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被邓布利多亲手揭露,摆放在小天狼星与卢平面前。
如果詹姆的遗体还好好埋葬着,那么在庆典上找到小天狼星的人究竟是谁?
那还会是詹姆吗?又或者只是其他人假扮的?
除此之外,两个人也从唐克斯口中了解到另一件事——托比果然撒谎了,邓布利多不可能在养伤期间还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那么格林德沃的死亡也确实是他伪造的了。
“我要去戳穿他!”小天狼星下意识说道,满脸都写着愤怒:“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我现在就去戳穿他!”
“别去!”出乎意料的是,拦住他的人竟然是唐克斯,她说:“邓布利多没打算让你就这样暴露自己,而且他也听说过托比做的那些事,但是他不在乎,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詹姆·波特再说。”
这可把小天狼星和卢平都弄糊涂了。
“你刚刚才读过这封信。”卢平皱着眉说:“你应该知道, 詹姆应该没有复活的可能才对。”
“不。”唐克斯摇头说:“这并不完全是邓布利多的意思。他猜测詹姆或许有可能以其他的方式复活, 用的并不是詹姆的本来面目, 但我并不知道他是在暗示些什么,只能由我们自己去寻找——没错,只是我们几个人。邓布利多并不打算让我告诉托比这件事,他要求我保密,之所以没有揭露托比的谎言,也是因为希望我能够继续过来协助你们。”
“为什么?”小天狼星不满的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唐克斯三两口把最后的三明治吃完,然后才以一种不解的语气说:“我也没有完全理解邓布利多的用意,但我大概能听得出来,他希望我们能先托比一步找到詹姆,只有这样才能.......才能避免托比死去。”
“我知道这很奇怪,但邓布利多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认为,一旦托比死掉了,肯定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又加重语气重复了几遍:“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
三人并不知道复活石的存在,也完全没有把这件事联想到那上面,也就更不清楚在三兄弟故事中卡德摩斯·佩弗利尔的结局——他成功复活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但最后却因为痛苦而自杀了,让死神顺利取走他的性命。
复活石。
如果托比在场的话,就会知道邓布利多是在担心詹姆所谓的复活是和复活石有关,拥有这件物品的人不会有好下场,除非拥有者完全不知道这件东西是什么,所以他才没有告诉唐克斯这件物品的存在,选择对她保密,同时也要求她对托比保密这件事。
而死亡,那就更容易理解不过了——托比曾亲自面对过一种神秘的存在,然后又在月圆之夜的尖叫棚屋里吐露“三个人”这个秘密,这很容易就能够让人联想到死神。
换做是其他人的话只会把这当成是一个笑话,但是邓布利多不会,他拥有老魔杖,又亲眼见到过在波特家族流传下来的隐形衣。
这是一个诅咒,十分危险,也是托比一直以来保守的秘密。
邓布利多需要足够了解这道诅咒,这样他才好知道发生在托比身上的经历。
这同样是托比没能想到的事情——那就是邓布利多并没有选择优先解决自己身上的危机,而是想要先去了解托比,知道究竟在他身上发生过些什么。
这些都离不开死亡圣器,还有死神。
再一次的,邓布利多重拾起年轻时的伟大理想, 可这一次他却没有人陪伴了, 只是独自一人。
因为他的老搭档还被关在城堡的密室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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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林德沃面前飘着一本《唱唱反调》,坐在他对面的是托比,此时托比正在悠哉悠哉的观察着格林德沃的反应。
等格林德沃终于将所有的报道都读完后,托比将杂志收起来,他用一副感兴趣的语气问:“感想怎么样?你觉得你的那些学生会不会来救你呢,他们最起码知道你在我手里,你猜有多少人会愿意冒这个险?”
“与这件事相比,我更好奇的是邓布利多的态度。”格林德沃平静的说:“他居然会任由你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让我猜猜看,他现在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忙,没心思管你,对么?”
“别试着在我这里试探邓布利多的下落了。”托比摇头说:“这毫无意义,别忘了,阿不福思还不知道在哪呢,是你的人把他抓起来了,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回来了,当成是用来交换的筹码什么的。怎么,你不信么?”
格林德沃又一次开始蛊惑道:“我只知道现在有一个很明显的事实摆放在我们眼前,邓布利多不在霍格沃茨了,你成为了代理校长。我不明白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你是在担心邓布利多会回来找你算账吗?你应该清楚,自从魔法守恒法则泄露后,你与他之间的矛盾就再也无法调和了——他注定要选择与你的理想相违背的道路,因为他的懦弱,因为他喜欢和平的日子。”
“而且,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还没有把这项伟大的发现展露在世人面前,这可是我刻意给你留下来的礼物,注定会让你声名显赫。”
“不如说是替罪羊会更合适一些。”托比一眼看穿格林德沃的用意:“而且这样一来,我与校长之间的矛盾就真的不可调和了,能够让你更方便的招揽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的。”格林德沃用满是遗憾的语气说:“看来你所谓的理想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坚定。”
“用不着再挑衅我了。”托比觉得这样一来一回的对话正在变得越来越无趣,他站起身说:“是你的手下杀死了我的朋友,那你还觉得有什么理由会让我甘心投靠你呢?你应该早就想清楚这件事才对,除非你现在就告诉我,波特夫妇并没有死,这或许还能让你有些机会逃出去。”
“我想你指的应该是莉莉·伊万斯才对。”格林德沃说,托比也没有否认这一点,他与詹姆之间还称不上是友谊,顶多算是关系没那么差。
“你在上学时就不惜为自己的朋友杀死对方的亲人,再将这则罪过栽赃到另一个人头上。”格林德沃继续说:“我知道他们对你来讲很重要。但可惜的是,在波特夫妇被杀害时我并不在场,那时我还在纽蒙迦德关着呢,没法完全掌控全程。”
“你觉得我会相信么?”托比嘲讽道:“你费了那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让伏地魔杀死他们,再弄出一个大难不死的男孩?我看不出这对你来讲有什么好处。”
“好处?”格林德沃盯着托比说:“你觉得我设计了那么多事,就只是为了一点点好处么?不,你不明白,我是在试着拯救他们,拯救那群自大又愚蠢的巫师,避免魔法遭到毁灭的局面。”
“如果换成是邓布利多来讲这番话的话,或许还能让我更信服一些。”托比已经打算离开密室了,他头也不回的说:“可是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是算了吧。”
格林德沃盯着渐渐远去的托比的背影,他忽然问了一句话:“如果莉莉·伊万斯还活着呢,你会怎么做?是和你的朋友重归于好,还是会继续一条路走到底,任谁也没法让你放弃自己的理想?”
托比停下脚步,他缓缓回过头说:“没想到连你也会这么想,我还以为黑魔王能够理解黑魔鬼的心思呢,看来邓布利多确实要比你强出太多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只能暂时拖延,从来都没有过像你这样的顾虑。”
“输在邓布利多手里,你真是一点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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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魔法办公室。
艾尔一颗颗吃着比比多味豆,嚼的很大声,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看的坐在办公桌对面的卢多·巴格曼有些嘴馋。
他伸出手试着要一些豆子过来,却让艾尔扭过身子,一脸警惕的盯着他。
二者大眼瞪小眼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巴格曼不满的皱起眉头,心里面想着大富豪的宠物怎么会这么小气。
就在他打算去讨要第二次的时候,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了,托比微笑着走进来:“卢多,我的老朋友。”
一听到托比的称呼,卢多·巴格曼的脸皮抖了抖,他勉强笑着回应道:“这才几天没见,你就成为魔法界的大人物了,自从格林德沃的尸体被转交到魔法部以后,所有人都在讨论你,还有邓布利多。”
“这也包括福吉么?”托比用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问:“别告诉我是他专门让你来找我的,像阻挠魁地奇比赛这种事我可不希望见到,哪怕格林德沃已经不在世上了,但观众们的热情还需要被点燃,正好这一次联赛的举办地点又是霍格沃茨,我想他们会愿意来这里看比赛的——没准我还能顺便搞个签售会什么的。”
卢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托比猜中了他的心事,还是因为这个所谓的签售会——有不少人都是愿望箱的受害者,深受《古代魔法》的危害。
“怎么可能呢。”他笑得更勉强了:“完全没有这么一回事,谁都知道在这种时候把比赛举办在霍格沃茨的好处,没人会不同意的。”
他默默在心里面把福吉的暗示全都忘得一干二净,如今部里正在流传一个谣言,据说斯克林杰找过托比,但却被对方狠狠教训了一顿,最稀奇的是后来部里居然对此没什么反应。
连福吉都惹不起的人,凭什么让他卢多·巴格曼去拱火,他还想完好无损的离开霍格沃茨呢。
在托比脸上重新展露出笑容。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和善的说:“哦,对了,我现在还是霍格沃茨的代理校长了,拥有比以前更多的权力,相信这次比赛一定能够顺利举行的。”
可在听完托比的这番话后,卢多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
“怎么了?”托比一点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问:“又有什么难题么?”
“是有一些。”卢多说:“查德里火炮队,就是你指定的那个队伍,他们似乎不太想来打比赛——这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霍格沃茨,而是......好吧,我看他们的意思,是不想再多打任何一场比赛了。”
在托比探究的目光下,卢多干巴巴的说:“就在前不久,他们输给了威格敦流浪汉队,这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而且球队的队长还失踪了一段时间,估计是这辈子都不想要再碰魁地奇了......”
艾尔听得啧啧个不听——输给流浪汉队?
这支球队可真有本事。
“越是这种时候,他们才越好振作起来才对。”托比不满的说:“说服他们的事情还得交给你来做,这可不是我该负责的事情。顺便我再问一句,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会不会更容易接受一些比较破例的规矩?”
来了。
卢多就知道托比肯定还有其他的条件。
“你是指什么?”他试探着问。
“例如,让一名没成年的学生加入球队什么的。”托比用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别这么看着我,说真的,我现在还真怀疑他们能不能击败格兰芬多的球队了,嗯,我指的就是四个学院里的任何一支队伍。”
“听起来挺有难度的。”卢多这时候倒是表达赞同了:“不过新加入球员这件事......或许我还真可以试一试,如果再不给他们增加点噱头的话,估计这支球队就要解散了,这绝对不能在我的任期内发生。不过到时候估计新加入的球员会遭到强烈的非议,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那名学生能接受如此多的心理压力?”
“尽管放心好了。”托比微笑着说:“我有很多学生都具备这项能力。”
“很多?”卢多注意到托比的用词:“你到底打算选多少人,如果太多的话——”
“不,只有一个。”托比打断道:“至于具体是谁,就要看他们是否能够争取到这次机会了。”
“我可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人啊。”