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叶离凑到她的晶莹耳垂,窃窃私语了几句什么。
只见苏心斋的绝美冷艳御姐脸瞬间变了,羞愤之余,甚至难以启齿:“陛下,你这……”
叶离则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苏心斋无语至极,这触及她能接受的底线了,为难犹豫挣扎,但最终她还是想要最后满足叶离一次。
“罢了,就一次!”她蹙着蛾眉,显然很为难。
一瞬间,叶离狂喜,就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紧接着,苏心斋干了这辈子她最不可能干的事,也是最让她面红耳赤,最反差的一件事!
盈盈灯火下,透过那门窗,明显能看到苏心斋一直跪在叶离的面前!
许久许久后。
夜色漆黑,笼罩大地,皇宫进入了最为安静的后半夜,安静的甚至能听到那微微的风声。
叶离已经熟睡。
一旁的苏心斋却一直没有睡下,一动不动的看着胸口的叶离,仿佛今后就看不到了似的。
时不时,她还会感到恶心,想吐。
时间流逝,再有三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再有一个小时,皇宫的太监宫女也要开始忙着张灯结彩了。
今天就是册封皇后的日子!
别说是皇宫,就是整个京城,乃至满朝文武,都在等待着这个大日子。
可这时候本应该激动兴奋的苏心斋,眼角却有两滴晶莹的泪水无声滑落,这似乎是她第一次落泪,这个武功天下第一,性格孤傲的女人,竟是落了泪水。
而这一切,无人发现。
夜色中,她哽咽低声:“陛下,对不起……”
“我必须要走了。”
“这几个月,是我这辈子最快乐,最轻松的时间,即便没有册封大典,我也是你永远的妻子,永远!”
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不舍和痛苦,但没有办法,她不想自己害了叶离,害了叶离呕心沥血,正在打造的大魏!
随后,她亲吻了叶离的嘴唇,泪水滴落在他的脸庞,叶离微微颤动了两下,却是没有醒来。
……
次日,艳阳高照,果然是个黄道吉日,天气极好!
整个皇宫陷入了一片喜庆之中,所有的宫闱全部由红毯铺成,处处张灯结彩,太监宫女们已经领到了第一波赏钱,上上下下喜悦到了极点。
一大清早,文武百官就开始纷纷入宫,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各地封疆大吏,包括远在草原的左贤王,甚至都送来了大量珠宝,上表奏折,祝贺叶离。
还有册封大殿的现场,更是排场极大!
苏心斋跟了叶离这么久,那怕是最难的时候都不离不弃,以命相守,她完全值得这个待遇。
而此刻,叶离从床上幽幽醒来,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第一时间就寻找苏心斋的身影,但整个寝宫空无一人。
“苏姨!”
他接连几声大喊,但都无人回复。
“奇了怪了,她跑那里去了?”叶离翻身起来,以往苏心斋这个时候都在铜镜前梳头,今天看不见了。
他这一起身,恰好碰掉了什么东西。
啪!
叶离往下一看,是一封信,再一看,写着陛下亲启四个大字。
一瞬间,他的睡意全无,条件反射有一股不好的预感,迅速撕开一看!
只见里面赫然是苏心斋的字迹,短短几句话“陛下,臣妾走了,以后没有臣妾的日子,多多郑重”。
“不必找我,也不必担心我,我很好。”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永远都是你的妻子。”
信只有这么几句,完全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要离开,末尾处,还有她的眼泪在宣纸上烫下的皱褶。
那一刻,叶离犹如五雷轰顶似的!
砰的一下,几乎炸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何一觉醒来,苏心斋就离开了。
“苏姨!”他大喊着冲了出去,疯狂在西宫寻找着苏心斋的身影,他从未如此慌乱过,好似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丢了一般。
“你在哪?”
“快出来,不要玩了!”
砰砰砰!
他不断踹门,不断大吼:“苏姨!”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不少太监宫女,纷纷跑来,只见叶离衣衫不整,情绪激动的样子,一脸茫然。
“陛下!”
“看到娘娘没有!”
“看到没有?!”叶离双眼血红的嘶吼,有一种要永远失去苏心斋的感觉。
所有人被吓了一跳。
“陛下,娘娘不是在宫中吗……”
“快去找!”
“快去找!”
“让整个禁军和六扇门出动,给朕找!”叶离大吼,尽显急躁,也没有时间去解释。
众人一震,鲜少看到叶离如此失态,如此激动,不敢多说什么。
“是!”
紧接着,整个皇宫震动,无数禁军,六扇门,太监宫女出动,开始在皇宫寻找苏心斋。
叶离更是首当其冲,发了疯似的寻找。
可随着时间推移,整个后宫毫无苏心斋的踪迹,甚至搜索范围扩大到了全京城,用尽了一切手段,可依旧是大海捞针。
苏心斋的消失,也震惊了整个皇宫,呼延观音,赵蒹葭这些人听闻消息,都是大吃一惊,册封大典在即,怎么人不见了?
一个小时后。
夏阳,晋十三,以及宫中的宦官全部来了。
“陛下,没有找到娘娘的踪迹。”夏阳脸色难看。
“卑职刚才也排查过了,昨夜六扇门,没有任何人看到了娘娘离开。”晋十三也道。
“陛,陛下,奴才们也没看到啊,昨夜一直都有值守,可是……”
一条条消息,无不是在说明一个血淋淋的事实,她真的走了。
情绪激动的叶离听到这些禀报,更是怒火交加!
“一群废物,一个人都看不住,朕要你们干什么?”声音震荡,怒不可遏,显然是太着急了,他一拳直接砸穿了朱门,鲜血顺着拳头下来。
龙颜大怒,数百人一颤,齐刷刷跪下。
“陛下,我等失职!”
夏阳等人苦不堪言,只得认罪。
“滚!”
“都滚!”叶离大吼,虽然盛怒,但没有真正朝下面人发火。
他比谁都清楚,苏心斋何等人物,如果她想要走,皇宫不可能有人发现,而且以她对皇宫的熟悉程度,更不会让人知道她的一点线索。
与其说是骂的下面人,倒不如说骂的自己,他居然没有察觉这两天的反常!
“是……”几百人被骂的狗血淋头,但没有受罚,颤颤巍巍的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