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叶离嘿嘿一笑,心里微微有些男人都会有的得意。
“怪朕怪朕,哈哈,差点把这个忘了,霍娘,速速找身衣裙来!”他冲外面大喊了一声。
“我不想走,我就在你这。”叶凌烟微微带着撒娇,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从少女到女人,她依旧显得甜美活泼。
“傻丫头,那可不行,天都黑了,你再不回去,你父王可就要找人了。”叶离说着,缓缓坐了起来,健硕的上半身除了些许伤口,还有着叶凌烟刚才留下的痕迹。
叶凌烟跟着坐了起来,一头秀发如同瀑布披散在雪白的肩头,那锁骨下的风景,堪称三月桃花,粉白相间,让人心驰神飞,难以自拔。
她生气的瞪眼,独有的刁蛮道:“你是不是得到想要的东西,就想把我甩开了!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要是你敢反悔,那怕你是皇帝,我也,我也要……”
她咬唇,却半天说不出狠话,奶凶奶凶的。
叶离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你在想什么,朕马上就派人通知江夏王,就怕你父王不同意。”
“他敢!”
“他要是不同意,我就绝食!我还可以说我怀……我怀孕了!”她脸蛋涨红,很不好意思,但胆子大的吓人,睁大一双美眸,那绝对做的出来。
叶离大吃一惊,而后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什么呢你,没那么严重,你父王也不容易,你不要太任性了。”
叶凌烟点点头,柔情无比的抱住叶离:“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听你的。”
叶离苦笑,这要是江夏王听见了,不得嫉妒自己?
辛辛苦苦养了十九年的女儿,短短这点时间,就完全听自己的了。
这时候,霍娘进来了。
她很懂事,一直低着头,没有直视:“陛下,郡主的衣服带来了。”
“好,放在哪吧。”叶离道。
霍娘隔着一层珠帘,小心的放好衣服,然后又道:“陛下,对了,苏大人让我告诉您,她有要事要跟您汇报。”
闻言,叶离一凛,立刻正色,她一般说重要,那就是很重要了。
“好,朕马上出来。”
说吧,他翻身起来,赤着身躯踩着地,而今他的身材可以说是非常的修长壮硕了,给人一种英武的男儿气。
霍娘还没来得及走,一双眼睛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当即吓的低下头,心跳砰砰加速,快速退走,脑海里一直闪烁着刚才的一幕。
紧接着,叶离扶着叶凌烟换好了衣裙,一番郎情妾意后,她才不舍的离开了。
临走时,还将那件带着血迹的白裙一起收走了,脸蛋一直红着,甜蜜而又害羞。
一刻钟后。
昔日王府庞大的花园一隅,夜色灿烂,花香弥漫,微风拂动了地上的落叶,苏心斋已经等待多时。
“出什么事了?”叶离突然来到这里,和苏心斋熟悉到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话。
苏心斋见他换了一身衣服,知道下午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但没有吭声。
玉脸反而肃然:“陛下,您先看看这个。”
叶离蹙眉,一脸茫然,只见她拿出了一幅画卷,然后缓缓展开。
当他透过月光看清楚了画卷上的人,整个人当即一震,双眼射出激动的芒,一把抓过画卷。
惊呼:“这画是从哪里来的?”
画卷里正是消失许久的呼延观音!
她一袭红衣,风情万种,怀抱琵琶盘坐在船头,那怕只是画像就将妩媚二字演绎到了极致,仔细一看,眉间似又有一点忧愁!
苏心斋立刻道:“陛下,这是咱们派出去的人在江南城所找到的,但派出去的人并未在哪里发现呼延姑娘。”
叶离抓紧画卷,一颗心怦怦跳动,终于有她的消息了。
激动咬牙道:“她肯定在江南!”
“而且这画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月,说明她近期就出现过!”
古代画油墨晕开的痕迹并不难判别,这幅画就是一副新作,叶离几乎一眼就看了出来。
苏心斋闻言点头,不禁露出笑容,为叶离感到高兴,也为找到呼延松一口气。
紧接着,叶离的目光又猛的扫到画卷下的一排小字,脱口而出:“南斋先生?”
“什么来头?”
苏心斋正色道:“陛下,此人就是画这幅画的人,我已经派人查清楚了,此人乃是江南本土人氏,号称是江南第一画手。”
“但江南那边,还没有找到人。”
“并且,咱们的人来信说是时隔数月,在江南又发现了红莲教活动的轨迹!”
闻言,叶离的眉头瞬间一拧,瞳孔一缩,无形之中释放出了一股杀气!
红,莲,教!又是它们!
他内心一字一句,拳头攥紧,咔咔作响!
红莲教穷凶极恶,人神共愤,曾在京城刺杀孔禹爷孙,还有呼延观音一直也是被他们追杀,被迫离开自己。
这些账,是时候清算了!
叶离果断沉声:“不能再等了!朕得要立刻启程去江南,否则难保呼延不会有什么危险,立刻传朕手谕,让江南的人全力找到这个南斋先生,说不定他知道呼延的具体下落。”
“是!”
“我立刻让人去办,那太原这边您?”苏心斋拉长声音道,毕竟太原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还需要时间去稳固。
叶离道:“太原有江夏王,朕放心,再说这边的大事都已经处理了,那些贵族门阀就是再不服,也不敢动刀兵。”
“快去吧,让禁军整顿,明天下午就出发!”
他沉声催促。
“好!”苏心斋立刻转身。
等人走后,叶离望着黑夜滚滚,又深吸一口气,此刻的他,从来没有这般迫切过!
如果呼延观音被红莲教所害,他将一辈子活在自责里。
“呼延,等着朕,一定要等着!”他自言自语,拳头攥紧,可以说心急如焚!
……
一夜无眠,翌日鸟儿叽叽喳喳,唤醒了防守森严的王府。
“报!”
“江夏王到!”
“报,太原新任督军教头到!”
“报,太原衙门掌印到!”
“报……”
一声声大喊响彻王府,平静的清晨却是云集了除回到荆州的石岳的所有高 官,所有人面色都很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是啊,我看太原城新任官员全都来了。”
“这还不说,方才我见钦差大人的禁军正在整顿,采购物资,似乎又要去哪里。”
“啊?”有人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