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毕竟是头儿,一开口顿时其他人也跟随。
比才华?
苏心斋风华绝代的脸蛋直接笑了,这些才子不是自找苦吃么?陛下不喜欢咬文嚼字,但一旦写诗,那简直是降维打击!
“这……”叶离故作一副为难之色。
“哼,怎么,不敢了?”
“就知道是个黄口小儿!”
“腹中没有墨宝,还敢来嘲讽我们?”顿时,一帮人开始了奚落,模样得意,仿佛又找回了主场。
“那这样,我出一个上联,你们要是能对上,我就在这里给你们磕三个头。”
“反之,要是你们对不上,那你们就得跟我走,而且你们必须听我的安全,谁反悔,谁就是孙子!”叶离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顿时,这帮才子齐齐露出不屑之色,压根没将其放在眼里。
“你还会出上联?”
“就怕你到时候耍赖!”
叶离也不生气:“你们就说敢不敢吧?”
“敢!”
“怎么不敢?”
“速速出,哼!“众人异口同声。
苏心斋,司徒徽只是淡笑,看好戏,一旁的论弓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阁下,出吧,我顾苇应下了。”
“还有我汪国!”他不甘示弱道。
作为两大才子集团的头儿,他们的墨水可以说是惊为天人了,对对子跟写诗无疑都是他们擅长的家常便饭。
所以即便有所顾及,但还是答应了。
“好!”
叶离突然变脸,意气风发:“我的上联是,天若有情天亦老!”
“诸位,到你们了!”
说着,他的嘴角上扬起了得逞的笑意。
这可是被后世称为千古绝对的对子,几千年来没有一个真正能与之匹配的对子,传言唐代诗鬼李贺冥思苦想数年,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下联。
顿时,全场安静。
无数才子开始了沉思,细声呢喃:“天若有情天亦老……”
一开始,场面还算正常,可当顾苇这些人细细品鉴之后,脸色就猛的变了,甚至双眼射出惊艳之芒。
这对子,怎么不太对劲……
“好绝的对!”有旁观者惊呼,死死看着叶离,非常震撼。
继而一个个才子疯狂沉思下联,现场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期间有不少人想到了下联,但就像石头对翡翠,压根匹配不了,甚至他们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要知道对对联,不仅仅是词字的工整和押韵,还需要意境的符合,这是非常难的事。
叶离笑眯眯的安静等待着,这要是对出来了,他磕头都认了!
毕竟几千年来,无数大佬都对不出来的东西,让他们几个队出来了,那也是捡到宝了。
他接过苏心斋端来的茶水,直接坐下,悠然自得的翘着二羊腿。
反观顾苇等人,一个个已经是抓耳挠腮,迟迟无法下笔,额头满是汗水……
一个小时后!
场面依旧是鸦雀无声,不仅仅是两帮人被考住了,还有其他的才子亦是被考住了,从此中原文坛,多了这么一个千古绝对!
终于!
顾苇第一个绷不住了,丢了笔墨,眼神复杂的看向叶离,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被坑了,眼前这个青年是在扮猪吃老虎!
“阁下,我们输了。”
汪国也丧气的丢了笔,咬牙不甘道:“我对不出来,这对是你想的?”
“当然,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人?”叶离挑眉。
“那你为什么刚才还要做出为难之色,你这是骗我们!”有人不满,气的快要吐血,这玩意是人能对出来的?
“怎么,想耍赖?”
“来啊来啊,都来看看啊,竹林七俊的人耍赖皮了,自诩是君子,结果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家伙!”叶离迅速扯着嗓子大喊。
竹林七俊的人脸色铁青,他们宁可死,都不愿意背上这样的名声。
急切道:“住嘴!”
“我们什么时候耍赖了?我们愿赌服输就是!”汪国咬牙大喊。
“没错,我等认输便是。”
“只是公子能否将下联告诉我们?”顾苇的眼中有一种求知若渴的感觉,虽然输了,但没有不认账。
旁观者也是纷纷投来目光,大魏崇文,这样的千古绝对下联,无异于后世一个超级爆款大型连续剧的大结局。
叶离暗自闪过赞许,对不出来是正常的,而这帮人没有恼羞成怒不认账,说明品行是过得去的,想了想,他沉吟道。
“此对,无下文。”
“最多只有无限接近。”
闻言,所有人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但却又有着盼头,既然暂时无下文,那他们就有机会想出来!
不觉间,这句对联甚至成为了一个标志,在不久后将会传向大江南北,引起天下群贤的争相挑战。
不久后。
栖凤楼圆满结束,叶离以激将和一个千古绝对,让洛阳三才,竹林七俊等人不得不去往洛阳府报道,效力官府。
“恭喜叶兄,得了如此多人才。”论弓赞站在栖凤楼门口拱手。
“哈哈哈,小聪明小聪明而已,论兄,不如一同去内务府坐坐? ”他邀请,也算是侧面试探。
论弓赞笑了笑:“叶兄,不必了,我只是一个粗人,没那个能力。”
“而且,我要走了。”
闻言,叶离蹙眉:“回突厥么?”
论弓赞点点头:“离家许久,父亲写信让我回去了。”
叶离眼中浮现一丝不舍,没想到相遇就是分别,这个论弓赞绝对是军方一大人才,只可惜他是突厥人。
“好吧。”
“你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论弓赞坦诚相告。
“好,那就有缘再会,这匹马名叫烈鸟,我送给你,望你一路平安。”叶离大方的牵过了自己的汗血宝马。
论弓赞一眼就看出了此马不一般,万里挑一,不输草原战马。
“叶兄,这……”
“诶,相识一场,你就收下吧。”叶离笑呵呵的,算是结下善缘。
论弓赞犹豫之后,重重抱拳,有十足的男儿气,没有优柔寡断:“多谢叶兄!”
叶离也抱了一拳,而后目送他在黄昏下离开,充满了可惜,可惜这样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
“陛下,此子不简单,生的是人屠相,真的让他走?”司徒徽忍不住道,目光闪烁。
苏心斋也蹙眉道:“他是突厥人,而且来历不明,万一放回去,成为以后陛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