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说:“雪姬,咱暂时不谈这个好不好?你先别死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考虑一下。”
“那你要考虑多久?”
“最多一年,一年以后我再答应你,目前我真顾不得这个。”
“咋了?到底出啥事儿了?”
“我的生命危在旦夕,你跟幺妹云萝还有其她六姐妹的生命也危在旦夕,我必须要救人。”
“为啥要救人,到底咋了?”雪姬迷惑不解,从男人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恐惧。
“小朱八逼我,逼着我娶幺妹是另有用意,他一直在考验我对他是不是忠心,而且我知道他的秘密最多。
明年他就会登基做皇上,做了皇上以后第一个除掉的就是我,还有七姐妹!”
“啊?为啥啊?你跟七姐妹帮了他那么多,他为啥要除掉你们?”雪姬闻听更害怕了。
“为了他的皇位能坐稳啊,任何可以撼动他江山的人,都会被他除掉,我在明军里的地位太显赫了,还抓着全天下的经济命脉。
他为了让明朝安稳,为了得到全天下的钱,所以必须除掉我!!”
“这……这怎么可能?”雪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信朱重八会这么忘恩负义。
“他是个残忍的皇帝,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所以我现在必须表现出对他的忠心,言听计从,这样就能保护你,保护云萝跟七姐妹……。”
“所以你必须娶幺妹,还要跟她做真正的夫妻?”雪姬问。
“是这样的,我必须这么做,必须表示出对他最大的忠诚,秀英姐在,他可能不会动我,如果秀英姐有天不在了,他一定会冲我下手,你们几个也要安分守己,不能让他抓住一点把柄……。”
雪姬明白了,恍然大悟。
原来男人娶徐幺妹,真是良苦用心。
陈浩早就看透了朱重八的内心,是他肚子里蛔虫。
那个癞痢头一撅腚,他就能从后门看到他的嗓子眼,几根花花肠子都知道。
“老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给你添乱了……。”雪姬抱上男人又哭了。
“那你还死不死?”
“不死了,你娶幺妹吧,俺甘愿跟她做姐妹,俺还可以等,反正已经等了十年,也不在乎这几天……。”雪姬想开了,她是贤惠的,当然要为男人分忧。
如果说陈浩娶徐幺妹是为了保护她们姐妹几个,那是娶得其所,再娶几房媳妇也没关系。
正在这时候,山下传来了呼喊声,陈府的家丁找来了。
玉环跟云萝吓得不轻,瞅瞅树上断裂的绳子,又瞅瞅雪姬脖子上的勒痕,啥都明白了。
玉环过去把雪姬抱在了怀里,说:“雪姬姐,你咋恁傻,恁傻啊?相公娶四房俺都不生气,你生气个啥啊?”
云萝也说:“是啊雪姬,别干傻事儿,老公也是被逼的。”
雪姬说:“你们放心,我错了,不死了,上吊……真他娘的难受,下辈子打死我也不上吊了……。”
这件事等于是一场虚惊,雪姬最终没死成。
她想开了,回到家,对徐幺妹也有了好感。
傍晚吃过饭,朱重八还没走,在陈府里晃晃悠悠。
刚刚走到花园的水塘边,又遇到了陈浩。
陈浩说:“姐夫,你咋还不走?前线战事那么紧,难道你不着急?”
朱重八说:“不着急,反正四十万大军已经把张士诚围困,他插翅难逃!我等你跟幺妹做了真正的夫妻再走。
今晚你别糊弄我,我还会听房的,你俩再不弄出点动静来,小心我翻脸!定你个欺君之罪!!”
陈浩心说:曰你娘嘞,你还没完没了了,到底要不要脸?
本来想发火,大骂一声:你吃饱了撑的!
可转念一想,人家明年就是皇帝了,骂皇帝也是欺君之罪。
此刻的陈浩觉得戴上了一条枷锁,而这个枷锁就是自己亲手做的。
朱重八果然说话算话,转悠半圈,干脆搬个马扎坐在了陈浩跟徐幺妹的窗户根底下。
然后他说:“小舅子,请吧!今天是洞房的第二天,那种事不用我教吧?你有经验的。”
陈浩骂声:“无聊!”袖子一甩进去了屋子。
再次走进洞房,房间里仍旧干净淡雅,一灯如豆,灯光特别灰暗。
徐幺妹就在屋子里,女人再次洗了澡,打扮得花枝招展。
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女人第一次发现咋这么好看。
两道弯弯的细眉,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特别有神,黑多白少的眼球好比两汪清泉。
她的脸蛋也白嫩如雪,下巴微尖。
常年的练武跟马上生活没有让她的手臂变粗,也没有把一身的腱子肉练到腿上跟肩膀上去。
她的胸不是很大,但微微挺起十分诱人。
她的腰也不粗,跟马蜂似得,用手一掐就两节了。
陈浩进屋就惊呆了,同样第一次发现幺妹姑娘这么俊秀。
他没有想过要娶她做媳妇,一直把她当妹子看。
女人发现男人进来赶紧站起,笑眯眯道:“老公,你回来了?”
“嗯。”陈浩答应一声,幺妹已经扑过来,帮他除下了外衣。
炕上的被窝也焐热了,里面放了暖炉。
这个时候还是元至正二十六年的冬天,距离朱重八跟张士诚开战还有十个月。
“你累不累?俺来帮你按丨摩啊。”幺妹姑娘说着,立刻过来帮着男人按压肩膀,脖筋。
陈浩今晚还是没打算跟幺妹咋着,可外面的朱重八就是不走,非要听房不可,不弄出点动静,那孙子绝对不放心。
赶他走吧?可是不行,元宝山的规矩,新人成亲前面三天不分大小。别管是叔叔大爷,大伯哥,全都可以闹洞房。
朱重八没进来,站在门外当门神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最后,陈浩咬咬牙,算了,既然已经娶了幺妹,她就是我妻子,该咋着咋着。
于是,他伸手一揽,把幺妹抱在了怀里,一双虎目死死盯着她。
徐幺妹也深情地看着他,微微噘起嘴巴,慢慢合上了眼。
女人等着他亲她。
陈浩毫不犹豫将嘴唇凑过去亲在了女孩的脸上。
这不是徐幺妹的初吻,她的初吻当初就给了陈浩。
从前的几次都没有得逞,但初吻无私地奉献给了他。
两个人吻了很长时间,啧啧有声,女孩的脸上一阵阵娇红,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加速了。
眼瞅着暴风骤雨的时刻就要来到,她怎么也难掩心里的兴奋跟羞涩。
陈浩慢慢脱下鞋,一鞋子冲不远处的油灯砸了过去。稀里哗啦油灯被砸翻了,屋子里顿时一片黑暗。
不能再做戏了,因为瞒不过外面的朱重八。
他就那么把幺妹姑娘按倒在了新婚的土炕上,一点点剥去了她的衣服。
女孩早就做好了准备,身上洗得白又白。
少女的幽香直扑鼻孔,吸进鼻腔进去肺部,沁人心脾。
陈浩也激动起来,终于慢慢靠近了女人的裙带,轻轻一拉,裙带开了,一具雪白的身体就那么被他完全揽入怀里。
夜幕下亮光闪闪,女孩的身体也金光灿灿,哪儿都不挂一丝,哪儿都洁白如玉,哪儿都玲珑剔透,哪儿都香气扑鼻。
徐幺妹的手也不老实,同样一点点除去了男人的衣服。
两个人就那么躺在炕上融合了,激动,震撼,热血狂涌,好比滔滔江水奔流不息。
尽管陈浩的动作很轻,可女孩还是感到了撕裂地疼痛。
但是幺妹姑娘没有叫,只是嗯了一声,紧接着嘴巴狠狠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她的手也在陈浩的后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十道划痕。
做了38年的黄毛丫头,终于在一阵痛楚跟慌乱中完成了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
那一刻,她知足了。眉头舒展了,嘴巴里发出一阵轻声地呢喃。
俩人的动作很轻,可朱重八还是竖着耳朵听到了。
他点点头道:“听话就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次实验他就是在考验陈浩,结果很让他满意,陈浩,大忠臣也,朕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听话一天,你是我小舅子,那天不听话了,朕照样手足无情。
他竖着耳朵一直听了很久,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里面才消停了。
然后朱重八站起来,背着手唱着戏走了:“我本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的业鼎足三分,官封到武乡侯执掌帅印,东西战南北剿博古通今……。”
陈浩在里面知道他走了,这才吁口气。
朱重八赢了,第一次从思想上击败了陈浩。
陈浩也故意让他赢,必须给足他面子……。
不知道过多久,徐幺妹才从震撼中清醒过来,抱着男人说:“老公,咱俩真的做夫妻了?这不是做梦吧?”
陈浩说:“不是,这是真的。”
“我不信!”说完,女人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哎呀!你干啥?”陈浩痛不欲生问。
“痛不痛?”
“废话!当然痛了,不然我咬你一口试试。”
“痛就不是做梦……苍天,美梦成真了。”
直到现在,徐幺妹仍旧不相信这是真的,躺在自己身边的是活生生的陈浩。
以后再也不用布娃娃了,她将跟那个布娃娃永别。
这一晚,她兴奋地睡不着,陈浩也一晚没睡着。
女人问:“当初,你为啥不娶我?”
“时机未到。”
“现在呢?”
“现在是见机行事。”
“老公,俺跟你说实话,朱重八没按好心,他之所以成全咱俩是为了让我从你身上得到长生之术,然后再告诉他。他也想长生不老,做皇帝一千年,一万年……。”
女人还真是这样,跟谁睡觉跟谁亲。
尽管徐幺妹作为一个特种兵,学过保密条令,可洞房里把一切都告诉了丈夫。
她觉得两夫妻之间是不该有秘密的。
陈浩说:“我知道,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之术啊?”
“是啊,我也这么说,可咱俩为啥就不老呢?玉环不老,云萝不老,雪姬也不老,可老太太却老了,秀英姐老了,朱重八也老了。”
陈浩说:“最近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经过研究,这就是一个梦,我在做梦,而且这个梦很长很长,足足做了十几年。
你跟玉环,云萝还有雪姬,包括秀英姐,都是我梦里的人物,我的潜意识里不让你们老,所以你们永远年轻。
我没有穿越,只是睡着了,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苏醒。
我渴望赶紧醒过来,也担心醒过来,因为醒来以后,你们都会从我的梦里彻底消失……我将再也见不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