆直接双膝跪在了床上,目光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刁蛮和郡主这样的标签。
叶离躺在床上,看着她给自己换药,那瓜子脸,那柳叶眉简直绝了,和夏侯倾城那样的女人完全是两种类型。
都说年纪小的女人,喜欢年纪大一点的女人。
年纪大的男人,都喜欢小姑娘。
但叶离就不一样了,他两者皆而爱之。
叶凌烟完全没注意到叶离在看她,更没注意她跪着弯腰上药,其实领口是微微有些春 光泄露的。
“糟了,你伤口处理的有些晚,好像有些灌脓。”她的脸蛋一白。
叶离当即蹙眉,在后世灌脓这种事很小,但在古代就不一样了,一旦感染,必死无疑。
“你用手挤出来。”
叶凌烟俏脸陷入犹豫和挣扎,像是有些不敢。
叶离看出她的窘迫,打算让军医进来处理,但下一秒,挣扎之后的叶凌烟一咬红唇,鼓起勇气,深深埋头下来。
叶离一楞,而后伤口一股温热的感觉浮现,让他的毛孔都快舒服开了。
噗!
叶凌烟往床下吐出一口脓血,她的柳眉紧蹙,樱 桃小嘴还有一些血,强忍着不适又亲了下来。
“嘶!”
那温热和痒痒的感觉,让叶离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就好像是在被人伺候其他事一般,心神通泰!
原来刚才的叶凌烟不是犹豫挤不挤,而是犹豫要不要用嘴吸,用手挤的话肯定是会导致伤口撕 裂。
很难想象,一个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勺的郡主,会愿意做这么恶心的事。
叶离本不想她这么委屈,想要阻止,但那种温热的感觉却是让他流连忘返,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
噗!
噗!
她接连十几次的吸允,伴随着好几次的呕吐感,总算是将伤口的脓血全部吸干净。
然后她又立刻用酒消毒,再用上好的金疮药敷在伤口,给叶离缠绕绷带,整个过程,一丝不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伺候自己丈夫呢。
做完之后,她白 皙的额头满是汗水。
灯火下,二人的目光聚焦,她脸蛋微微闪过一丝绯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故意瞪眼,凶巴巴道:”我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才这么帮你的。“
“如果你敢到处乱说的话,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离见她那张牙舞爪的可爱样子,纵声大笑:“哈哈哈!!”
“放心,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
叶凌烟这才放心一些,谁知下一秒,叶离话锋一转,调侃道:“我只会告诉太平郡主未来的相公,说她妻子给本官嗦过。”
闻言,叶凌烟脸蛋涨红,羞愤无比。
“你这个王八蛋!”
“你在找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掐住叶离脖子,玉手狠狠用力,说不出的想要打叶离,但和以往在荆州城打的那些男人又不一样。
“咳咳咳!”
“松手,不行,本官要死了,要窒息了。”叶离扮了一个鬼脸,假意配合,她看似凶巴巴的,实际上根本没用力,怕让他这个病号伤上加伤。
“你还敢欺负我,我今天非掐死你不可!”
“不要……”
“混蛋,你能不能不要叫的那么难听!”
“啊!”
叶凌烟:“……”
屋子里,二人嘻戏打闹,好不热闹,那声音传到屋外,许多六扇门的人面面相觑,陛下和郡主在里面干什么,这声音也太……
翌日,太阳高起,是一个十足的艳阳天,似乎标志了祸害百里的太原王氏覆灭,这片土地将迎来光明。
叶离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经过昨天叶凌烟的上药,伤口已经平稳,他睡一觉之后,精气神十足。
“苏姨!”他如同喊奶娘似的喊了一声,也只有她,能让叶离如同一个孩子。
苏心斋迅速闪身而进,见他气色心情不由好了一些,御姐口气:“陛下,醒了。”
叶离点点头,而后卖惨道:“朕有伤,动不了,帮我更一下衣。”
苏心斋早料到,淡定无比,红唇微微上扬:“是,当然不能让陛下亲自更衣。”
“霍娘!”她冲外面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