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和说:“瞎扯淡!老子怎么会死呢?敌人的飞箭遇到我全都斜着飞,老子的名硬得很!!”
“闭嘴!都伤成这样了还狡辩?你就是没有陈浩哥聪明。”芍药埋怨道。
“陈浩哥咋了?”
“陈浩哥打仗从来不用蛮力,都是用计谋!你瞧人家,打仗这么多年身上都没受过伤,衣服一解,全身那个滑溜啊。”
“啥?你看过他脱衣服?”汤和一听不干了,心说:狗曰的陈浩一定跟我媳妇上过炕,要不然芍药为啥知道他的皮肤是光的,没受过伤?
兄弟妻,你狗曰的真不客气!!
芍药闻听抬手又打他一拳:“你瞎想什么呢?是云萝告诉我的。”
“喔,这还差不多,我当然没陈浩哥聪明,他是战神,我只不过是个战将。”
芍药一边在为男人擦伤口一边又说:“你呀,以后还是小心点,千万别受伤,其他的零件受伤了,俺还能忍受,关键地方没了,我就守寡了……。”
“哈哈哈……。”汤和扬天一阵大笑,想不到媳妇会这么幽默。
那些女人自从跟了陈浩,全都很幽默,变得很洒脱。
男人瞬间又把她抱在怀里,亲一口说:“放心,我会保住自己的性命,因为我有老婆,有孩子,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死鬼,你弄疼人家了……嘻嘻嘻。”
“再来一次……。”
“干嘛一次,最起码三次……。”
于是两口子又倒在卧榻上一直鼓捣到天黑。
夕阳落下去的时候,茉莉来了,女人在外面呼喊:“芍药,你完事了没?开饭了……。”
芍药跟汤和这才懒洋洋起床,挑开了门帘子。
“来了,来了!你叫魂嘞?”女人一边走,一边抬手理了理前额的秀发,还冲汤和抛撒了一个媚眼。
汤和冲她一笑,挥挥手,赶紧捂了自己的腰。
一场大战弄得他精疲力尽,肾脏都要衰竭了。
不过心里还是挺美的。
茉莉上去拉了芍药的手,说:“别看了,很快你们就会见面,瞧啥瞧?都瞧十多年了还这么依依不舍?”
芍药脸不红心不跳:“我们是小别胜新婚嘛?”
“几次?”茉莉问。
“啥几次?”芍药莫名其妙问。
“我问你俩下午折腾了几次,别告诉我你们俩夫妻重逢,只是谈论环境污染问题跟全球变暖问题?”
芍药咯咯一笑:“就不告诉你!”
“切!还保密呢?根据我的掐算,加上一下午的时间,你俩最起码折腾三次,这下满足了吧?”茉莉问道。
“你呢?你在大都见到徐达俩人弄了几次?”芍药反问道。
茉莉摇摇头:“一次也没有。”
“胡说,你俩同样是久别重逢,就没抱抱,亲热一下?”
茉莉苦笑一声:“我相公哪有空闲?现在他的心啊,都在战场上!衣不卸甲,我俩就是说了一会儿话……。”
芍药说:“可惜了,可恶的战争,弄得你俩夫妻事儿也办不成,简直烦死了!!”
茉莉说的是实话,其实她跟徐达俩人在大都重逢足足一个月的时间。
按说是有机会的,但战事真的很紧张。
人到中年的徐达已经对那种事兴趣不大了,全都扑在了战场上。
前面的那些天是一路冲杀,过关斩将,根本没有时间,围困大都以后,他们又担心元顺帝半夜杀出来,时时提防。
攻下大都,徐达又忙着打扫战场,重兵布防,防止四周的元军偷袭,哪儿还有心情?
等到朝廷的官员派过来,把大都改作北平,稳定以后,陈浩又要离开了,她只好跟着七姐妹走。
临走,徐达连送她的机会也没有。
21世纪有军嫂,感情古代也有军嫂,摊上一个军人做丈夫,命中注定要孤苦。
孤苦的不仅仅是她俩,还有云萝跟雪姬。
两个女人自从跟丈夫出征以来,同样没干过那种夫妻事儿。
男人没心思,女人也调兵遣将,忙啊……。
快一个月了,大家谁也没有卸过战甲,身上都生虱子了。
芍药跟茉莉赶到炊事班的时候,哪儿正在埋锅造饭,一千女兵都在用餐。
这些女人里有孩子也有半老徐娘,年轻的才十五六岁,年老的也三四十岁了。
每个人都是抛弃亲人,儿女跟丈夫出来的,为了混口饭吃。
撵着军队能吃饱饭,留在家里只能挨饿。
陈浩对待她们不错,大家每个月还能得到两钱银子的军饷。
战死了陈浩管埋,管抚血金,还帮她们照顾一家老小。
但陈浩从来没有打过败仗,这一千女兵上阵向来都是占便宜,没有吃过一次亏。
八姐妹一点架子也没有,不但照顾伤兵,还帮着炊事班做饭,军营里的炊烟袅袅而起。
陈浩也过来了,跟大家一块吃。
每次吃饭,都是女兵们最开心最热闹的时候,因为这儿没有男人,所有的女人全都拿陈浩打趣。
“陈大人……过来吃饭了?”
“是啊,嫂子们,妹妹们。”
“咋不让云萝跟雪姬帮你开小灶啊?”有几个女人开始起哄。
“开什么小灶,跟你们一块吃,多香啊?”
“陈大人,你两个老婆真漂亮啊,云萝姐跟雪姬姐真俊!”
“谢谢你,大家吃饱吃好了,几天后会有一场血战,养足精神啊!”
“陈大人,你也养足精神,晚上让两个老婆帮你加加油。”
“轰!”人群里就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云萝跟雪姬就冲她们瞪眼睛:“吃饭也堵不住你们的嘴……。”
这里没有长官,没有士兵,有的只是姐妹,经过战火洗礼后,相互挡子弹挡箭的姐妹。
而且她们的团队精神非常好,正是有了这种默契跟奋勇,铁一般地关系,所以逢打必胜。
陈浩正在吃饭,忽然,一个探马来报,跪倒磕头:“禀告将军,大事不好,元军那边来人了!!”
“谁?”陈浩问。
“王保保……。”
“他怎么来了?”陈浩闻听赶紧放下饭碗不吃了,云萝跟雪姬也站了起来。
“好,我去见他一下。”陈浩不得不站起来,过去见王保保。
王保保真的来了,气呼呼的。
这次来他代表的是大元的特使,两国交兵不杀来使。
看到陈浩的第一眼,这小子就厉声训斥:“陈大人,你太不够意思了!”
“咋了?”
“两个月前你闯进我的军营,咱俩说好了要摆开战场狠斗一番,你咋不跟我迎面交锋,反而去攻击我江北的阿速军?”
王保保觉得陈浩说话不算话。他那边已经拉开架势,做梦也想不到陈浩会向北厮杀,一晚的时间就把他甩在了洛河的南边。
陈浩说:“自古以来打仗就是不拘一格,好比行云流水,所谓声东击西,指南打北,兵书上你没学过啊?知道啥叫兵不厌诈吗?”
他的脸皮就是这么厚,把信口雌黄的事儿竟然说得合情合理,而且一点都不脸红。
王保保说:“行!算你厉害,避开了我的锋芒。这次来,我是跟你约架的!!”
“约架?就是下战书对不对?你想怎么打?”
王保保说:“这儿是冀中,没有高山跟大河,拥有的只是平地,一马平川。我想跟你拉开架势好好干一场,生死无论。
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只要你打胜,我立刻离开冀中到山西去,从此不踏入这边半步。
可如果我赢了,请你命令常遇春跟徐达撤出大都,把我们圣上再请回来。”
陈浩说:“我没那个权利。”
“那你就干脆认输!”
“我也不想认输。”
“那你想怎么打?”
“还是那句话,你赢,我从今后就任你差遣,我赢,你就去山西,从此后我出现的地方,你不能出现。”
“好,就这么办!!”说着,两个人又拍了三下手掌,算是击掌为盟。
“时间呢?”陈浩问。
“五天以后的早上。”
“地点……。”
“瞧见没有,前面不远处的大平原……。”王保保指了指那块平地。
陈浩点点头:“好,咱们就打个不死不休!五天后见。”
“告辞!!”
“不送!!”
就这样,王保保走了。
云萝跟雪姬非常惊讶,抬手掐了男人一下,问:“老公,你真的要跟他打?”
陈浩说:“对,当然要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可咱们只有四万人啊,王保保那边有八万,这个怎么打啊?”
陈浩说:“四万人足够了,去掉一半我也能打赢。”
“你打算怎么打?”
陈浩又是高深莫测一笑:“别问,听候号令,严阵以待!!”
他已经拿定了主意。既然朱重八下旨,命令他来帮汤和,那么这场仗就无可避免。
打就打呗,谁怕谁?
可如果让他跟王保保正面交锋,在大平原上决战,傻笔才会这么干?
老子为啥听你的?我就不跟你在平原上作战,就不跟你兵对兵将对将。
你让我光明正大,我偏偏偷袭,气死你……。
于是第四天的晚上陈浩就做好了准备,带着四万人马来偷袭王保保的军营。
按说王保保的军营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偷袭成功。
可坏就坏在陈浩懂天文,他对冀中一带的气候太熟悉了,料定第四天的晚上会起风,而且起的是西北风。
果然,那天晚上十点钟左右,天气变了,西北风开始呼啸。
时间已经进去了冬天,霜降来了,寒风猛烈呼啸。一天的雨夹雪隐藏了大军行动的声音。
暗夜里,他首先让人冲王保保的大营放炮,三十多门巨炮一起开火,整个元军大营就烈焰冲天。
然后是弓箭兵跟火枪营飞跃而上,一排排利箭继续射进大营,王保保那边的营帐更是烈焰冲天。
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刹那间大火从这头烧到了那头。
最后陈浩猛然跳起,手舞唐刀冲身后的士兵们怒吼:“将士们!保家卫国的时候到了,活捉王保保,封万户侯啊……。”
“冲啊!杀啊……。”四万明军好比潮水势不可挡,直接就冲进了元军的大营。
陈浩的兵马冲过来的时候,王保保正在军帐里看书。
他的大帐是第一波受到攻击的。
一阵猛烈的火炮,王保保没注意就被轰了出来,两只鞋子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等到他爬起来,看到汹涌而来的明军跟四周那些烈火的时候,不由破口大骂。
“狗曰的陈浩,你又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平原决战的,你竟然又偷袭?我曰你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