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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2172】搞平衡

一边想,一边走到病房。

病房门口处放了把凳子,吃完饭的余医生坐在上面双手抱胸,脑袋如一只小鸡啄米,在交叉的手臂上磕着额头。

忙完一天,年轻旳住院医生早就累到不行了,不用干活时打阵瞌睡再说。

反正病房里有另一个人在。

与其他人相反,先睡觉养足精力,耿永哲守护仪器上跳动的数字和曲线图,两目炯炯有神,不见疲惫。

听见后面脚步声,耿永哲转身见到她,问:“你怎么回来了?我说过,有事再通知你。”

“吃太饱,看看病人情况再回去睡觉。”谢婉莹说。

确实,吃太饱难睡。耿永哲和她肩并肩,讨论起来:“现在病人的生命体征是比较平稳的。”

听到这话,谢婉莹问:“病人的凝血情况怎样?”

凝血情况?

外科手术涉及的一些问题唯恐和外行人想的不太一样。其中一点,估计不是大众能想到的,医生不止怕术中术后患者大出血,也怕术中术后高凝血栓。因为病人死亡有时候不是失血过多休克而死,而是比如dic弥漫性血管内凝血,或是血栓突然卡住重要脏器部位而致死。

这个病人在术前团队讨论时,医生大致均心里有谱是属于高凝状态,致使人工瓣膜血栓出现,所以术中用了肝素化大量抗凝剂试图抵消取得抗凝高凝的平衡。这些抗凝药的药效,在术后维持多久,够不够。是否需要再加入抗凝。全是考虑的要点。

耿永哲没轮过心外科,没见过心脏直视手术对此类手术并不熟悉,听到她指出的问题陷入了思索,道:“我记得书本上提过,心脏手术中的体外循环能让人体血液里的纤溶系统变得亢进,会引起术后出血和血栓栓塞。”

耿同学一样是个优秀的医学生,平日里念书刻苦能记则记,医学知识是记得不少的,能很快联想起来相关知识点。

“嗯嗯。”谢婉莹点着头,说,“心脏手术术后一般来说,当天会上抗纤溶药。”

耿永哲不太懂的是:“莹莹,你说心外手术后当天上抗纤溶药,是心脏手术后的常规策略吗?”这个知识点好像书本里没有提到过。

几次去过国协的心外科有留意过这样的情景,见过自己表哥在国陟手术,谢婉莹对此有点儿自己的推测和想法,说:“是不是一整个科室的常规治疗方案,我没和心外老师交流过不太清楚。不过是见过他们科室里有用。”

病房内这些景象耿永哲没有观察过,一下子很诧异她如何做到处处留心发现问题。医学生一般到达病房学习,大部分是老师说什么自己跟着被引导想什么。医学生想独立思考引出问题很难,因为没临床经验不知从哪儿抓重点。

能有和其他医学生不太一样的思路,当然因为她谢婉莹是重生的。只要涉及实验室检查血液指标这类东西,这是她重生前的老本行,要她不留意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