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好委屈的,一边给靠在她肩膀上的迟早早扇风,一边解释道:
“迟总说这些都是必要的应酬,叫我别管,你也知道,自从迟总当上总裁后,行事一向独断专横,我根本就劝不动。”
每次见迟早早多喝几杯,莫染上前劝她的时候,她总是会冷眼一瞪,吓得莫染都不敢吭声了。
谁都没有想到,曾经那个乐观,亲民,整天有说有笑的总裁夫人,摇身一变,当上总裁后,整个人的性情完全变了。
她变得霸道,专横,执拗,对身边的人冷漠,甚至都没有人见她笑过了。
金承治的目光,再次落在迟早早醉醺醺的小脸上,那张脸,酡红酡红的,看上去亦如以前那般美艳动人。
唯独眉宇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闭上眼睛就紧皱在一起,似乎表现出来她内心深处,不安,痛苦,煎熬。
收回目光,金承治发动引擎,车子径直开向叶公馆。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每次送迟早早回来,她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他总是会将她公主式的抱起,径直送去她的房间。
她要是吐的话,他就会守在她的床边,一守就是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迟早早要醒过来了,他才离开,然后又假装头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开车载她去公司。
所有人都觉得,现在的迟早早身上,披着一件华丽的外套,光鲜亮丽,耀眼瞩目。
可是没人知道,每个夜晚,她总是几百几千遍的在梦中喊着叶炔的名字。
几百几千遍的从梦中惊醒,哭得泪流满面。
这些,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金承治一个人知道。
他每天都陪在她身边,感受她的喜怒哀乐,看着她从胆怯,什么都不懂,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在早辰根固自己的地位。
她能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成就今天,有太多太多的不容易,别人都不知道。
今天亦如以前,他抱着她进了别墅,晚上十点,薛容真,叶振华,还有小猴子都没有睡,就等着迟早早。
见金承治抱着迟早早进屋来,三个人一同围上来,嘘寒问暖。
“怎么了?又喝酒了吗?”
“怎么老是喝酒啊?”
“妈咪最近总是醉得一塌糊涂的回来,这样对身体不好!”
金承治抱着迟早早站在他们面前,看着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的人儿,金承治叹气道:“都是应酬,没办法。”
“我先抱她上去。”随后,对着保姆喊,“小安,你上来给少奶奶洗澡。”
小安也赶紧噼里啪啦的跑上楼。
看着金承治抱着迟早早上楼的背影,薛容真跟叶振华对视一眼,表示叹息。
金承治对他们家早早的感情,他们不是瞎子,看不出来。
其实,他们也不是那种老观念的父母,早早还年轻,要是她自己愿意跟金承治在一起,他们二老,是没有意见的。
可是,薛容真有单独问过迟早早,问她对金承治是什么感觉,结果,被迟早早一口拒绝。
她说什么感觉都没有,他们不过就是单纯的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迟早早还叫他们二老,不要胡思乱想,她是永远不会背叛叶炔的。
哪怕那个男人,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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